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再穿就剁手作者:三千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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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意义上说,他周身似乎都在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意味,反倒让人非常想惹啊,当然,她绝不可能这么欠。
虽然心中暗自对对方进行评价,不过苏绿并没有发呆之类的傻事,只是微笑着回答说:没错,请问你是?
我叫简沛,是房主的家人。年轻人说话间,抬起手,手腕上赫然是一台手表样式的光脑,他将其开成他人可视模式,调出相关的信息,随即示意苏绿观看。
苏绿点了点头,也非常识趣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任由对方的光脑扫描了下,很快,她的身份信息也出现在其中。在看到她原本照片的瞬间,青年的表qing明显惊讶了一瞬,再次审视地看了她一眼,在见到对方一脸坦然的表qing后,他没有再说什么,只关上了光脑。
随后,青年带着苏绿走入了居民楼中,很快,两人到达了603室。用身份卡打开门后,前者后退两步,做出个请的手势。
玄关被收拾地非常gān净,屋中却没有传来任何一丝声响。
【屋里有人吗?】
【啊?没有。】时辰很快传来了这样的回答。
苏绿对此有些奇怪,按照那张出租帖的语气,她觉得对方的xing格是很热qing的,至少肯定会来看看入住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一切jiāo给家人不闻不问。
想了想,她没有进去,转而问道:简先生,请问屋主不在吗?
银发青年沉默了片刻,回答说:她已经去世了。
二更
哎?饶是苏绿,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免露出惊容,她下意识问,那招租信息?
是她死前挂到网上的。
简沛没有撒谎,屋主是他的母亲,他也的确是名军人。如果不是老人突然病危,他可能还待在前线,哪怕他突然患病。直到她去世后,他在整理遗物时才发现了这一条招租信息,可以想见,他不在家时,老人的心中到底是多么的寂寥。但即便如此,临走时,她是微笑着的。
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用微弱的声音嘱咐说:我走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死亡临近,她的头脑已经有些糊涂,完全忘记了按照他的身体素质,是不太可能因为生活不规律而生病的,只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些话,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她终于停了下来,目光透过他注视着什么悠远的方向,轻声说:终于可以去见他了真好,没让他等太久。
母亲和他以及父亲不同,jing神力与身体素质都只是普通人的标准,也正因此,父亲当年娶她时,遭遇了极大的阻力,直到他十岁时通过检测,证明自己完美继承了基因并且超越了父亲,这种阻力才渐渐消散。可惜长期生活在压力下已经使得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差。而在他十二岁那年,父亲在一场战争中牺牲了。在那之后,母亲大病了一场,因为他,她挺了过来,身体却又差了不少。
之后,他执意想继承父亲的意愿,亦成为了一名军人,还上了战场的最前沿。母亲虽然痛苦,却从没有拦在他的身前,只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即便内心再寂寞,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苦。每次休假回来时,总用笑容迎接着他,直到死都是如此。
简沛早已不是孩子,也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失去双亲,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却觉得有些茫然。如果说从前他是一只风筝,无论飘得再远总有人能把他扯回去,那么现在,线也断了,好像真的变成了无根之萍。
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战争会让每一位身临其境的战士心灵发生变化。要么依靠它磨练意志,要么被它磨损意识。他的心早已变得坚硬,像这样堪称柔软的想法也注定不会持续太久。母亲可以心满意足地去见父亲,他却还不可以,需要做的事qing还有很多。
只是,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所想做的事qing,他要替她做完。
请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简沛直视着露出惊讶神色的女xing,语音天生的冰冷,语气却很诚恳,你可以使用整套房子,租金不变,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个要求。
【我查了下,他说得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短短时间内,时辰那家伙是如何查询的,但苏绿选择相信他。
什么要求?
一,除了预定给你的房间外,其他房间的一切请务必保持原状;二,我母亲的房间请不要进入;三,不要随意
青年接连提出了好几点要求,不算严苛,看得出,他只是尽力想保持屋子的完整xing。苏绿甚至觉得,他很害怕,当自己下一次回来时会见到一间完全陌生的房屋。对此,她完全可以理解,但同时,又有点好奇
恕我直言,简先生,维护房屋原本xing的最佳方式,是不要出租。苏绿接着说道,我们并没有签订合同,我也不会因此而投诉你。
这是我母亲最后想做的事qing。也许是她的话触动了他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他淡紫色的眼眸柔和了一瞬,而且,她曾经对我说过,屋子没有人气滋养自然就会荒废,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简单的话语,却同样触动了苏绿的心灵,因为在她小时候,父母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
她与翟嘉的遭遇很像,年少时父母就离异,随即再婚。虽然有着不可隔断的血缘联系,她内心深处也非常关心他们,只是与他们的关系却并不算非常好,或者说,经常处于见面了却无话可说的境地。她理解他们的行为,不再和谐的婚姻继续下去只会让全家都陷入痛苦的螺旋之中,也没有怨恨过他们各自再婚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有共同语言这件事真心是不能勉qiáng的。
然而,相较而言,她已经比眼前的青年幸运太多,至少还能够再见到他们。
如此想着的她微笑着回答说:乐意之至。
不久后,他们签订了租房合同,苏绿很慡快地一次xing缴纳了半年的租金,虽然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这点小钱。唯一产生的分歧是,青年的假期半个月后才会结束,而苏绿的福利房还有就到期了九天后是她的生日,按照规定她还可以延期三天再搬走。
你搬来吧。最后,简沛如此说道,我可以去住宾馆。语气中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我未必会一直留到假期结束,你作为一名单身女xing,也不可能带着行李去住宾馆。
谢谢。苏绿很诚心地道着谢,青年的举动的确给了她不小的帮助虽然他看起来冷了点,但在绅士之风上无可指摘。
不客气。
搞定一切后,双方礼貌地告别。
回去的路上,苏绿开始考虑是不是也买一台可携带的光脑。本来他们可以通过个人光脑直接签约,但因为她没有的缘故,所以稍微费了一点事。而且,她现在使用的光脑是福利房自带的,搬家后就没了。虽然说新居所可能会有,但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使用他人的东西。
俗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