简单推门进来,陈又都没发觉,直到耳朵被咬,他才回过来神,吓了一大跳。
给我炒一碗蛋炒饭。
陈又动动鼻子,你一身的酒菜味。
言下之意是,既然都在外面吃过好的了,还要吃什么蛋炒饭啊?
简单的胸膛震动,压着陈又不停的笑着。
陈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总觉得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学长,怎么了?
简单将头埋在青年的脖子里,又起身,蛋炒饭不要放胡萝卜,其他的随意。
陈又一愣,这个偏食的地方好像在另一个老男人身上也有,难道不吃胡萝卜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了么?
他跟着简单下楼,去厨房准备蛋炒饭的食材。
另一边,郑泽拿起一张纸,他念出上面的内容,鞋码43,xing别,男,身形高大,走路的步子平稳,身体健康,没有残疾,身高在185到190之间。
鉴定人员难掩激动,这是老师发给我的。
郑泽抿嘴,辛苦了。
他忽然一顿,神色就变得怪异起来。
gān他们这一行的,总是会在生活中习惯xing的观察周边的人和事,简单有一双lj的皮鞋,穿过两次,一次是在四月份,还有一次是上个月。
郑哥?没事吧?
郑泽的思绪被鉴定人员打乱,他再也抓不回来那个点,没事,我去通知大家开个会,这次谢谢啊。
开完会,郑泽找人弄鞋,但是这事办的不是很顺利,他想了想,就给简单打了个电话,老简,你是不是有一双lj的皮鞋啊?
简单站在阳台,对,是有一双。
郑泽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多大码的?
简单说,42的。
听到这个数字,郑泽又莫名的松口气,把事说了,他也就认识这么一个在商界高层立足的,还是好兄弟,所以但凡是有需要,都会想到对方。
简单说,明天你来我的办公室拿吧。
郑泽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简单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身子微微前倾着往下看,三层楼的高度,一切都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有的不止是黑暗,还有危险。
简单闭着眼睛任由夜风扑向自己,这时候,他的背后撞上来一个人,腰被用力抱住了。
后面是青年惊慌的声音,学长你想gān什么?
简单愣了愣,他垂下眼帘,视线停留在腰部的两只手上,明显的在颤抖,似乎是被吓到了。
他转过身,看着脸色煞白,qíng绪失控的人,想到了什么,哭笑不得的表qíng说,你以为我要跳楼吗?
陈又还在喘气,惊魂未定,他把头偏到一边,胡乱的去擦眼睛,cao,刚才真的快被吓死了!
简单的眸色一深,摸摸他的脸,笑着叹息,这么担心我啊,真是好孩子
第81章老总你好啊(13)
发生了阳台那一幕之后,陈又就变的心神不宁。
反观简单本人,却很正常,还是个变态,把蛋炒饭吃的一粒不剩,该gān啥gān啥。
躺到chuáng上,陈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半夜被尿憋醒,他慌乱不已。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系统今晚也没叫他。
陈又屏住呼吸,在心里呼喊系统,喊了好多遍都没个回应。
他在黑暗中侧头,感觉男人的气息喷过来,沾了自己一脸。
我应该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陈又小声嘀咕,过了会儿,真的实在憋不住,就在防尿垫上嘘嘘了,还好不多。
别问他为什么不去卫生间,因为简老板大半个身子压着他。
陈又一动,简老板肯定醒,他一醒,呵呵,绝对有的玩。
这个点是人最瞌睡的时候,没有系统的qiáng制闹钟提醒,陈又很难熬,他揪了几下眼皮,都揪红了,也架不住睡意,照样睡了过去。
后半夜,陈又做了个噩梦,梦里系统通知他,说任务失败了。
他哭啊喊啊的,凄惨的一bī,灵魂还是残忍无qíng地被踢出这个世界,一切努力和坚持都成了徒劳。
陈又惊醒时,天大亮。
好可怕他自言自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不假。
旁边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说什么?
陈又一惊,男人站在chuáng头,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
我没说什么啊。
陈又抓抓蓬乱的头发,淡定地把防尿垫拽出来,往地上一丟。
简老板弯腰去捡,这事是每天必做的日常。
去刷牙洗脸,我想吃面条。
陈又哦了声,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间,完了又去隔壁的卫生间。
几秒后就传出他的喊声,学长,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发炎了?
