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恒虽被她的泪水惊着了,却并没有真的将她的梦当做现实,毕竟是未曾发生的事。
于是他顺着黎莘的话头,低声细语道:
“是谁?”
黎莘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黎茵。”
庄凌恒微微一怔。
他揩拭黎莘泪珠的动作稍顿了顿,旋即轻叹一声,无奈道:
“我怎会让她得了手去?”噯a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黎莘咬着唇,嫩色的唇肉被她蹂躏的愈加红肿:
“她不是一人……我知你不信这胡来的梦,我也不信,可若是细细想去,你不觉她行事诡异吗?”
黎莘藉着这个梦,把自己往日的怀疑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既是与你结为夫妻,且不论那换亲的事与她有无干系,嫁去之前,她半点不情愿都不见的。”
反而欢喜的很,就差把得意写在了脸上,还惺惺作态的来同原身道歉,实则不过是耀武扬威。
那么她当真如愿嫁给庄凌恒了,怎么会不许他近身,还几次三番的羞辱他呢?
她分明是在意庄凌恒这人的,但凡庄凌恒表现的与黎莘亲近些,她就目眦欲裂。
那么她为什么……为什么……
庄凌恒听进了黎莘的话,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按照她所说的细细想,的确让人心中起疑,他单知晓黎茵同那幕后之人有牵连,但从何时开始的,他还不曾探听出来。
耿笛的试探也没让黎茵松口。
或许,她开始的比他想象的还早。
“那梦里,我是如何境况?”
庄凌恒问道。
黎莘做出犹疑的模样,沉吟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耳畔把昨晚的梦境说了一遍。
她甚至还有意夸大了,着重形容了他的样貌外,连那屋子里的陈设都描述了。
黎莘去过将军府,却从未入过内院,可她口中所说的桩桩件件,虽略有出入,还是同庄凌恒的屋子对上了。
他一时骇然。
“我想,兴许是老天爷的警示也说不定,小心些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