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与云泽的形成鲜明对比,辛沥不但一点不高兴,而且快难受死了。
他是一头鹿,不是一匹马!
不是用来骑的!
腰都快断了好嘛!!!
[死道士,臭道士,二愣子,二傻子,傻狍子,小心眼儿。]辛沥愤愤地开始腹诽,走得出奇的慢。还专门找不平的路走。
云泽也不说他,直到过了一会儿辛沥非走一个小坡,下坡的时候,还跳了一下。直接把云泽敦得差点掉下去,云泽才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在辛沥的鹿屁股上来回摩挲着。
"好好走路,听见了么?"云泽坏笑着,摸着辛沥屁股的右手又往后伸了伸。抓住它短毛尾巴就向下拉。
"你再走得不稳一点——"云泽拽着它的尾巴尖儿蹭它屁股中间的小洞,声音倏地沉下来,"我就把它塞进去。"
辛沥,"!!!"
云泽感觉身下的整头鹿毛都立起来,连那双小耳朵都在打颤儿,满意地收回手,"走吧。"
辛沥觉得人生无望。
器灵这时候也不幸灾乐祸了,倒是有点心疼起这小佞幸了。
[辛子,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器灵想了想,[你看,你不是想找个大腿抱着么,我觉得这个云泽,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他愿意保护你,你是死不了了。]
辛沥鹿耳朵一耷拉,[你也说了,是如果。]
[呃……]器灵觉得自己还得打气,[佞幸,你可是职业的啊!怎么能因为眼下的苟且,就放弃了光明的未来。]
辛沥一听见它说"苟且",猛的一翘尾巴,憋紧了屁股。
又想了想,自己确实不能这么怂。抖抖屁股,放松下来
[你说得对。不过……]
[什么?]
[你叫我辛子,听着好奇怪。]
器灵啧啧两声,[那叫你沥子,糖炒栗子!]
器灵突然在他脑中一吼,吓得辛沥猛得抖了抖。
云泽正要开口,突然——
一根拂尘从侧面直冲二人飞来。拂尘麈(zhu三,拂尘的毛)尾拧做根柱,带着点点白光,对着辛沥的头就插过来。
辛沥刚被器灵一吓,又突然感到心口一慌,一侧头,正看见飞来的拂尘。
他刚想低头,身上云泽就抓着他的鹿角狠狠一扭,辛沥的头就被他别到一边,堪堪躲过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