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在整容成池秋雨后,自己服下看似危险其实绝对不可能丧命的毒药,待得到治疗后,就谎称失忆没错,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话,xing格、行为等细节上的不同也就可以解释了,失去记忆了嘛,一切和过去不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而另一方面,苏绿觉得夜飞雪对于这件事应该是喜闻乐见的,或者说,简直是得偿所愿。什么都不再记得,就意味着不再记得季白羽,也不再记得过去的那桩灭门惨案,实在是妙极了。不过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带池秋雨来这里呢?不担心她见到季白羽的时候再次恢复记忆吗?还是说,教中并不安全,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姑且不说,无论如何,轻而易举就被忽悠成这样,苏绿从内心深处鄙视他,当然,鄙视的同时,她又有些怀疑,那家伙是真的上当受骗了吗?还是说有其他的变故?不管怎样,她只希望他在自己走前,最好别发现真相。
至于她走之后,那就哪管洪水滔天了。
这么看来,慕秋华发现苏绿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首先,教中那人不是真的;
其次,他相信她不可能会死;
再次,他猜测她可能一直就躲在附近;
依旧次,大huáng喜欢她;
最后,男人的直觉虽然一直不太靠谱,但这次总算稍微派上用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绿很奇怪一点:夜飞雪都没发现那个池秋雨是假冒的,你为什么能发现?
二更
苏绿又稍微一想,也就了然。
她曾经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的脉象都是不一样的,正如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完全相同。中医之道,博大jing深,仅脉象就分为平脉、浮脉、沉脉、迟脉、数脉等数十种脉象,慕秋华能被叫做神医,自然深谙此道。再加上,这货曾经为她把过脉,能够发觉不同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qing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逃掉。青年拿着个小扇子蹲在炉子边,不过没想到逃得那么快。
不,问题应该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逃?
你那个时候说了啊。
我说了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想留在那家伙身边,你没直接回答我,反而让我别多管闲事。慕秋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当时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有什么苦衷,还希望我别搀和进去把小命送掉,所以我就gān脆地走了,想着回来后再想办法,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苏绿扶额:所以说,你凭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池姑娘你其实很骄傲。
苏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微笑着说:再敢拐弯抹角,瓦罐里的猪蹄恐怕就要多上一只了。
慕秋华咽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说,你几乎不屑于骗人,总会明白gān脆地给人一个答案。顺眼就是顺眼,讨厌就讨厌,多管闲事这种回答本身就不合常理,又态度那么冷硬地赶他走,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也许是像她所说的有些二,但绝不傻。
原来如此。女子放下菜刀,算是了解了一切。不过,倒没想到这家伙能了解她到这个地步,所以,你对夜飞雪撒谎了?
咳青年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我没撒谎,说的是实话。
哦?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自己对那姑娘的病嗯,束手无策。的确束手无策啊,本身她就没得病,他当然不需要有办法。
苏绿俯视着某人的后脑勺:嗯,你是没撒谎。
对啊,我
不过也没说实话。
不过,做得不错,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青年抬起头,双眼再次亮晶晶:池姑娘,我
嘎
一只乌鸦飞过。
慕秋华只觉得肩头略有点奇妙的触感,侧过头时,只见
于是他跟狗撵似的回去换衣服了。
而之前跟乌鸦玩得快活的那条狗却没跟着他走,只绕着炉子打转转,看来是真馋了。
苏绿从蒸笼里找出早上剩下的大rou包子,掰开了递给大huáng。
【我也要。】某鸟绕着她转圈圈。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嘤嘤嘤嘤】
【闭嘴。】这货随时随地大小便还形成习惯了,千万别把这坏毛病带回去才是真的。
苏绿看了眼炉子,转身重新回到门口,继续削起萝卜皮。
【不过,妹子,如果事qing真像慕秋华说的那样,你还要离开这里吗?】
【走是肯定要走,不过肯定不能通过那家伙,其他的看qing况吧。】苏绿不确定夜飞雪是不是相信了慕秋华的话,但无论答案是哪种,她也不想再给后者添麻烦,那也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猪蹄炖好时,苏绿也差不多把一大筐萝卜处理好了,厨房中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回来,看到她一直在做活,又听说有客人来点猪蹄后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纷纷挽起衣袖开始做事。
而苏绿以自己有事为由,托唯一得闲的专门劈柴的大柱将猪蹄端去,回来时说还得了赏钱,笑得看不见眼睛只看得到牙齿。
而慕秋华之所以迟迟未来,并非是生了某鸟的气,只是又有几个武林人士pk,结果双方都成了红ji蛋,送到他面前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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