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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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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控制让谢南苁十来天都缓不过神来,记忆一直错乱。向鄯站在眼前他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迷醉的看着,欲望混浊:“鄯儿,你变得好漂亮……”

oga缓缓附在他耳边,甜腻的吐息拨动心弦:“带我走好不好,”清俊的脸庞落下两道清泪:“他弄得我好疼,上校带我走好不好?”

仿若辉煌的昨日。

只是眼前的oga亲近他,楚楚可怜又欲气十足,像一只要引诱他人沉沦的深海淫妖。谢南苁看着oga白皙的脖颈都是吻痕,双目赤红,抓着他肩膀按进怀里,“别害怕,我一定带你出去的。”

谢南苁情难自制地亲吻眼前柔软修长的脖颈,“鄯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对不起……”

一管针剂扎入beta体内,强硬的双臂垂了下去……

半个月的期限已到,左源要对谢南苁再进行一次精神力控制。但是谢南苁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有了痴傻的趋势。

左源看着眼前这个口水都咽不下去的beta,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明明除了平时看守谢南苁的佣兵,并没有什么人接近审讯室。

谢南苁的光屏被毁坏彻底。

左源放出暗线,说他套出来黑市那边的关键线索,已经派人前去潜伏。而谢南苁再次接受精神力控制后状态太差,要再等半个月再继续进行的样式。

那么这个网域就会彻底失效。

这说明这份文件一直都在流通,并且随机出现在任何一个与继承者家族有关的人手中。

左源一身肆虐暴怒的信息素横冲直撞,额角青筋爆凸,他无声道:“左豫昰!”

权利是一把双刃剑,左源为这个位置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却称得上是一位政绩卓越的领袖。左豫昰看中他优越的天赋,将一个天生拥有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的疯子生生扭曲成为一位为民请命的君主,过程之残忍无异于是给左源从头到尾替换了一副新的骨头。

将怪物原有的灵魂彻底粉碎,在邪恶的血肉里再安上一个洁净的灵魂,这就是豫昰统领的处理下一任继承者空缺问题的手段。在她的心里,继承者家族对星联的控制和垄断是绝对的。

32

晚饭后向鄯在花园里拨弄着一盆水晶兰盆栽的土壤。夏季多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他的腿开始疼了起来。一道闪电划破天边,巨大的雷声响彻高高的阁楼。oga被吓到了,放下铲子扶着拐杖匆匆回屋,走到门口正好一头撞进要出来找他的左源的怀里。

左源反手抱紧他,“吓坏了吧?”

书房里

窗外狂风骤雨,一道道闪电劈开夜幕,向鄯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左源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里。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左源一只手托住他的臀,轻声道:“乖宝,别闷坏了。”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阻隔贴,给oga换上。

左源怀抱着人打开光屏,正在验收星网区新创建出来的程序禁令的测试结果,这种程序禁止无效根源网域在数据库里流通,遏制不法网页以不正规途经无限传播。

他通知殷菏让几个医生恢复好谢南苁的状态,三天后要对谢南苁进行最后一次审讯。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左源翻阅卢夏汇报过来的总部近来事项的进展。向鄯手渐渐松了,左源摘掉护目镜,抱着他起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左源抱着昏昏欲睡的oga进了卧室。轻手轻脚把人放在床上,佣工端来药水给向鄯泡脚,左源取下他膝盖上的药贴,把脚放进药桶里。

向鄯困极,感觉烫也只扑腾了一下,左源沾湿帕子给他擦手擦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左源感觉oga手上的那些烧伤的疤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好像是对于平时很熟悉的东西,突然哪里变了一点,明明感觉不一样了却一下子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左源突然心里一片清明,涂抹好药膏后轻轻放下oga的手,换了另一只……

审讯室

谢南苁被佣兵按在椅子上,他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左源进来时,那名佣兵正要退出去,他敬过礼就要退出,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被左源突然叫住:“你,站住。”

左源走到这名佣兵面前低头仔细端详着,很普通的长相,但此人脸上好似蒙了一层雾,给左源某种说不上来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心脏,又麻又痒。

左源对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佣兵产生了欲望,在几位下属面前毫不避讳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温声道:“下去吧。”

左源带着手套的手拨开谢南苁的脖颈,静脉处有一个新鲜的针孔眼。

到此刻,谢南苁已经彻底没有价值了。

深夜,某家高档酒店里

3s级的alpha不容抗拒道:“会做吗?”

