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做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生姜肉片,一份醋白菜,还烧了一个菌菇汤。
卖相最差的是红烧肉,因为糖炒糊了,染色不好看,像是黑煤炭,隐隐还能闻到糊味。沈言自己都不忍下筷子,硬着头皮尝了第一口,味道比想象中好太多太多,但烧糊的地方泛苦味,而且有的肉块半生不熟的,挑开后还泛着红色。
沈言尴尬大发了,还有些恼怒,这个菜是最难做的,也是他贡献最大的一道菜:一会儿煎糖,一会儿熬配料,一会儿烧肉,下了几次油锅,每次那个油都噼里啪啦地炸——自己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做这道菜,结果味道还这么不尽如人意。
菌菇汤卖相也不好,因为沈言没经验,先炒了红烧肉才烧汤,锅里又糊又黑。他洗了几次锅都没彻底清洗干净,破罐子破摔直接烧汤,结果一锅汤都飘荡着一层黑黑的东西,菌菇都染上了糊味。
沈言又气又尴尬,吃了口生姜肉片,总算找回到了一点尊严,兴奋道:“杜远,你吃这个菜,好吃!”
杜远很斯文地夹了一片肉片放入嘴里,慢慢咀嚼。
沈言对于这道菜还是很有自信的,但看杜远嚼得那么慢,心里渐渐忐忑起来,“怎么样?”
“肉片炒老了,绵绵的,半天都嚼不断。”杜远道。
沈言还是头一次听见肉炒“老”了这种说法,他又吃了一片,反驳道:“我觉得味道很好啊,没感觉到什么绵绵的,你吃东西也太挑了吧?”
杜远要舀汤,沈言立马制止了。
“这汤不好喝。”
“要试过才知道嘛。”
杜远喝了口,眉毛都皱了起来,使劲儿地抿了抿嘴巴把味道咽下去,“还行。”
“你这说得也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