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灯开的那么亮,你那么抠门的人,你舍得这电费?你当我傻啊?”
“你到底管不管咱爸了?医生说他性命垂危,垂危,你懂不?!”
贺宥千出去了,目前还没有回来。
主神在心中皱眉。
他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贺宥涯当即就往里面冲。
主神用一根手指便按住了他,将他钉在了大门口。
贺宥涯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根细白的手指,沿着那根手指看到了主神的脸。
他愣了愣,懵逼地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我走错了?”
他探头看到了主神背后的布局,就是贺宥千家不错。
他大为不解,紧接着又吸了口气,错愕又不可思议地道:“你,你是贺宥千他……他儿子?”
主神:“……?”
“他是我……哥哥。”主神想起贺宥千曾经告诉他,当别人问起时,对外说的关系,回道。
“哥哥?”贺宥涯愈发不可思议,呸了声道,“卧槽,爸原来还背着我们俩又偷偷搞了别的女人吗?”
“贺宥千不是我哥吗,他怎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贺宥涯震惊。
主神:“……你也不是我哥,他才是。”
贺宥涯仔细瞧着主神的脸,喃喃道:“你长得也不像咱爸啊,那就是是像你妈了。”
“喂,你叫什么,多大了啊?”贺宥涯下意识问道。
他甚至都没有怀疑面前这个小孩可能是说的假话。
其一是贺宥千那对他死抠门的性格,他不信贺宥千愿意平白无故收养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少年。
总不能是情郎吧,没听说贺宥千喜欢男的啊。
其二便是主神自己的气质,就不像是个会说假话欺骗他人的人。
主神的气度太尊贵,贺宥涯的潜意识里,能得到主神的几句回应,都会感到荣幸。
“天深,16岁。”主神勉强解释完,肃着脸,颇为认真地问道,“贺……我哥的爸爸,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姓这个,不该也姓贺吗。”贺宥涯嘟囔,心道这弟弟都能住进贺宥千的家,在贺宥千心底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
“是啊,出事了,正在手术室住着呢,要好多好多钱,还得请专人去护理。”贺宥涯打着哈欠道,“贺宥千哪去了,叫他出来,就等他给钱呢。”
“他不在。”主神冷着脸答道。
“是什么病?”他又问,“你要多少钱。”
贺宥涯眼前一亮:“说了你也不懂,就年纪大了都有的那些病,咱爸年轻时本来就不爱惜身体,这不老了就一身病了。”
“给个20万过度一下吧,咱爸说想去其他国家放松放松。”
主神:“二十万就能治好吗?”
贺宥涯随口道:“那哪能,他那病就治不好,只能养着。”
主神对父亲这个身份有着天然的好感。
况且这个人还是贺宥千的父亲。
“我能去看看他么?”他望着贺宥涯,眸光里忽闪着担忧,道。
“啥?”贺宥涯只懵了一瞬,立马自以为明悟地长哦了一声,“也是哦,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流露在外的,这么大一个儿子呢。”
“你去了怕不是会吓死他。”贺宥涯嘶了声,“嘿,你多给我点钱,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你要是没钱,叫你哥给我也成。”他的眉毛向上平移了几下。
贺宥千终于回来了。
“贺宥涯,”他压着怒气喊道,“你在跟天深说什么呢?”
第25章机车贼这个机车贼太猖狂了!……
“没说什么啊。”贺宥涯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去,张口就来,“有钱哥,咱爸最近状况不太好,再给点吧?”
“乱叫什么。”贺宥千嫌弃地紧锁眉头,将天深给推进了屋里,让贺宥涯老实点待在外,自己则也在门口和他对话。
“上次给你们的钱还不够吗?不是请了专人去护理了?”贺宥千说不上是担忧还是烦躁地从钱包里扯出了一张卡。
贺宥涯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又理所当然地道:“那点钱哪够啊,咱爸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得耗多少钱。”
他腆着脸接过贺宥千扔来的卡,喜笑颜开地挤眉弄眼:“刚刚那个弟弟,也是咱爸的?”
贺宥千:“……不是,那是暂且住在我家的小孩。”
贺宥涯惊:“啥?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会放你这来住,那……那给你多少钱?”
想到刚才那个少年的气度,他搓了搓手,贪婪地舔了舔唇,笑道:“应该不少吧。”
贺宥千懒得理他,不耐地道:“一分钱没有,这钱是给那个人治病的,你要再多贪,以后便不要来找我了,我会告诉保安不许再让你进来的。”
贺宥涯拿到了卡,即使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有点好奇,但和手上的钱比起来,那点好奇便也不算什么了。
他连声称是,笑嘻嘻地走了。
*
贺宥千回屋后,颈边传来一阵痒意。
被盯得有点发毛。
贺宥千下意识追溯过去,便对上了天深那双泛着黑幽幽暗光的无机质双眸。
“怎么了?”贺宥千纳闷,还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担心贺宥涯和天深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