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她如是说道。
楚天阔摸着下巴,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还算有的救,出去!”
话音未落,楚天阔宽厚的巴掌便搁在唐夏削瘦的后背,用力将她推出门。
唐夏一个踉跄,意犹未尽的回头看了眼楚天阔,后者给予她一个驱赶的眼神。
“越姬娘娘,您睡了吗?”外头粗粝的声音继续喝着,唐夏坏脾气的撇撇嘴,“来了来了,大半夜的,一个比一个不让人安生。”
门外成群的汉子,个个五大三粗,身披棕色铜甲,唐夏状似瞌睡的打了个哈欠,“大半夜擅闯椒房殿,你们是有几个头等着砍?
为首的男子行了一礼,“还望娘娘体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劳烦娘娘跟我们走一趟。”语气微顿,抬眸望见唐夏狐疑的眼神,男子挥了挥手掌,“上。”
唐夏不出意料的被两个男人从两边制住胳膊,面对眼前几人,唐夏连做戏的兴致都失了,“你们打算带本宫去哪?”
“回娘娘,合承殿。”
我……靠……
唐夏第一次认为,自己或许真的与合承殿八字不合。
合承殿内的烛火跳跃在眼前,阔别几日,唐夏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熟悉感,抬头望天,几颗星子隐匿着。
为什么自己每次来这个地方,都没有好事发生?
赫连珏立于高台之上,若是说起几日不见的变化,唐夏第一感觉便是,赫连珏沧桑了。
“妾身参见陛下。”唐夏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眼神顺带绕了一周,预想中的南琛王不在,倒是有几个留着长须的老者,冷魅也在一旁,灯光将她的面色衬的愈发妖娆。
赫连珏久久未要她起身,唐夏挪了挪身子,便自己起来了。
“爱妃近几日过的可好?”赫连珏淡漠的声色由上方及来,一双英俊的眉目隐匿在阴暗处,叫人看不出神色。
“蛮好,安然手艺不错,椒房殿的存粮还剩了些,将妾身养得白白胖胖。”唐夏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直直叫那赫连珏挪不开目光。
“事到临头了,你还有脸笑得出,你倒是吃好喝好,也不看看陛下为了你憔悴成什么样。”说话的是冷魅,周遭的气氛因为她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敛的气息一窒,唐夏目光搁在她身上,瞥见她嘴角似有似无的笑。
“哪里哪里。”唐夏一双桃花眸眯成了一弯明月,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阔别几日,冷魅的面色愈发红润好看了,倒还真是只有陛下一人憔悴。”
“你什么意思?”冷魅眼神倏地变冷,似要将唐夏身上戳出几个轱辘。
“我什么意思?”唐夏嗤笑,“我被关在椒房殿不了解外头的情况,不能为陛下分忧还情有可原。你冷魅似乎没有被禁足吧?陛下为国事日夜操劳,你倒是出落的面色红润,还有脸说我吃好喝好?”
冷魅面色须臾转冷,眸中的两道光好似两把利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唐夏福了福身子,毫不畏惧,“我会不会死还尚且未知,我只知道,最先死的,往往是最先出头怼人的。”
“越姬,你敢咒我死!”冷魅面色一变。
“我可不敢,谁接话我咒谁。”唐夏嘴角的笑意荡漾开,“再说,你就见得是诅咒?没准是预言呢?”
“好了。”赫连珏在高台之上的面色阴晴不定,“越姬,你可知为何将你带出来?”
唐夏认真的思虑了一瞬,“妾身不知。”
“犯了滔天大罪,还拒不认错!越姬,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冷魅拍桌而起,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对于唐夏在众目睽睽之下目中无人的举动,似是甚为满意。
唐夏暗自翻了个白眼,“妾身日复一日待在椒房殿,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又怎的会知晓陛下因何而叫妾身出来。”
“呵,你又岂会安稳待在椒房殿内不为所动,此话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冷魅笑意变寒。
“那依照妹妹的意思,本宫就是要抗旨不尊,违背陛下的旨意,派遣人四处打听陛下的私事才是正道吗?”
唐夏紧逼其上,堵的冷魅哑口无言,“本宫还真是大开眼界,原来冷魅对陛下抱有的心是如此的肮脏!”
冷魅面色一变,立马行了一礼,跪在赫连珏眼前,“陛下切莫听越姬胡言,冷魅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
“够了。”赫连珏厌恶的挥了挥袖子,“朕不过一个问题,冷魅都能接出那么多话,怕不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冷魅身子一僵,微微弯了个礼,再乖巧的绕回座位上。
“越姬。”赫连珏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重新拉回唐夏身上,“那易佳子的死,是谁导致的,这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