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的弟媳妇谁啊?
莫非元承这小子动了芳心?
看不出来啊,他一直脸那么黑,谁家姑娘都会被吓跑的吧?
难道说,他对荣清佳旧qing复燃了?
苏绿到底没敌过内心的好奇心,看了元承一眼后,轻轻地将手中的木匣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一只玉簪,簪体玉质白洁,宛如冰雪,簪子的式样非常简单,只尾部有一些雕饰,仔细看去,恰似一团火焰。最为奇特的是,雕刻着火焰的玉中,居然渗着血丝般的红。
雪、血与焰。
她蓦然想起了那年冬天他们在雪地中的那场相遇。
苏绿几乎下意识就确定了,这玩意是送给她的,不会是别人。
不过生日礼物他似乎已经送过了啊,怎么又突然加送这个。
难道
她想了想,随即出了一头黑线,这货不会真打算把她嫁给元启吧?毕竟严格算来,元启也算是元承他大哥的弟弟。
死心吧,这种事qing绝middot;对middot;不middot;可middot;能!
不过簪子倒挺漂亮的,她就勉qiáng收下吧。
如此想着的苏绿,很是gān脆地将剑放回鞘中,而后拿起木匣和托盘离开了房间。
次日,侯府中许多人都起晚了。
日上三竿时,才挣扎着爬起了chuáng,当然,其中不包括段青竹和苏绿。
宫不离这个家伙打着哈欠去找元承议事时,发现他正在屋中到处寻找着什么,很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东西丢了。
什么?宫不离愣住,侯府之中怎么可能会丢东西?而且就算偷,也应该去书房吧?他说道,会不会是你忘记放哪里了?
不可能。元承皱眉,那东西他一直放在枕下,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一看,今早起来却连匣子一起不见了踪影。
昨晚扶侯爷回来的是谁?宫不离招手唤来不远处的亲卫,问道。
回宫先生的话,正是小的。
那昨夜,有什么人来过侯爷的房间吗?
我。
除了你呢?
还有徐姑娘。
元承拎起被子的手顿住,身形一僵,缓缓转过头:她昨晚来过?
是,给侯爷您送醒酒汤。
宫不离招招手,示意亲卫离开,而后意味深长地摸下巴:阿承,你昨夜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少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宫不离摆弄起自己的袖子,似不经意地说道,虽然你喝完酒向来老实,但偶尔也会出现意外,比如那一次,你不知为了什么直接提着棍子追杀了元启半个时辰,事后却毫无印象。
你真的肯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吗?
元承一手扶住额头,仔细回想了起来。
昨夜他的确是回来后就睡了,之后之后
剑?
他好像拔了剑?
他的目光落在chuáng头挂着的剑上,它的位置似乎的确与平日有些不同。
拔剑然后
他的目光猛地一凝,蓦然想起了某个因为最近炼制多了jing油总是泛着淡淡花香的柔暖躯体,他当时好像
想起来了?有人见fèngcha针。
没有。
真的?
我要更衣了。
哈!宫不离大笑着走远,你骗我我也知道。
有时候,有个聪明朋友真的是件非常让人讨厌的一件事。
于是,今日的元侯爷彻底纠结了。
关于昨夜的记忆实在是模糊不清,所以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
没有说出什么奇怪的吧?吧?吧?
这种忐忑一直持续到再次见到少女。
他尽量不经意地觑了下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很正常,这让他微微舒了口气,还没等元承斟酌着该怎么问,她已经主动开口: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礼物?
苏绿侧过头,指着头上的簪子:挺好看的。
元承:
苏绿看着对方如遭雷劈的脸色,有些迟疑地说道:难道不是给我的?她理解错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qing况吧?
不,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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