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王二宝才恐慌道:
“她是妖怪吧,她一定是妖怪。
我们不应该跟她作对的。
妈,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逼她,她说不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现在好了,她已经疯了,说不定她已经跟什么妖怪勾搭上了。
她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也有可能是鬼附身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经变了,已经远远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那房子我反正是不敢要了。
你们谁爱要谁去闹吧。
媳妇,咱们快走,快走……”
今天晚上,他们之所以会汇聚一堂,主要就是为了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对付乔木,可是照现在这情形看,王四发怎么都不相自己会是如今跟被鬼附身了似的三嫂的对手。
所以他在冷静下来后,赶紧忍着浑身疼痛,拉住他媳妇以及他那两个孩子,匆匆离开这回家去了。
王二宝也在犹豫了番后。
同样选择了离开。
钱要紧,房子要紧,但是命更要紧,他们可不觉得自己会是妖魔鬼怪的对手,如果不趁着现在赶紧认怂不再插手的话,谁知道未来更加生气的妖怪,会不会真的大发雷霆,把他们都吞了或者都杀了啊。
很快,屋里也就只剩下张红花和跟着张红花一起生活的老大王大财夫妻两,以及家里几个孩子了。
他们也害怕,也畏惧。
只是无处可逃。
只能一个留在家里,小心的伺候他妈,另一个去隔壁村找王神婆过来,想看王神婆有没有能力帮帮他妈,让他妈别笑了,怪渗人的。
这是乔木的婆婆张红花家。
而那些其他被乔木殴打过的家庭,此时基本呈现出了两极分化。
一部分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气恼,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正商量着该怎么对付乔木,甚至于要不要去村长家告下状,让村长把乔木给撵出去,或者直接抓起来等等。
还有一部分则是把自己受伤的怒火发泄到了自家孩子身上,狠狠的打了自家孩子一顿,并且严格命令他们不允许再说王盼芬的坏话。
见到都要退避三舍。
他们家惹不起,只能躲着了。
于是吧,他们王家村当天晚上那是真叫一个鸡飞狗跳,那真的是哭的哭,闹的闹,吵的吵,还有不少老太太亲自撸起袖子,跑到乔木家门口骂,想要用辈分压人啥的。
不过都被乔木扁担打回去了。
八十年代一些乡下农村没其他好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只要没死或者伤残,一般没人会去报警。
所以乔木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要是住在城里的话,那恐怕刚打起来没多久,就有热心群众去找人过来调解了,到时候绝对会活稀泥活的让人肝疼,想要爆发打人。
因为乔木这么一番操作,大晚上快到九点的时候,村长家都还是热热闹闹的,不怎么大的地方里硬是挤了十几家人,都是来告状的。
来告乔木黑状的。
一个个那是义愤填膺地表示乔木就是他们村的毒瘤,太嚣张太恶毒,太不孝顺了,什么人都敢打。
连八十多岁老太太都打等等。
把村长烦的简直头疼。
“够了,你们都静一静,一个个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王家那个三儿媳妇我又不是没见过。
成天畏畏缩缩的,跟个鹌鹑似的,骂她她都不敢还嘴,怎么可能会过去打你们,而且就她那瘦胳膊瘦腿的,是她打你们还是你们打她呀,要是有病就去看医生,别到我这边来吵,你们这一家家的是当我每天都没有事干,晚上不睡觉吗?”
不得不说,原身孱弱的模样还是蛮深入人心的,再加上村长家年纪最小的孩子都上初中了,压根就不在那个小学里面,所以他是真没有见到过乔木发飙,此时听着村里人的描述,只觉得他们都在胡扯。
甚至觉得他们被人收买了,可能就是被张红花那老太太收买了。
想通过村民的力量把人撵走。
这样她就能把房子收回来了。
因此当即就不耐烦的怒斥道。
“村长啊,我们可不敢胡说啊。
张红花家那个三儿媳妇真的很恐怖啊,她过去一定都是装的啊。
她凶起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投胎。”
“是啊,村长你可别不信我们。
你看我和我媳妇的嘴巴子,现在都还是肿的呢,都是她打的呀。”
“是啊,她都是在装的。”
“村长,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被打了,浑身上下到现在还疼呢,她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的杀人狂魔……”
前来告状的那些村民看村长不相信,一个个立刻情绪更加激动地说起了乔木的罪状,有的甚至还把自己肿起来的脸以及身上的伤展示给村长看,就差没把衣裳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