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因对性空那老山羊反感,哪有不趁机在淳一面前添油加醋的道理。
系统:“咳咳,太长君,你又忘了穿越的身分是不是?你老人家现在也是和尚,还是个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而且你面前的这位也是和尚,请你注意一下,不要当着和尚骂秃驴好吗?”
淳一倒没理会当午口中的“秃驴”字样,看着性空师叔黑漆漆的禅室,他浓眉紧皱,似乎思考了片刻,低声道。
“碧浪法师,你所言不虚,以小僧之见,方才进入性空师叔室内之人,确有女子之相。”
淳一顿了顿,又道,“按说小僧正是掌握寺内风纪的僧值,此时便去师叔室内查办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心下思虑,我寺的舍利子丢得蹊跷,寺内上下几番搜查,可以说将全寺所有住所都查检了数遍,却无所获,住持和我本就怀疑圣物已被人内外勾结,流到了寺外,正在想方设法寻查那内贼。”
当午听到他如此说,便大概已知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先放这秃…放你师叔一马,然后暗中监视,看他究竟与何人来往,再顺藤摸瓜,查一查舍利子的下落是不是与这两人相关?”
淳一目露赞许之色,“法师所言极是,小僧虽未明说,却正有此意,法师不愧是佛门圣僧,聪慧过人,真如…真如那拈花咒中的解语花一般。”
说到最后,淳一自知失言,面色一赤,那几个字便说得极轻,却已经完整无缺的进到当午的耳中。
当午被那解语花三个字喜得心花怒放,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
“你说到解语花,我倒是记得起从前听过的一句诗来,好像叫什么‘情切切良霄花解语’,我从小向佛,文字功夫粗浅,总在想这话是不是说两个人要想谈得来,就得喝点花酒、聊个通宵,在一起睡一觉的意思啊?”
淳一哪知自己一时失言,竟然换来碧浪法师如此一句匪夷所思的奇妙诗句,又作了那样绝妙的解释,见他相问,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目光仍投向性空法师的禅室,以解尴尬。
当午见他冷峻的脸庞之上略带几分憨窘之色,浓眉修目,高鼻薄唇,月光下有着难以言说的男人味道,冷眼看去,竟然和自己在现实世界暗恋的影帝楚河有着几分神似。
细细想来,自己之所以能被这个由欲念生成的次元选中来完成任务,主要也还是因为自己对楚河的暗恋和意淫值达到了这世上的顶点。
换句话说,在那现实世界里,应该已经没有人比自己更加迷恋并意淫着楚河。以至于一连七本漫画里的小攻,虽然略有不同,却在骨子里都有楚河身上的神韵。
所以说,虽然糊里糊涂中被强行穿越一事太过离谱,穿到七本漫画与画中小攻谈情生子更是超出常人的想象。但是当午宽慰自己实际上每一次都是在和楚河的幻像谈一次恋爱,并生下孩子,任务虽是强人所难,他终究也还是接受了。
而此刻眼前的淳一和尚,便将是自己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的第一人。
一番情潮暗涌之下,当午只觉眼前这憨冷的和尚似乎越发看得顺眼,既然他都说了自己是他的解语花,那还不借坡下驴,使出手段,跟他来个良霄花解语?
见淳一还在盯着性空的房间不动,当午眼珠转了转,忽然低低地叫了起来。
淳一见怀里的碧浪法师原本一张俊脸忽然间形容大变,眉毛紧皱,一对斜飞的凤眼难捱苦楚之态,菱形的嘴角也在不停抽搐,像是身上忽然有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法师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淳一压低声音,急急问道。
当午:“我…我这是老毛病了,从小胃便不好,吃了不惯的东西或吃少的时候,便疼痛难忍,今晚吃得甚少,它便又发作了。”
他晚饭确实没吃几口,但是胃却根本不痛。
不过他这话说的虽是半真半假,听在淳一耳中,却是十足的真话。
因为他在路上看到知客僧去收碧浪法师的餐具,便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动过食物。
“寺里食物粗鄙,不合法师胃口,确是委屈法师了,只是不知道法师这胃痛可有何方法缓解,或是随身带得有药饵,说与小僧,好想办法为法师解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