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和谢夫人也知道安宁并没有死,那天估计是晋王生气惩罚了安宁,骗谢夫人说安宁死了的。
知道之后,谢夫人也曾请求见见安宁,可晋王严防死守,不许谢家人进宫,也不许风承玺见安宁。
日子过的特别快,一个多月之后,使臣带回卢国送来的大批粮食,还有就是谢家那些人。
谢家人其实特别不愿意来晋国的。
他们世代都是卢人,哪里愿意背井离乡到陌生的地方。
可是晋王非要他们去,卢王又不敢留,谢家没办法,只好举家迁徒。
他们走的时候,还被好多的卢国大臣以及百姓痛骂,说他们卖国求荣,还说他们谢家卖了一个姑娘,换取了满门荣华。
反正谢家人的名声整个臭了。
在离开卢国的时候,经过一个村庄,好些百姓看到谢家的人还十分唾弃,还用石块丢他们,要不是晋国的士兵保护,恐怕谢家得有好多人受伤。
谢家的人来到晋国,一直情绪都不高,等到了安宁帮他们准备的宅子里,谢家的人还长吁短叹的,反正就是很不痛快。
安宁没有在第一时间见谢家人。
她叫人给谢家人传话,说让他们先休整几天,等安顿好了再相见。
谢家老爷子对安宁心怀不满,也不愿意见他,便把时间往后拖着。
而安宁正在准备给谢家送一份大礼。
这天,晋王和安宁正在看宫人采栖芳殿外湖中的莲子,顺便挖些莲藕,就看到一个侍从匆匆忙忙过来,在晋王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安宁也顾不上看宫人划船采莲子了,扭头看向晋王。
晋王牵着安宁的手进了屋,一进屋,晋王就道:“质子府里的人来回报,孤给风承玺安排的一个侍女怀孕了。”
“看来表哥的日子过的不错啊。”
安宁冷笑了一声:“想来,他怕是极高兴的吧。”
晋王笑容减了几分:“侍女是晋国人,风承玺不想要这个孩子,安排人给侍女的饭菜中下了药,孩子已经没了。”
安宁想到风承玺在卢国的时候一向标榜洁身自好,倒是没乱搞男女关系,他至今未曾娶妻,也没有一儿半女的,于是,就笑着跟晋王道:“看来表哥是不想要流着晋国血脉的孩子,王上,他这怕不是看不起晋国人吧。”
晋王沉吟片刻:“你说的有理,既然不想要晋国人给他生的孩子,那便以后都不用再生了。”
安宁叫了人把采的莲子端进来,她洗了手,一颗颗的剥着莲子,一边剥一边喂晋王:“王上莫气,吃些莲子败败火。”
风承玺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他被留在晋国,困于方寸之地,就算是有心想做什么也施展不开。
再就是服侍他的那个晋国侍女竟偷偷停了避子汤,竟然怀了孩子。
风承玺现在这种处境,他可不想要个孩子,不管是谁生的,如今有了孩子就是累赘,更会让晋王捏住他的把柄。
于是,风承玺就直接让人给那个侍女下了药,让孩子流了。
因为这个,他心情就很不好,再有谢家人来了晋国,让风承玺更加慌乱。
他心中明白,安宁恐怕已经不再喜欢他了,他用感情再打动不了安宁,而谢家人来了晋国,他也再也威胁不了安宁。
安宁整个人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为此,风承玺好几天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太好。
这天天气还不错,阳光不强烈,外边也不热,倒是有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风承玺就带着人去街上走走。
这一走,可就走出事了。
他本来走的好好的,偏有一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姑娘从他身边经过,也不知道是给绊了一下还是怎么的,就直接倒在风承玺身上。
风承玺基于礼貌扶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姑娘就讹上他了。
那个姑娘回身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风承玺的脸都扇红了:“登徒子。”
骂完风承玺,这个姑娘还彪悍的喊了起来:“调戏良家女子了,臭流氓不要脸,竟然敢摸我……哥,赶紧过来,你妹妹叫人调戏了。”
很快,就有一个高壮的汉子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风承玺:“是你摸我妹妹?”
风承玺气的一张俏脸跟红布一样:“没有,你们误会了,这位姑娘……”
那个姑娘和汉子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汉子几拳就把风承玺的侍从给打倒了,那个姑娘过去按住风承玺就揍,揍了几下,就拽着他进了一个小巷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周围的人看热闹还没看够人,三个当事人就找不着了。
等风承玺的侍从从地上爬起来再找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风承玺的人影了。
那个汉子和姑娘把风承玺拖拽进一个小屋里。
姑娘笑嘻嘻的打量风承玺:“长的还不赖嘛,一副小白脸样,倒配得上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