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星期天的时候,安宁就跟李致方说要带着刘启把刘家的房子打扫一下,看看哪有没有坏的,顺便找人修一修,省的长时间没人住房子坏了。
这都是应当应份的,李致方自然也不会阻拦,他还问安宁要不要他帮忙。
安宁赶紧摆手说不要了。
李致方就在家里带孩子,安宁带着刘启回了刘家。
一进院子,安宁就让刘启把门关好。
刘启现在年纪大了点,再加上他爹死的早,他跟着安宁过了两年苦日子,现如今特别懂事。
安宁让他关门,他就赶紧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的。
“娘,你叫我过来有啥事啊?”
安宁笑笑,拉着刘启进了屋子。
她从炕洞里掏啊掏的把那两件古董还有金条都拿了出来。
古董刘启不知道,金子他倒是知道的。
“娘,这,这是金子吗?”
刘启满脸的震惊:“这,这金子哪来的?”
安宁低声道:“我到山上捡柴的时候发现一个山洞,金子是从山洞里捡的。”
她一边说一边掂了掂金子:“老大,咱家如今有这金子可却不能露出来,娘也不能拿着金子给你们盖房,更不能给你们买吃的穿的,娘琢磨了几天,就想着去市里卖药的时候带上这两块金子换钱,再加上娘之前攒的,还有先前娘卖人参得的钱,把这些凑一块给你们在市里买几套房,你觉得咋样?”
刘启说是大了,可到底岁数没到,根本不明白这些事情。
不过他却知道亲娘是不会害他们的,做啥事都是为了他们好。
“娘,这事你做主,你想咋样就咋样。”
安宁笑着摸了摸刘启的头:“我知道我对李景玉几个好,你们心里怕是挺难过的,可娘嫁给了李景玉的爹,为了咱们娘四个生活的好,肯定要把面子情做起来,我得让咱们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后娘比亲娘还好,我没有对不住他李家的地方。”
刘启很认真的听着安宁给他讲这些事情。
安宁没有因为刘启年幼就瞒着他,她得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讲给刘启听,得让他知道一些人情事故。
“你李叔家里兄弟六个,除了你李叔,一个个都是有能耐的,咱们只要还在村子里住着,就得把关系处好,就算咱们将来不在村子里住着了,可你亲爹是这里的人,咱家的根在这里,你们以后不管到了哪里,总得有落叶归根的一天,娘得把路给你们铺好,给你们赢得好名声,给你们把人脉拉好,你爹没了,娘得时时处处的替你们打算,往后哪,不但娘对李景玉几个好,你们也得对李景玉他们好一点,咱得让李家,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咱们心善。”
刘启低了头,显的情绪有点低落:“那,他们要是欺负我呢?我难道就要忍着?”
安宁摸了摸刘启的头:“娘在呢,哪能让他们欺负你呢,再说,心善不等于软弱,更不等于怂包,咱把该做的做到了,该尽的礼数尽到了,他们要是不懂事欺负你,也没必要忍着。”
刘启这才笑了:“娘,我懂了。”
安宁又和刘启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刘启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然后才回去。
又隔了几天,安宁整理了不少药材,这天正好是星期天,安宁提前和李致方说过星期到要去市里卖药,因为药材多,想带着刘启一块去,让刘启帮她背一点。
李致方原来说要帮安宁背药的,安宁不让他去,安宁的意思是家里总得有一个大人照顾孩子,要是她和李致方都去了,六个孩子谁管啊。
李致方想想也对,就没有硬要求跟着。
大早起天还没亮安宁就叫了刘启一起去县城。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挺冷的,安宁让刘启穿了厚厚的棉衣,可走在路上,两个人还是觉得特别冷。
等到了县城,刘启冻的脚都麻了,安宁让他使劲跺了好一会儿脚才有点知觉。
安宁把自行车寄存好,就带着刘启坐车去市里。
刘启从小到大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坐到车上就好奇的不行,一直往窗外看,等看了许久,见窗外的风景也没啥稀奇的了,这才靠着安宁睡着了。
等到了市里,安宁叫醒刘启,两个人步行去了安宁先前看好的房子处。
安宁好一段时间一直往来于市区和李家庄,市里的房价她都摸清楚了,而且还找了人帮忙找房源,如今是真找到了几处不错的房子。
她和刘启一一看过,再和主家见了面,觉得都还不错,就找了中人立了合同,又交了押金。
等到这个时候,市里的好些铺子才开门。
安宁带着刘启进了一个小巷子,那里有一家金银首饰铺,安宁进去说了几句话,铺子的老板就出来了。
安宁拿出那两块金条,老板拿着称了重量,又和安宁谈妥了价钱,没过一会儿,安宁就把金子换了钱。
之后,安宁又找了另一家铺子,把那两件老物件也出手了。
她把东西卖完,手头上的钱还真的挺不少的。
安宁就又和刘启去找了房主,统共买了三套房子。
这三套房子安宁都是看好地段的,虽然现在并没有在市中心的位置,可是安宁却知道用不了几年市里就会来一次大发展,会盖好多商品房,而安宁买的这三套房都在拆迁的范围内。
安宁买的房子并不新,但是地段不错,面积也特别大,如果拆迁的话,这三套房的面积换商品房能换上十来套。
等拆迁完成,这边的房子盖起来,都到了九几年了,十来套房子那可是比现在值钱多了。
安宁就想着到时候只怕王宝珠就回来了,她肯定会和李致方离婚,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带着孩子们来市里住,而刘启三个也能在市里上学。
而且,安宁还打着主意,那个时候她会卖几套房,然后在京城或者魔都给三个孩子一人再买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