那佣兵很害怕,平淡的眉眼有几分动人,“统领,不,我不行的。”

左源很兴奋,按着那名“alpha”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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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不要,求求您,”被压在床上的“alpha”被高级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慌乱地躲避左源的亲吻,深色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蓝色雪狼图腾……

左源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软阁,把那个普通的alpha佣兵带在身边,新鲜得不行。

而软阁内向鄯的状态更差了,腰都直不起来。傍晚左源突然回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床上昏睡,一身暧昧青紫的吻痕掐痕。

向鄯被饿醒,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点,大厅里有食物的香气飘进来。他缓缓起身,拿过床边的拐杖走出去。

alpha卸下了正装,身着着的灰色衬衫不见一丝褶皱,上面解开两颗纽扣,姿态松弛,不像刚回来的样子,正在沙发椅上看书,较短的头发更加突出他五官的立体、唇形冷然。

佣工布置好吃食后悄然退下。左源用书签卡住书页,淡漠的脸对上向鄯时浮上柔情,对着正在卧室门前傻站的oga伸出手,道:“鄯儿,过来!”

向鄯脚心手心都有些发麻,惧意凉心。最终无视左源的邀请,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坐下,想拿勺子盛汤。左源起身夺过,很自然的给他盛了碗白芨鸽子汤,切了一块牛舌用共筷夹到向鄯眼前的瓷玉盘里。

这还没完,他几乎全程都在伺候向鄯吃饭,把处理得很均匀的肉片放在小巧的烤炉上烤,味道随着轻微的滋啦声爆出来,很香。向鄯这几年吃了无数的菜品,但左源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大多数都是有补无味。此刻忍不住抬头看去,左源卷了一下烤好的肉片,挑起一颗鲜红饱满的石榴果粒装饰,送到向鄯的餐盘上……

向鄯:这就是断头饭吗?

“我自己来。”可能是下面多了一个器官的原因,他的声音很软,但又不粘腻,是溪水流过的清脆质感。

左源心里颤了一下,牙尖发痒,把共筷放在筷架上,道:“好。”

向鄯给自己烤了一只虾和扇贝,吃得很满足。左源打开桌上的保鲜箱,冰雾生腾中取出一小盆牛肉条开始进食,雪白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和向鄯炙烤食物的滋滋声。

虾子烤完了,向鄯还想吃,他看向左源,质问的神色意思很明显。左源道:“海鲜性寒,不能多吃。”话是这么说,左源还是让人送了一些上来,伸手把一块松露放在切好的番茄片上摆在烤炉上烤。

向鄯好奇尝了一小口左源的牛肉条,口感意外的不错,腥味被处理得很干净,就是生肉难嚼。向鄯不禁好奇道:“哪里来的牛肉?”

左源用餐巾给他擦嘴:“西南一带产出来的奎宁牛。迫莱洲气候湿润,一直都在发展畜牧业。马尔顿也有专门的农场。”

左源把烤好的松露放进向鄯的盘子里,“你的肠胃还有些上皮化,不要吃生的。”说罢又给他挖了一勺沙棘蛋羹。

向鄯又想撅嘴。

左源:“每次你撅嘴我都想亲你。”

oga冷冷哼了一声,不无嘲讽。

33

晚上给向鄯洗澡的时候左源坦白了自己出轨的行为:“鄯儿,我遇到了一个小alpha,身体跟你一样柔软,味道跟你一样香甜。我很喜欢怎么办?你不是嫌我太粗鲁吗?那以后就由他来代你受过,好不好?”

