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夜间突发的急症,今日午后,宫中禁军便全城戒严了。
皇宫大门前,冯益同王右丞两人正带着十余名大臣与守卫的禁军据理力争。
我等要求见陛下!
陛下突发急症,为臣子者自当为陛下分忧,你们禁军却挡着城门不让入内,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陛下!臣等请见陛下!
任凭这数位大人个个气场十足,负责守卫的禁军竟无动于衷,有人稍一往前,禁军立时抬手横刀,刀身露出一截,银光烁烁。
这些大臣们纵然无畏,到底是文臣,一时两边僵持不下。
正僵持间,太子一行人自后面走近。
太子身着玄端常服,面容平静,孤要入宫见父皇。
禁军中头领拨开军士上前,看了看太子,笑道,殿下见谅,宫中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宫,属下也是依令行事。
哦?太子问道,谁的令?
头领拱拱手道,自然是陛下。
太子斥道,满口胡言!父皇夜半突发急症昏迷不醒,至此未见好转,又如何能下得了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头领笑道,殿下还请息怒,属下自是不敢假传圣旨,实是宫中传令,禁军不敢不遵!
太子盯着他看了两眼,既如此,禁军统领王天齐呢?让他来见孤。
头领拱手道,殿下有所不知,王统领突发旧疾,药石无医,今晨已是去了。属下何玉祥,暂代统领公职。
太子冷笑,父皇突发急症,王统领也突发旧疾,你们当孤是傻子么?好大的狗胆!
太子身份贵重,这几句话更是含着怒意,自有威严,可这何玉祥却无惧,只道,殿下请回。
太子冷眸扫了他一眼,退了两步,转脸轻微颌首。
陛下~一须发皆白的老臣朝旁边几人看了看后抖抖袖子,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了地随后放声大哭了出来。
陛下,陛下啊~~臣自先皇在世时便侍候朝前,陛下既登大统亦是皇恩浩荡,擢臣忝居太师,为臣子者,当为君者所用,忧陛下之忧,肝脑涂地不敢言辞!
今陛下龙体抱恙,不知境况如何,禁军不知受何人指使竟百般阻拦,其心可诛!臣等实在忧心陛下,忧心社稷,老臣斗胆,先斩后奏,强闯宫城,唯见陛下安好,老臣自当领罪!
禁军头领一见,怒道,大胆!
老太师立身挺背,胡子动了动,揩着眼睛道,依本官看来,大胆的是你们!禁军既为天子兵,理当忠心于陛下,如今陛下欠安,尔等竟为人驱使,暗谋大逆,罪无可恕!
随即他自胸口掏出一块金龙令牌,高举道,先皇御赐金龙令在此,见之如见先皇,谁人敢拦?
又一挥手,不过数息,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大量身穿黑色甲衣的兵士逼至,精穆肃杀,数量几倍于当前禁军。
老太师直盯着那禁军头领看,手中金龙令牌号令道,玄甲卫,入宫护驾!阻拦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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