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喧哗声,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提高音量问道:怎么回事?
片刻后,一个亲卫跑过来抱拳答道:徐姑娘,我们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哦?
虽然近日开宴,看似混乱,但侯府内部的守卫比常日还要严密许多,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混进来,做些什么不好的事qing。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又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是年轻男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抓我!小心我爹让你们好看!
苏绿忍不住就笑了:他爹是谁?真是无论在哪里都是拼爹的时代。只是,没想到云州这地界,还有人敢在元承的府中拼爹,这人以为自己的爹是谁?
我告诉你们!我爹和你们府里的宫先生可是至jiāo好友!你们若是得罪了我,小心被赶出去!
苏绿微挑起眉,这说法,略耳熟啊?
她随即对亲卫说:去问问,那位爹很厉害的公子是否姓lsquo;戴rsquo;?
是。
于是亲卫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比起刚才要更加志得意满:没错!我就是戴宇,戴仁就是我爹!你们还不快放开我?!
苏绿暗想,又是歹人,又是带鱼,这家人真是yin魂不散。
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跟在她后面呢?告诉你们,你们口中的徐姑娘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找我未婚妻说话有什么不可以的?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放开!
片刻后,亲卫再次回来,问道:徐姑娘,你看这事?
把他给我丢出去。苏绿从来不和这种人废话,因为只是làng费自己的口水。
是!
亲卫答应地很慡快,在他看来,那个明显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二货怎么可能会是徐姑娘的未婚夫?肯定是胡说八道嘛!
于是,这位传说中的戴公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丢出了侯府的大门。
有人问及原因,亲卫答曰:胡说八道,乱闯侯府。
这位戴公子却不太服管,见自己亲爹也过来了,站起身就对他说:爹!你不是说拜托宫先生聘了徐姑娘给我做妻子吗?我去找她说话有什么不对?他们凭什么把我丢出来?侯府了不起啊?侯府就可以仗势欺人了么?像这样的妻子我才不
闭嘴!戴仁一听脑袋冒汗,立即给了自家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一个大耳巴子。
围观者议论纷纷,又惊又疑,惊的是戴公子口中说出的话,疑的是侯府怎么可能会把那座金山嫁给这么一个东西。
戴兄弟,今日可是侯府的大日子。宫不离不知何时挤开人群走了过来,手中还举着一只白瓷酒杯,贵公子若是没吃药,还是别带出来比较好。
宫兄,你这话过了吧?虽然是自己儿子惹的祸,戴仁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就坐实了自己儿子有毛病的事实。
过了?宫不离嗤笑了声,那你告诉我,镇北侯府什么时候答应与你家结亲了?
这戴仁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爹明明有给你写过信!这位戴公子蹦跶着大喊道,你装什么傻?!
戴仁被自家养出的猪队友气得浑身颤抖:闭嘴!
是,你们的确写过信,但我应该回复过了吧。宫不离随手丢开酒杯,抄手冷笑,怎么,戴兄,你没把信给他看么?他在徐丫头写了回信后,立即就将其送了回去。当然,还附了一份解释的书信,写着我家姑娘脾气bào之类的废话,现在看来,他就应该只用一个字打发对方,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厚着脸皮再往这里凑。
爹?戴公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家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是真的?
戴仁觉得自己的一把老脸都要丢光了,可是要他怎么说?说人家回复了他们一个滚字么?
他不得不甩下一句硬话:镇北侯府是如何待客的,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宇儿,我们走!
可是
走!
说着,他就把自家那明显意犹未尽的蠢蛋儿子给拖走了。
镇北侯府的待客之道,还用不着别人来cha嘴。
一个寒气四溢的声音此时传来。
众人凝神一看,正是镇北侯元承,他不知何时也站了出来,正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戴家父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今往后,侯府周边十里,没有这二人容身之处。
来人,送他们一程。
是!
一群卫兵应声而出,直接将戴家父子给叉了起来,跟收拾垃圾似的快速弄走。
周边一片寂静。
他们没想到元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一丝qing面都未留给对方。
实在是
注视着卫兵们离去的背影,元承环视了四周,淡淡说道:女子闺誉向来容不得半点玷污,故而今日之事,还望诸位慎言。说罢,从身边结果一杯酒,饮下,元某在此先谢过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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