细胞受损短期内不会随着身形的变化而修复,向鄯顶着一身痕迹心里忐忑,还是答道:“好。”

左源:“但是我找不到他了,你说该怎么办?”冷木杉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向鄯脸上浮起一层红潮,艰难喘了口气,“别,别释放信息素!”

手指轻轻划过向鄯的皮肤,在那些痕迹上流连,轻轻刮了下微肿的乳尖,“鄯儿,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吗?”

向鄯平复一下呼吸,“我没有,我没见过他!”

“那好吧,我自己找,”左源用浴帕给他擦洗身体。

alpha衣冠楚楚,衣袖往上折了两道,正专注地给他打沐浴露。向鄯不知道左源在演哪出,一动不动的发呆。

直到身下传了轻微刺痛,向鄯下意识出声道:“不要!”

左源手上动作不停,“中午弄进去了,我看看。”

“我自己洗过了。”

向鄯:!!

不打自招,但左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只是笑了笑收回动作。

——向鄯原本就体虚多眠,在拟态状态下被左源扣在统经办办公室门口站岗,站了三天、每天六个小时的军姿,得亏他一天一百个俯卧撑的习惯。白天站岗晚上暖床,一向面若玄铁的alpha统领每次进出办公室时嘴角都忍不住揶揄勾起。

中午他被左源按在个人休息室做了一次,“还是坚实的alpha够折腾,不像家里那位药罐子。”药罐子好不容易脱身进了加速轨道逃回来,谁知道在外面忙了三四天的alpha傍晚也恰好回来。

故意的吧?!

向鄯此刻困得不行,任alpha摆弄。左源上床抱住他,轻声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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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然的某一天里,左源荒蛮的原野上长开了一小片绿洲,是柔弱的自强不息的、永不湮灭的。

那名原本的alpha佣兵名叫季化龙,是驻守审讯室的佣兵。家里有不得已的事请了半天假,结果被伪装成清洁工进入地下城的向鄯堂而皇之的接替销假,oga也被守株待兔的左源抓了个正着。地下城编制严格,位不可缺,指纹瞳孔身份卡三重验证,很难找到漏洞,向鄯的拟态也根本没办法做到一比一复刻。只是他原本就畅通无阻——左源下放了他作为统领配偶的紧急权限,只等瓮中捉鳖。

半夜左源被总部电话叫醒。向鄯背对着他微微睁眼,在alpha靠过来的时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左源收拾好后亲了他一下才匆匆离去。

向鄯思虑太重再也不能入睡,他不知道左源会怎么处置他。也没有想到左源每天那么多开不完的会还能抽空弄了个局来陪他玩,谢南苁的作用根本不在于那封文件,而是左源用来套他的陷阱!他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但咬紧牙打死不认左源又能把他怎么样!

向鄯不愿想起拟态初期的疼,也是后来他才能自如地使用这项能力,算是因祸得福。在安全舱的某一天里,向鄯从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大部分皮肤正在发黑萎缩,知道可能是那些医生在他身体里试的药在起作用。

继承者家族的兽化期太奇异,私底下未必没有进行过此类试验,向鄯这种毫无人权求生欲又强的阶下囚自然成了最好的试药材料。

安全舱有一处监控死角,向鄯在马桶旁缩了五个小时躲过监控。

基因重组的疼痛比打一针标记清除剂更甚,全身骨折和皮肉绽开的噼啪声充斥狭小的空间,向鄯昏厥了四次,几度支撑不住。直到最后一切都恢复如常,就连同手脚上可怖的伤疤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向鄯轻触墙壁,晶莹细润的手指即刻变得如那墙壁一样的灰白。

他当时非常害怕,但脑海里迅速有了一条思路:此时绝不能让左源等人发现他的状况。捱过无数刺激依旧保持原形,直到那群医生彻底认为他们失败了。

向鄯在为自己哭泣,黑夜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熬过安全舱,熬过拟态变异,熬过左源的兽化期……他那么努力活下来不是为了就这样被左源困在身边的。

