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葡萄枝叶, 在风中轻轻摇摆, 满室生香。
欲奴随着秋千荡来荡去,不时发出低低的叫声。
那声音倒无惊惧之意,而是既娇又媚, 倒像是自己在这秋千的晃荡中享受着人间最大的悦事。
当午被两人这荡秋千的独特连接方式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觉气血上涌,又闻到满室异香, 更是说不出的心跳加速, 满身透汗,嗓子眼儿里都要窜出火来。
他又仔细看了看谢日, 只见他静立不动,竟然便能硬生生接住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幅度极大的欲奴, 当真是个身怀奇功的角色,不负其采花大盗的名头。
虽然论资质他自是无法和神器小攻相提并论, 但在常人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货色了。
只是这谢日面色中自带一丝阴恻之气,印堂发青, 嘴角向下, 身体虽也修长,却有些枯瘦之势,整个人望之便有一副阳元大损的神情,想是多年来贪恋床事,身体已然被掏得空了。
在葡萄架下, 那名唤秋奴的少年手持香巾,不时给谢日擦去额间和身上的细汗。
而另一个冬奴,亦手持一方香巾,会在欲奴偶尔荡回时卡在谢日那里时,便上去为欲奴擦拭身上的污渍与汗水。
两个人都有些红晕染脸,面罩绯霞,却又不得在旁坚持服侍。
当午被这样奇幻的场面弄得心神不宁,满身是火,只想喝些水来解渴,却发现陪自己一同在室内的春奴与夏奴不知何时竟人影不见。
而此刻这鉴香楼内,那异香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嗅觉,虽浓烈异常,却已经察觉不到了。
当午只觉身体里似乎渐渐涌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
就像是有一滴汗水从头顶的发丝中渗出,又慢慢顺着发梢从后脑勺流了下来,温温热热的一条水线,先流到了后颈,继而又一点点,渗到了后背上方的某个位置。
那个地方被那汗水弄得痒痒的,却偏偏是个伸手抓也抓不到,搔也搔不着的所在,只有一种如小虫轻啮般的酸痒和酥麻,在那个位置慢慢晕染,终至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被那奇痒侵蚀。
当午起先还没有在意,只以为自己是被那琉璃墙外葡萄架下的场面惊到了,可是随着那奇痒越来越向身体某些秘处渗入,他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娘娘腔,你在吗?怎么半天没有声音。”
系统:“啊?喔喔,我在我在,我的天,隔壁那架葡萄看起来也太好吃了吧,我看得都流口水了。”
当午:“别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什么葡萄看起来好吃,看起来好吃的是葡萄架下的演杂技的人吧?”
系统:“太长君,你们世界里有个词叫人艰不拆,你难道不知道吗?”
当午:“好了好了,跟你说个正经事儿,我怎么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上,有点不大对劲儿呢!”
系统:“咦?你刚才不是没有吃品香楼的茶点吗?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什么样的症状?”
当午:“其实这症状就是一个字……痒!”
系统:“这…好像不算什么事儿吧?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现在看那边看的,也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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