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连忙开口解释,“这咬痕,是我幼时和邻里玩伴戏耍时,不下心惹恼了他,这才被咬的。”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苦涩。
你喜欢的是当日那个悉心照顾你的小哑巴,而不是今日贪图富贵的姜妄言,可我无所依靠,若不事事警惕,只怕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罗凛闻言,又想到昔日盛气凌人来找她的姜妄言,不由去看她另一只手虎口当日自己咬的齿痕。
她那时候脾气向来不好,现在虽然变了许多,但是骨子里倒是一样的。
罗凛边帮人上药,边随扣问:“两年前,你送过我的手下一批御寒的棉服,怎么没和我提起?”
苏简闻言一怔,开口辩道:“是你的手下吗?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顺手为之,行善积德罢了。”
“顺手?你又为何要问他们领军的人可否是罗凛”
苏简被人拆穿,脖颈都有些红了,不愿意再说话,微微别过脸。
罗凛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却觉得有趣,没想到还有天能让人无话可说。
他开口又道:“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才要出发,如今我要养养精神睡一会儿。”
说罢,他张开口了双手,“你来给我宽衣。”
苏简只好走了过去,依言给人宽衣,罗凛低头就能嗅到对方身上隐隐的香。
他卸了盔甲坐上了床,这才对人说:“陪我一同休息。”
也不是征求别人意见,说完就把人捞入了怀里,又扯过一边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
这床十分简易,平时只够一人睡下,所以苏简半个身体都依靠在罗凛身上。
她浑身僵硬,罗凛闭着眼睛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睡吧。”
他本来准备休息会儿,不知为何,竟睡意全无,她瘦得厉害,轻轻软软的压在他胸口。
他去看人,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那人竟然闭着眼睛睡了。
连夜赶过来,真的累了吧。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苏简再醒来,就听到外面的马蹄声一片,罗凛已然穿戴完毕,盔甲泛着寒光。
他佩戴好剑,回首对人说:“我已经吩咐人来接你,我会活得比你久,你这辈子都别想改嫁。”
兴许是因为昨天的亲密,苏简低头不语,睫毛垂着。
看着穿着自己衣衫的人,罗凛心情甚好。
他也不知道为何,昨天竟然把人拉入怀里,那一瞬间这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压下了那一分怪异的感觉,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