这个alpha的内心充满了暴力,像一座永远无法逃离的炼狱。向鄯每天都在对峙这处深渊,思考着要怎么完好的、拥有希望的活着。

以前有人总说向鄯是怪物,直到现在他彻底成了一个怪物。

34

这个alpha一直都很忙,但他总愿意为在意的人分出一点时间,从前谢南苁就几乎占满了左源的全部私人时间。向鄯不明白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破裂得这么彻底。

向鄯哭够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只觉得讽刺。不知是那俩人好笑,还是自己更好笑一点。他又试着摘下戒指,可没想到的是这枚在他手上牢牢套了三年的戒指就这样散开了:戒身是象征着自由的翅膀状,与左源手上那枚象征着枷锁的戒指是一对。淡蓝色的宝石掉落在床上,泛着微光。

当年左源给他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是在示威吧。

早上向鄯起晚了一些,许鹿亲自到卧室给他喂了膳粥和一碗红枣山参乳才任由他继续睡。

中午左源回来的时候正赶上要出电梯的许鹿,beta敬了一礼就要离开,左源却叫住他:“许执事,塔上的蝴蝶兰好像没怎么开花,你上去看一下。”

许鹿致歉:“统领,很抱歉,夫人刚刚有些头晕,我正要去区馆给夫人拿点倍他司汀。”

左源神色严厉,“许执事,亚里夫人的药都是医生配好的,其他人不得擅自用药。”他往后侧了侧头,后面的保镖立马冲上来押住许鹿,手下得重,beta秀气的眉头紧拧着。

左源到底不忍心,进了电梯就让保镖松了人。左源带着人进屋,把“许鹿”关进了书房,下发指令让花园里正在修整草木的佣工全都下去。原本该在书房的许鹿却恰在其中,早上向鄯跟他说在花园里弄丢了戒指,让他去寻找,结果只找到了向鄯随意丢在花园里的蓝钻。

他用一块方巾包住蓝钻交给左源,跟左源简单说明了情况就下塔了。

书房里向鄯站在窗前,对要上前来的alpha喝道:“别过来!滚开!”像驱逐野兽一般的惊恐语气。

向鄯被连续抓到两次了。

自从他给谢南苁打了能紊乱神经系统的utd1浓缩剂之后,左源就派人盯着许鹿这边了。

alpha宽容地笑了一下,伸出手,“鄯儿,过来。”

向鄯僵着不敢动,心里疑惑崩溃:“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左源随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他慢慢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在别人身边开心幸福的样子就很生气,凭什么你还可以笑得那么美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而我做了那么多,好的坏的,仿佛都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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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这让我很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你是在我身边那样笑的话,我会觉得还不错。”

向鄯觉得左源是真的疯了,“做错的事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该牺牲的我也牺牲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左源:“因为我感到不公平。明明我们共同经历那么多,多少个日日夜夜朝夕相伴。你该怕我怨我恨我,一辈子。凭什么你还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只能越陷越深?”

这是什么意思?向鄯头皮发麻,满心疲倦不堪,摊开双手一字一句泣诉:“从相识到现在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不喜欢小白,我就把它养在花林。谢南苁说它挡路踢了它一脚,小白至今身体都不好。后来你把它扔出府邸,我找到的时候它都怀了孕……”

向鄯口中苦涩。

“只因为我喜欢兰花,你就让人把花林的兰花都拔了,连佣人提一句兰花都要被你迁怒;谢南苁的文件是他自己拿走的,出了事你一句话都没问就要收回我的权限;淮凌是你那边的人,她是细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欺海计划泄密你首先封锁府邸,可最后查出来的却是议会那边出的问题……我虽然有学业,但管理宗亲的事我也真的有做到尽心尽力,可是你太想挑我的错了。你,你和谢南苁,你们俩个太想给我泼脏水,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还真的是看得起我。”

“……原本是你们懦弱倾右,只知道妥协,边界问题那样严重。我打赢了,附属国签订的和平条约你们算作自己的功劳,旧部的问题却全都推算在我头上。我知道发兵后我的下场会很惨,但是我没想到那么惨。我当时年轻,想着只要做对的事就行,可是至今我都还会后怕。”

ps:所有的战争都是残酷的,愿世界和平

“你随身带着的小瓶除味剂,每多靠近我一点都要消一次毒,我碰过东西你都嫌脏,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你都厌恶。我知道的,也没有再去打扰你,你不能因为我曾经喜欢你而这样羞辱我。我是双性没有错,我也是个人!如果我能选,我不会到马尔顿来的。”

