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头晕,明天上午替换,先伪更)雨还在下着,好大的雨声,吵的涟诗头都疼了,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恍惚间她似乎闻到了桃花香……
想来许是桃花被雨打湿后,香味散发的更远了吧,清新的土壤的味道和桃花的香味交杂在一起,本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却带着一丝凉意。
“冷……”涟诗呢喃着,却睁不开眼睛。
疲惫的感觉遍布全身,连眼皮都沉重了几分,嗓子还疼的厉害,不用摸自己的头都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浑身滚烫。
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听不真切,嗡嗡作响,在耳边乱作一团,似乎门被人推开了,好多的脚步声交替着,额头上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
“你们就是这样照看小娘子的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一点威严,让人并不讨厌,里面带着浓浓的关切。
然后房间里的脚步声又开始乱起来,随后头顶被搭上了一条浸湿的帕子,帕子的凉意让涟诗的头脑开始有几分清醒,似乎遗忘了些什么,一种怪异的感觉遍布全身。
涟诗费力的挣扎了许久,才可以微微睁开一条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嫣红色的绢布的垂帘,然后是坐在床边的女子。
她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十分年轻,气质娴雅,有一股书卷的气息,柔柔的感觉带着一股江南水乡女子的独特韵味,可她却穿着古人才有的曲裾,碧蓝色的曲裾更衬的女子肌肤雪白。
涟诗动了一下自己的手,那女子垂下眸看着涟诗,看到她醒了,突然就哭了,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从袖中拿出手帕把眼泪擦去。
“呀!你终于醒了!”
女子柔柔的话语带着一些惊喜,说着用手将涟诗头顶的帕子拿下来,用手摸了摸涟诗的头,叹了口气。
“你可终于醒了,你这一病可是许久,可否身体不适?”女子关切的问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惜和小心翼翼。
“我……我……睡了……多久?”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涟诗口中传出,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的疼痛。
而让涟诗更觉意外的却是自己的声音,虽然沙哑微小,却不难听出这声音十分稚嫩,还有这个女人和房间的摆设,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你先别说话,郎中说你此番发热来势汹汹,足足睡了三天,许会伤了嗓子,需得好好养着,待嗓子好时方可言语……”
女子说着将水喂到涟诗的口中,又一面招丫鬟去唤郎中过来,手拿着小碗又开始喂涟诗喝粥,动作温柔,关切之语又在耳畔响起。
“你这几日未曾进食,先喝点粥,日后好些了再好好补补”一双杏眼里盛满了担忧。
涟诗拉住女子的手看着她,女子笑了笑,问道:“可是想说话?”
涟诗点了点头,苍白的面容,连唇也发白,却并没有病气的感觉,反而给她增加几分软糯,看起来可爱极了。
女子让丫鬟拿来竹简和笔,移来了小案,让涟诗写出来,手中拿着毛笔,涟诗竟有几分不习惯,许久没碰毛笔也不知生疏了没有。
还记得自己的毛笔字还是容婆婆教的,容婆婆家里世代的书香门第,教给了涟诗许多东西,每天午后的时间,容婆婆总会握住涟诗的手教她一起写字,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使人困倦,变得慵懒……
如今总也是物是人非了……
“怎么了,可是许久未写字忘了怎么写字了?”
女子温柔的笑了笑,握住了涟诗的手执起了毛笔,涟诗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笔墨滴在竹简上留下一点墨痕,女子却并未在意,仍然耐心的带着涟诗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