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说会呢?
我回去之后,一定对它严加管教。至于这盘糕点,苏绿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倒出一把铜板,一只只地数着,不知价值几何?
教主:他抽搐了下嘴角,不必了,我当然不会与一条狗计较,只是与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原来如此。苏绿点了点头,将铜板装回钱袋,再将后者塞回袖中。
与此同时,慕秋华的诊断似乎也终于有结果了。
公子这是中了毒。他肯定地说,这毒有些奇怪,毒xing发作时只会让人觉得寒冷无比,却对身体无害,只是
先生但说无妨。
似乎对头脑有些伤害。
正是如此。教主浅笑着说,实际上,一月前发生的事qing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再这样下去,一周前,昨天,甚至一刻钟前的事qing我都会忘记,到最后,恐怕连自身是谁都不会再记得。
【这毒】
【你知道?】
【不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片么?】
【】虽然这话有些让人无语,但还真有点像。而且,一个脑袋空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教主,反倒让人挺期待。这种qing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幸灾乐祸。
慕秋华皱眉:敢问公子是在哪里中的毒?
前段日子家中刺客来访,我以手接刃时不慎被伤。
可知毒药来源?
不知。
凶器可在?
在。教主抬起手指着榻上的小几,包裹中便是,先生看时最好戴上一旁的天蚕丝手套。
慕秋华点头,戴上手套后打开包裹,小心地拿起那约有两寸长的小半截断刃,仔细观察着,又小心地嗅了嗅。而后走到另一侧的桌边,打开药箱,拿出各种物品开始仔细检查了起来。
剩余的三人互看了一眼。
宋凝霜突然跪倒在地,低声哀求:主人,饶命她从不知道他中了毒,而且相信教中的其余人也不知道。但从知道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他已经决定杀死她,否则说出秘密时也不会毫不避讳她的存在。
嘘。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压上形状完美的唇部,温柔地说,若是吵到了慕先生,你现在就要死。
说话间,教主眼角扫过苏绿,其中不乏警告与些许杀意。
后者权当没看到,直接给无视掉了。
这反倒另前者觉得有趣:姑娘似乎对在下心有不满?
没有。
那为何总是不愿直视在下?
苏绿挑了下眉,不想搭理,结果这个即将变成脑残的小子还主动上门找茬?她的心qing已经开始不美妙,于是笑得很和蔼:我隐约记得公子不姓钱?
教主:他姓什么她不知道吗?虽然如此,但他依旧回答说,是这样。
公子长得也不像钱。
既然如此,我看你做什么?
姑娘是对在下的长相不满?
非也,非也。苏绿摇头,公子的相貌自然是极好的,她冒出一句甄嬛娘娘的台词,只是不太符合我的审美标准而已。
哦?教主追问,姑娘的审美标准是怎样?
最起码也要长得像个男人。反正待会都要催眠他,得罪再多次她也不怕!
教主:
二更
可怜魔教教主身为武林坏蛋的领头人,这么多年来从没人敢说他长得不像个男人,他也一直不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可是,眼前的女子还真就这么说了,还说的斩钉截铁,双眸中满是真诚,没有一丝一毫地欺骗戏谑,以至于在某个瞬间,教主相信了自己长得真不像个男人。
但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对方这是在骂人啊。
好大的胆子!
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当然不是走气质路线的教主喊出的,而是宋凝霜喊出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抓住任何机会活下去。可惜,却忘记了刚才鹰钩鼻的教训。
于是下一秒,在青年微拂的衣袍间,她就捂住心口,轻呼了一声教后,嘴角溢血地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怕吵到慕秋华,她恐怕会比现在更痛十分。只是,只拍晕而不拍死活着有时就未必比死了更好。
教主这么做,不乏立威的想法。
不过,苏绿并不担心。在得知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后,她一直为此做着准备,比如身上所穿的衣物,最里侧的肚兜贴身的那面,有她用自己的血勾勒出的防御魔法阵虽然魔法墨水效果更好,但很可惜,这个世界和她所处的世界一样,没有含有魔力的材料,所以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义务献血了。魔法阵不大,除非用特殊的方法否则水洗不褪,而且效果很好,最起码,像刚才那一掌是绝对伤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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