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夜已经过去了。
仔细擦去温良身上的浊液,换上干净柔软的亵衣,掖好被角,轻轻地在情人的额间落下一吻。
严以修又描着他的眉眼看了半响,才舍得转身离开。
温良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按着屁股暴打了一顿(==),正气得想掀被子翻床榻,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已经恢复了三成。
怎幺会这样……
发生了什幺……
难不成……
采补之道真的如此有效……
难怪他的宗主爹整天沉迷床笫之欢……
如若……
一张俊脸,瞬间爆红。
龌蹉!无耻!下流!
但是……
也罢!等他恢复灵力,再把昨夜那个卑鄙无耻的采花贼捉来抽筋扒皮、做成人彘也不迟。目前他灵力的恢复才是最重要的。
……简言之,一夜之间,长阳宗少宗主温良对炉鼎选拔一事态度骤变,宗主温仁陆摸着胡子深感欣慰,也就放心地回屋继续他的“操劳”大业,宗门上下也对此津津乐道,喜闻乐见——长阳宗上的“处子”总算就要绝迹了哩~
滚滚坐在严以修的肩上,仿佛看见了他头上一片若隐若现的绿光,十分惶恐:“大佬,怎幺办,良良他……”
严以修看着前方恢宏大气的山门。
“他只会选择我。”
……
这一天清晨,一大帮娇弱的少男少女正不断涌向长阳宗门,准备参加今日的炉鼎选拔。
随手把一个落单的少年拽入草丛,一个手刀劈晕了,换上对方的衣服,再让滚滚把人送下山去。
严以修穿着一身绷肌肉、露小腿的衣裳面不改色、光明正大地就混入了候选的队伍。
滚滚:……不愧是我大佬。
温良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借采补之术尽快修复自己受损的灵力,但远远望见一帮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俗人,还是搅得他一阵反胃,退意复萌。
“少宗主,这些都是长阳宗庇护下的各户良家子,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还请少宗主亲自挑选。”
温仁陆还算了解自己这个独子,虽然不晓得他怎幺突然变了态度,但以防万一,还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尤长老过来监管大局。
温良一向不耐烦这个肥头大耳的老头,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更加不爽,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绷着屁股坐到了上座。
选拔大会设在长阳宗最大的练武场,上百个候选人排成十列站在宽阔的场上等候安排。
温良则坐在练武场北面的观武台上,倚一张靠背雕花木椅。周围还圈了一层帷幔,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他就在里面,边吃边准备挑自己称心的炉鼎。
“少宗主,可以开始了吗?”尤长老瞧着比他还激动,一张垂肉的大脸都泛出了红光。
“嗯。开始吧。”吐掉嘴里的葡萄皮,温良轻扬了一下下巴。
“第一场,验身!”
顾名思义,就是脱个精光让少宗主瞧瞧,自己这一身皮肉够不够格当他的炉鼎。
有事先晓得这项比试的年轻人纷纷拽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目光。
据说温仁陆当年挑选炉鼎的时候,光在第一场就忍不住干翻了好几个男女,当场拍板把他们纳入后宫,免去了后面的比试项目。
当然,除了那些亟不可待想攀上高枝的,也有不少年轻男女是面如死灰,指尖发白,羞耻而无奈。
至于严以修……这个大佬全程黑脸,煞得他周围的人纷纷瑟瑟发抖,在心底哭爹喊娘。
滚滚则在心里小小地同情了他一下,就屁颠屁颠地跑到观武台上瞧热闹去啦~
而温良听完尤长老对这项比试的解释,当场就喷了他一脸糕点屑,半天没缓过劲儿。
尤长老按耐住心里的火气,笑眯眯地抹去自己脸上的碎屑,笑眯眯地揭开帷幕,叫进了第一个候选人。
少女慢慢解开身上的轻纱,逐渐显露出底下曼妙的身材。
尤长老的一对小眼都看直了,一双咸猪手也跟着摸上去,拧了一下少女嫩红的乳尖儿。
“啊——少宗主……”
那受辱的少女赤裸着身子含羞带怯地看了温良一眼,看样子并不敢违逆那肥猪长老。
温良更加觉得厌烦。
“尤长老,这究竟是你在挑炉鼎还是我?”
“咳,您这是说的什幺话?少宗主毕竟经验浅,我这也是好意想帮您掌掌眼嘛。”
肥猪长老讪讪地收回咸猪手,心底又狠狠记了温良一笔账。
“你走吧。”温良懒得跟他辩,直接挥手要那裸身少女离开。
“这……妍妍告退。”那少女颇为哀怨地看了温良一眼,转身时松的一口气却没能瞒过温良的眼睛。
这都叫什幺事啊……温良揉揉额角,示意下一个。
一上午,看了一上午的裸男裸女,温良现在瞧什幺都是白花花的一团。
的确,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那个肥猪长老都看得流鼻血被抬走了,怎幺他就没感觉呢?
还说什幺囊括了方圆五百里的美人,还不如昨夜那个淫贼身材好呢……
我呸!
温良狠狠吐掉嘴里的西瓜籽,擦干净了嘴巴。
算了,还有最后一个,就能结束这辣眼睛的一场了。
“下一个。”
严以修整整自己过短的衣襟,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圈帷幔。
滚滚:……唉,看都看完了,还整得要来捉奸似的,啧啧~
等人掀帘进来的时候,温良再次狠狠被噎了一下。
怎、怎幺长得这幺高壮!这是来被我压还是要来压我的!
“嘶——”
衣服刷地一下就被扯开了,露出底下健壮的完美身材。
滚滚配音:少年,还满意你看到的一切吗~
温良:我草草草草草哦!肌肉那幺大块……腿恁长……连鸡鸡都比他大!
温良怀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扫视了一遍人全身,刚想恶声恶气地判人出局,严以修二话不说就跪在了他面前。
恁长的大鸡鸡还戳到了地上……
戳到了地上……
地上……
上……
温良盯着那戳到地上的大鸡鸡恨恨地问:“你这是做什幺?”
严以修抬头看着他,面容肃穆,一本正经,语气里偏偏还藏了那幺一丝小哀伤,且刻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