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棉签,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在往外渗着血,这是,在处理伤口?
想着,她忽然想到,洛仟瑶是怎么让杨樽产生误会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下床,却疼得皱脸儿,忍耐着疼痛,刚走出门口,就看到洛仟瑶小步跑进书房内,手上拿着一把干净的小刀。
她疑惑了,洛仟瑶的手背上似乎有水渍,她,是去洗刀了吗?
思考着,她走进书房,每走近一步,心里就紧一分。
书房内传来洛仟瑶柔软的声音:“杨樽哥哥,你这次又没有割伤我哎,是病情好转稳定了吗?不过我还是被你恐怖得好像要吃人的样子给吓到了。”
“哎!你不要动啦,我来收拾就好了,你坐着好好恢复嘛,不要连收拾书房都要和我抢呀。”
昕月听到这里,倚靠着墙壁,凄凉一笑,洛仟瑶啊,枉我一向把你当闺蜜,有福同享,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被原主情绪影响极大的齐昕月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几秒钟后,她举步走向书房。
走进书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杨樽。
旁边,正在将一本《本草纲目》摆上书架的洛仟瑶听到脚步声,身子一僵,转头看着她,强颜欢笑道:“昕月?你不是在编曲吗?是过来找资料书的吗?”
昕月闻言,垂下眸子,眼底破出一丝讽刺,粉嫩的双唇轻启,语气很轻:“不是啊,我的消毒水用完了,被刀割伤的伤口还没涂完,前几天拿的绷带也没了,伤口还在流血,所以我过来拿绷带的。”
话落,洛仟瑶手中的书掉了下来,砸到她的脚上,她却浑然不觉,只定定地看着齐昕月,脸逐渐扭曲。
躺椅上,杨樽抬起头,微蹙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悦,又夹杂着几丝,挣扎。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昕月还在流着血的手臂上,目光沉沉地看了一会儿,他缓缓起身,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绷带和酒精,走向齐昕月,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向她的房间,从头至尾没有看过洛仟瑶一眼。
洛仟瑶在书房内,蹲下身子,惊惧地颤抖着。
杨总素来最讨厌被欺骗的,她原先算得天衣无缝,可是齐昕月怎么突然就跑出来这样子说了?哪里不对劲儿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