简单正拿着防尿垫呢,他闻声进去一看,是发炎了。
陈又顿时无话可说。
简单给他清洗了一下,再消毒,是你昨晚睡在垫子上才感染的。
他皱眉,为什么不叫醒我?
陈又抿抿唇说,怕影响你的睡眠。
简单一怔,你啊
陈又打着商量,那我能不能拿掉第七个耳钉?
简单问道,不想戴?
不是,陈又随口说,我不喜欢耳钉的款式,太亮眼了。
于是简单晚上下班回来,带了一百多个耳钉,自己选。
陈又,
天气转凉,简单陪陈又在林子里转悠的时候多了,他跟郑泽碰面的时候少了。
郑泽忙的焦头烂额。
他们根据鞋印去排查符合的人选,目标选定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
皮鞋,鞋码,身高一切都对上了。
根据暗查得知,中年人在酒桌上无意间跟人说漏嘴,皮鞋是他捡的。
中年人被问,他说是自己捡了鞋就跑回家了,没看到有其他人,也不知道水塘有人。
说的时候,目光躲闪,明显有隐瞒。
郑泽他们在中年人的房间里发现一块手表,确认后知道手表是水塘那个死者的。
中年人终于承认,说是看见死者躺在地上,就心生贪恋,扒了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
可他依旧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杀人。
同样的,他还是目光躲闪,不敢跟人对视。
种种迹象表明,他有最大的嫌疑。
郑泽他们刚回队里没多久,就接到人报案,中年人在马路上发生了意外,当场身亡。
案子看起来是了了。
却又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
直到局里来了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主动请求整理这几年的案件,蹦蹦跳跳的,话还多,人活跃的不行。
谁知道竟然就给她误打误撞的发觉到了一处共同点。
那些死者有的下岗,有的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
但是,二十年前,他们在同一个厂里待过,包括水塘的死者,以及那个嫌疑人。
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么?
郑泽躺在椅子里抽烟,二十年前那个厂附近的村庄发生了一起灭门案,一家五口都惨遭杀害。
当时震惊整个m市,至今没有抓到凶手。
郑泽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独自开车去了那个村庄,发现只有几个老人。
他四处转了转,一无所获。
一天上午,郑泽对着一堆死者的照片发愣,桌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国外有个项目恰好研究的就是他爸的病qíng,顺利的话,近期就能安排一场手术。
郑泽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
那边说是的,现在还没跟对方的负责人取得联系,需要郑先生的答复。
郑泽立马表态说愿意,连连道谢之后问,会有危险吗?
那边说,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郑先生,如果您做了选择,就要去相信。
郑泽沉默了片刻,大概要多久?
短的话,半个月,长的话,不一定,主要还是看病人的身体qíng况。
郑泽的眉头紧锁,小弟开学了,而且年纪又小,他这手头上的事也很多,想顾一头,就必须搁下另一头。
队里人有所察觉,都上来关心,郑哥,怎么了?
郑泽说,医院那边来电话,我爸的手术有希望了。
大家提他和他爸高兴,说这么好的事,gān嘛愁眉苦脸的。
郑泽闷闷的说,要去国外。
办公室静了下来,众人知道他发愁的原因了。
郑哥是个大孝子,局里无人不知。
为这事,郑泽烦的嘴上起泡,犹豫了几天,还是去找上头请假。
上头把郑泽批的一脸口水,说他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觉悟。
郑泽默默的受着,心说,老大,我就一个爸啊,不那么做,我妈在地底下都能气的背过去。
他出去的时候,相处不错的都在,郑哥,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郑泽扬扬眉,有qíng况告诉我。
他回去把喜讯告诉了父亲,老人家不停的抹眼泪,还问会不会耽误事。
郑泽说,不耽误。
跟医院jiāo涉过后,他就带父亲离开了m市。
上飞机前,郑泽给简单打电话,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小弟。
好,简单答应了,一路顺风。
陈又在旁边剥芒果吃,耳朵动了动,心里猜测郑泽是去哪儿了。
简单凑近点,给我吃一口。
陈又于是就给男人一口,没有多的。
简单,
他捏住青年的下巴,吃了对方嘴里的芒果。
香甜的汁水在口腔弥漫,他把人按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
当晚,简单从林子里散步回来就发烧了。
陈又看他躺在chuáng上,心里呵呵冷笑,让你出去散步不带我,活该!
简单哑着嗓子,给我倒杯水。
陈又去倒水,这人平时是很变态,小病小灾的随便招呼,但是不能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