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平常做惯了粗活儿,现在要做这些细致的活儿有点不适应,剥的很慢,月宜一边看着他笨拙的模样一边抿着嘴笑,他剥了几个放到她手心。月宜吃掉了,然后自己也剥了一个塞到他嘴里,他笑着咽下去。月宜又道:“你去把我的素描本拿过来。”
星河依言去卧室给她取来,她便靠在他肩上翻看着自己的漫画。星河也默不作声地看着画纸:“月宜,你还有别的漫画吗?”
“有啊,但是不知道放到哪里了。”月宜脸上微微有些热,“我以前都是画一些小动物吃吃喝喝玩闹快乐的内容,突然想起来要画一个恋爱风的漫画,就着手画了。你觉得我画的小公主好看吗?”
星河初尝男女之事,又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她靠在自己肩头,星河便忍不住看一眼、亲一下,从额头到唇瓣,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她忽然发问,星河才从亲吻中清醒过来,连忙仔仔细细去看,然后笑道:“好看。像月宜。”
确实,月宜是按照自己的样子描绘的,星河又指着小将军的样貌说:“小将军像我了。”
之前几张画小将军多是背影或者侧脸,最近的几幅有正脸的,轮廓分明,明显就是星河的模样。他被人家说是笨蛋,但实际上敏锐地多,哪怕月宜故意画的模糊了一些,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月宜那点小心思被他直白地指出,却也只是挡了挡脸蛋婉声说:“我画的比你好看。”
他贴在她耳畔呼了口气说:“我们今晚还可以那样吗?”
“哪样?”她明知故问。
星河想了一下说:“就是把我的棒子插到你那里。动来动去。”月宜气恼地拍了他几下。星河挨了打,却又没听到她开口,继续问道:“可以吗?”
“可以你个鬼。”月宜嗔道,“还疼着呢。”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月宜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然后枕在他的腿上,仰视他,望着少年漆黑的眸子里光华流转,轻轻地告诉星河:“或者,到了晚上就能好一些了。”
星河笑笑,激动地抚掌道:“那晚上我帮月宜看看那里还疼不疼。”
月宜刚想和他玩闹会儿就听到门铃响了。她站起身说着:“爸爸叫了水,应该是送来了。”她打开门,没想到是姜越站在门外。他好像很惊喜,看到月宜连忙笑道:“巧啊。”他把水桶放下,套着近乎:“我帮你放进去吧,这水很沉。”自从见了月宜,姜越就一直惦念着,没想到还真叫他给碰见了。他假期不多,想着先要上月宜的联系方式,日后好追到手。
月宜客气地说:“不用了。我男朋友帮我。”星河穿上鞋哒哒哒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拎起水桶去了厨房。
姜越不意星河在此,怔了一下,旋而问道:“怎么他在你家?”
“他为什么不能在我家?”月宜抽出一张水票递给姜越,“谢谢你。”言罢就要关上防盗门,姜越却挤在门中间呵呵笑着:“对了,你是刚搬来的吗?以前都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姜越,住在隔壁单元楼。”月宜已经有点烦了,随便敷衍了几句,姜越还是不走:“你上大学了?看起来年纪很小。”
月宜歪着头不耐烦的看着姜越:“我工作了。不好意思,还有事。”星河听着两人说话赶过来,月宜说道:“星河,帮我把门关上。”星河拉过门把手,“咣当”一声把姜越关在了门外。
月宜嘟囔着:“好烦人,有女朋友还到处招蜂引蝶。”她看着星河,故意问道:“你呢,你会不会觉得别的女孩子比我好?”
“月宜最好。”星河笑道。
孟爸爸回来的时候,星河和月宜在北屋卧室待着,昨晚闹得太晚,两人便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头挨着头在窄小的床上依偎着睡着了。孟爸爸瞧见了,惊讶之余倒是坦然地接受。女儿和星河之间的暧昧、亲密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察觉不到,不过是看着女儿高兴甜蜜,并不干涉。他的女儿时日无多,却这么乖巧懂事,孟爸爸哪里舍得拆散他们。
月宜醒来就对上孟爸爸含笑的目光,再看到自己被星河牢牢圈住,顿时俏脸匀红,慌了手脚。她想坐起身,深厚的少年反而抱得更紧。星河咕哝一声也醒了,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月宜总叮嘱他不能让孟叔叔看到,连忙去查看月宜的神色。
孟爸爸笑道:“躺着吧。不碍事。”
月宜哪里还躺的住。匆忙起床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爸爸去厨房清理菜蔬,她掩上厨房的门靠在水池边,绞了绞手指轻声说:“爸爸,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你以为爸爸真看不出来啊?”孟爸爸抬眼微笑着,“月宜,你告诉爸爸,你是真的喜欢星河,还是一时兴起闹着玩?”宠爱女儿是一回事,但是孟爸爸也不能让女儿借机会欺负星河。毕竟星河的身世很可怜。住在自己家里,他不能薄待人家。
月宜声音仿佛含了最甜的花蜜,脑海里都是星河和自己手牵着手在街上散步亲密的画面:“当然是喜欢啊。”
“挺好的。星河是个好孩子。”孟爸爸欣然道。
“可是,爸爸你不会说我早恋吗?”
“早什么啊,现在谈恋爱的有比你们年纪还小的。”孟爸爸擦了擦手,在女儿颊边碰了碰,笑容里掺杂了一点苦涩,“爸爸希望你开心。你和星河在一起,多一个人陪你玩,爱护你,爸爸很欣慰。”
月宜抱着爸爸哽咽道:“爸爸,你对我真好。”
孟爸爸忍着眼泪,拍了拍女儿的背依旧笑道:“好了好了,和星河去玩吧,爸爸还有些活儿要做。”
吃晚饭的时候,孟爸爸特意对星河说:“星河,喜欢在叔叔家里住吗?”
“喜欢。”星河乖巧地回答。
孟叔叔寻思了一下又问:“那星河想不想赚钱?”
月宜的筷子一顿,疑惑道:“赚钱?什么赚钱?”
孟爸爸兴奋地说:“爸爸今天下午去把店铺盘下来了,咱们的饺子馆过段时间就要开张了!”
“真的吗?爸爸你不是之前说你看好的那个店面有人和你抢吗?是原来那个吗?还是你换了一个?”
孟爸爸稍稍撇了一下嘴,却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还是原来那个,我和人家一起租的,合作嘛,共赢。”
“合作?爸爸,那人好相处吗?做生意很容易有分歧的。”
孟爸爸安抚道:“还行吧,没问题。爸爸不是没做过生意,懂得分寸。”转而孟爸爸又问星河:“星河,想不想去叔叔的饺子馆工作?叔叔给你开高工资,还可以天天吃饺子。”
星河很茫然地来回看着月宜和孟爸爸,有点不明就里。月宜碰了碰他的手臂笑道:“去不去啊?去的话,每天都有饺子吃。”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