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重新回到梁疏的身边,用自己的爱来感化他的意思,她只想趁他病要他命。
细细想想,梁疏此时还尚在蛰伏时期,手下虽也有人效忠,却绝对不多。
她回顾着前世知晓的一切,梁疏的势力真正的大涨,似乎是在殷氏之变后
等等,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殷氏大变之时,怎么还没有一点预兆,难道是因为她长居闺中而没有收到消息
可不应该啊,父亲一向将她当男子养,洛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会分析与她听,若殷氏真有变故,父亲不可能不知,也不会不说与她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之,不管发生了何事,她一定要杀了暴君报毁身杀父之仇!
闵丹婷握紧了手,暗暗决定一定要理清楚现在的局势,找准机会宰了梁疏。
她从来就没有顺从梁疏规避祸事的打算,既然他现在还弱小,那为什么杀了他一了百了
与其讨好梁疏,整日里战战兢兢,生怕重蹈旧辙,还不如一开始将这个危险铲除。
闵丹婷被听到动静的丫鬟浮起,整理了一番后就去见了正担忧着的父亲:我儿,你可是身体不好,可要叫大夫看看
闵丹婷见到虽然有些沧桑,却依然完好无损的父亲,忍不住痛哭出声:爹爹。
与此同时,已经察觉到风雨欲来的长离正行走在佛寺的小道上。
殷怀德眼看就要没命,他这个做长辈的也要表表心意,就亲上净法寺来替他求一篇经文。
净法寺的大师邀他在寺中住一日,想着明日休沐,长离便答应了下来。
他端坐在寺中的百年香樟木下,与老和尚下棋,老和尚看他东一子西一子的乱下,有些无力:殷相的棋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长离:老和尚,你这十年可只和我下了一次棋,怎么就十年如一日了他虽是端坐,神态却有些散漫,落子时更是随意,有时连棋盘都没有看就直接落子了。
老和尚慈眉善目,闻听此话倒也反驳道:当日殷相尚是一垂髫小童是令尊就将你带来寺中,那还老衲便曾与你对弈过一次。
长离神色淡淡,落子依然十分迅速:已有二十年了。话声清淡,似有感叹。
那时他体虚气弱,被拘着不许学太多的东西,能出得家中已是欣喜,哪怕是要与和尚下棋,也并不排斥。
他爱接触新鲜的东西,却又不喜欢为了这些东西而拼命算计,弈棋之道虽然初初上手时还算有趣,可他很快就不喜欢了。
为了赢一子两子而绞尽脑汁,辛苦算计,还是算了吧。
只不过当日那垂髫小童无聊的很,所以还算认真的陪着老和尚下了一次,那时他输了。
二十年后他俗世缠身,处处是无聊却处处不得闲,所以他散漫的陪老和尚下,没想到却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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