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珍妃娘娘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更加的近似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者说折磨,略微有些疯癫,但是,她肚子里的胎儿却很稳健,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这也很奇怪,正常来讲,一般患者变成如今这种情况的话,不流产就算好的了,怎么着也会有一些出血征兆。
可是她的胎儿却又很健康……”
“够了,你别说这么一大通,绕来绕去的话,你就直接简洁一点跟朕说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治,朕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说废话。”
凌威帝虽然能听明白何院正的话,但是他实在是不想费这精力。
这又是应该,又是理论上。
又是不同寻常的。
实在是听的人神烦。
被凌威帝这么一噎,何院正也只能重新整理了一下辞措,说道:
“陛下,微臣的意思是说。
珍贵妃的情况,微臣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具体什么原因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只知道她本身有些疯癫以及她的孩子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你这不是能简洁了说吗?
朕去年的时候,就让那些大臣上折子的时候,别说那么多废话和无用之话了,你平常基本不用上早朝也不用上折子,所以没有听吗?
珍妃她一个后宫妃嫔,能受到什么惊吓,能吓成这副德行,她不是武将家出身吗,朕上次还看到她一脚把御花园的海棠树踹倒了呢?
皇后,问过珍妃宫里的宫女太监了吗?他们应该知道点情况吧?”
瞪了一眼,并且顺带着说了两句何院正后,凌威帝就又有些不耐烦的转头白了眼皇后,继续问道。
他是觉得,这件事他上朝前就已经发生了,如今他都下朝了,怎么他过来还得自己一个个问题问。
作为一个贤内助皇后。
难道不是应该早就已经把具体情况调查好,他过来就直接说吗?
还得他亲自询问。
真是算盘珠子,不拨不动。
“陛下,问过了!
他们说珍妃可能魇着了,也有可能是被什么恶鬼缠身了,据说她前两天仗毙了一个宫女,之后第二天早上凌晨就突然惊醒大叫了声。
后来还发现那个宫女的尸体不见了,于是珍妃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严重,据说前天晚上都没睡觉。
用上了安神香和安神汤,也仅仅只是睡了没一会,就再次惊醒。
对了,他们还说用上了不少开光佛像以及驱邪避魔的法器,结果一点用没有,依旧是尖叫着惊醒。
今天说是喝了好几碗安神汤。
点了一整个香炉的安神香。
这才睡着。
不过听伺候她的宫女说,在她睡着的时候,一直不由自主的手脚抽搐,有时候还面露狰狞,今早天未亮时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概就调查到了这些内容。”
皇后早就已经习惯了凌威帝的态度,所以也不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把她查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然后继续候着,沉默不言。
“她仗毙了一个宫女?
这件事皇后你知道吗?后宫宫女太监何时允许一个妃子仗毙了?
没有经过内务府审查。
没有定罪,又岂容她放肆?”
皇宫里的规矩跟外面的律法其实差不多,很多事情都是明令禁止的,但是私底下谁又知道呢,一手遮天,有冤不敢申,有冤无处申的事情哪边没有,只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一直不知道,不清楚情况罢了。
这不,此时他就疑惑问了嘛。
“本宫并不知道,是珍妃私自下令处的私刑,内务府记的是病逝。
也是今日严查审问。
才有宫女如实道出。”
皇后依旧还是冷漠的说着,这种事她其实心知肚明,只是有时候总不好因为一个宫女或者一个太监的性命,跟后宫一些父兄在前朝有足够势力的妃嫔,彻底的撕破脸。
毕竟她帮那些个太监和宫女申冤又没有好处,可是跟那些妃嫔撕破脸,却是有可能会让那些妃嫔的父兄在前朝,恶意弹劾她父兄的。
这种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
她当然是能躲的就躲,要不是这次实在躲不过去,她也不会说。
“什么?她竟敢如此嚣张!
内务府竟然也敢配合,这件事就算与你无关,你也得担个失察之罪,类似的情况,到底还有多少?
你必须得给我严查此事!
那些宫女进宫,可都没有签卖身契,她们只是进宫干活,不是卖身为奴,无故打死等同杀害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