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就看到张叔把那个家里另外一个游戏仓给送出门了,后来好问歹问张叔才告诉他那个游戏仓给送去任家了,那可是他为了给玉澜惊喜求来的!
不要脸!
他爸也是,甚至还他的ID和其他信息都告诉了任清彦,还说任清彦可能会来找他,让他们两个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个屁!他一点也不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这两天他一直担心任清彦会找上门来,这才一听“清彦”这两个字就轻易地怀疑上了,没想到他的怀疑还真是够准,任清彦那天说得好听,现在还不是不要脸地贴上来了?!
哼!
看着郑枭一脸怒容,陆非鱼宛若在看着一个智障。不过又想到郑枭也是被郑国当成朵娇花养到大的,甚至接触社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陆非鱼一下子也就释然了。
“凌霄?郑枭?”他的表情似有疑问。
“凌霄”二字一出,客栈内的喧嚷声渐大。凌霄手握凌霄剑,短短时间便从筑基榜上第一越上金丹期,这段时间虽然名气渐低,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任清彦,你还想装作不认识我不成?是个男人敢做还不敢认?”郑枭脸上的鄙夷几乎就要溢出来。
段寒歌看了郑枭一眼,眸光微沉,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已经被他捏出了红色的印记。
“还真是啊,”陆非鱼脸上的疑问尽褪,随即失笑了一声,“第一,你家管家说那个游戏仓是你亲自挑的,冲这一句,我又让他给送回去了;第二,在座的朋友都可做个见证,这客栈,我可是比你先到,我看不是我跟踪你,而是你跟踪我吧?”
陆非鱼此话一出,客栈内的笑声不绝于耳。若是在其他地方,其中有人肯定会怕被郑枭记恨上,但这里是灵疏城,客栈里还有这么多玩家,郑枭但凡动手,只怕是会引起众怒。
更何况,他没这个机会。
“另外,我们两个人的婚约究竟是因为什么,你不如去好好问问你爸。”陆非鱼眼中暗含厉色,声音沉了下来,“你以为,当初我就愿意和一个病入膏肓的三等残废订婚?我又不是脑子坏了!”
“任清彦,你——”郑枭隐有怒发冲冠之势,手中的凌霄剑已经出了剑鞘半截,剑光凛冽,身旁的楚玉澜急急地握住了他的手。
郑枭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可没有忘记。没错,郑枭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姓名。
“如何?”
陆非鱼的视线转了一圈,这才发现他面前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满上了。下意识地看向了对面的段寒歌,后者的脸上笑意盈盈。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非鱼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们去比斗台!任清彦,我要是赢了你,你今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而且,”郑枭加重了声音,言语间满是挑衅,“而且你必须主动解除我们的婚约,不准再以我的未婚夫自居。怎么样,任清彦,你不是不敢吧?!”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任清彦如今的等级再高也不会超过筑基,但他已经金丹二重,这次比斗,他是赢定了的!
“郑枭,你要不要脸?你玩这个游戏多久,我玩这个游戏多久?这里谁看不出来我们之间的等级差距?你跟我提这个比斗有意思吗?或者说厉害的你打不过,只能打打刚从新手村出来的玩家找找存在感?”
陆非鱼声音刚落,周围又是哄笑一片。郑枭能明确地感觉到无数或讥诮或鄙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脸上瞬间涨红,楚玉澜有些担忧地看向他,随即站起了身来,视线落在了陆非鱼身上,“那你想怎么样?”
“你是?”陆非鱼挑眉。
“他是我的朋友。”似乎生怕陆非鱼欺负楚玉澜,郑枭握住了楚玉澜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态度……不明觉厉,周围看客的目光尽皆了然。
真是有够惨的,未婚夫不但出轨找了小三,还什么脏水都往原配身上泼!哎……陆非鱼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对,现在肯定都有人过来抱着他痛苦一番以示同情了。
“哦,朋友。”陆非鱼声音不变,旁人听起来却是讽刺之意甚浓,或者……还夹杂了那么一两分伤心?
连带着段寒歌也是一脸担忧地看向他,目光……很是复杂。
“既然你执意要在比斗台上见真章,不如我们加个人吧?”陆非鱼望向了一旁的段寒歌,脸上带着笑意,却是让人心疼不已,“这位也是我的朋友,你与你的朋友一起,我与我的朋友一起,四个人一起上比斗台。你们赢了,一切按你所说;若是我赢了,你就给我斟茶认错,而且,刚刚你要求的,同样也是我的要求,一个月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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