“左源,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逼我。我认输了。”

向鄯不知道左源能不能听进去,手中没有筹码,跟这些顶层上的政客诉衷肠是一个非常愚蠢可笑的行为。

左源背靠着椅子,过于修长的腿张开随意曲着,姿态慵懒,让向鄯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只是沉思的眼睛很深沉,“你知道这么多秘密,放你走只会后患无穷,其实还有一个比较省事的法子,你觉得呢?”

向鄯立马道:“大脑有一处海马区,是记忆中枢,只要毁坏它我就会失去全部记忆;还有我知道白塔区的心理疾控中心有一种心理暗示效应,可以强行让人失去特定记忆。你要是不放心都可以给我安排上,费用我来出。我保证无论是向鄯还是亚里?西斯,都会彻彻底底的消失。”

左源笑了一下,交叠的双手两根大拇指绕着转了一圈,“遭这样的罪只为了自由,真的值得吗?”

“值。”

左源从伸手从旁边的雪茄柜里抽出一根卡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丢掉原来的自己,带着残缺的灵魂去流浪,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鄯儿?”

把雪茄咬在嘴里,左源习惯地按开打火机,但是忽然想到那边杵着的oga,皱着眉又盖灭了火源。

他起身朝向鄯走去,oga退了一步就不动了,无意识撅着嘴犟兮兮地看他,快要把左源看硬。

左源贴得很近,抓起向鄯的手把一样冰凉微沉的东西放进他手里,举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轻声道:“如果我是你,我想要的自由应该是这样的。”

向鄯抽回手退后几步,那把枪顺势卡在左源手里。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他呆愣地往左源腰间看去,一瘸一拐往门边跑。

一阵天旋地转,向鄯被左源掐着腰提起抗在肩膀上,被扔在那张宽大的休息沙发上。头晕目眩之际高大的alpha已然骑在胯间,向鄯在他身下徒劳扑腾,双手被捉着按在两侧,alpha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放开我,唔……”

强势的气息倾泄下来,柔软的唇被轻而易举的堵住撬开,任人粗暴的舔舐。向鄯紧闭牙齿,但是缺氧让他逐渐没了力气,稍微松懈一条软滑灵活的舌头强硬钻了进来,把他的舌头往里面顶去。

“呃不,唔呜……”

直到吻到向鄯彻底没了挣扎,左源起身用拇指把嘴角的津液按进嘴里,居高临下看着瑟缩的oga,衣服凌乱,那有着伤疤的手腕上赫然是两道通红的指印。红肿的嘴唇合不上,连吞咽也做不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你早被人活活吞了。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你吗?”

手腕估计被抓疼了,向鄯用手捂着,湿润的眼尾一片艳丽的红。这副身体太孱弱了,又在安全舱时坏了根基,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力和财富傍身,那作为oga的他就会沦为被掠夺的资源。

左源用手背轻触他的脸颊,怜惜道:“鄯儿,律法的成功,是因为继承者家族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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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不是万能的。”

向鄯抗拒躲开脸上的手,冲这个正骑在他身上的alpha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看出这句话的正确性。

微凉的枪口抵在额头上,向鄯脸色转白,怔怔看着高高在上的alpha,听见他道:“把裤子脱了,自己掰开腿求我操你。”

向鄯整个人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喉咙被堵得发不了一点声音。左源等不到,冰冷的枪口顺着鼻梁往下滑,在红肿的唇上打圈碾压。

命令道:“张嘴。”

冰冷的恐惧像潮水涌来,只要左源稍动手指,就会瞬间切开他整个脑袋

向鄯很痛苦,闭紧眼睛不想再多看眼前人一眼。左源两指掐开他的下颌,不待向鄯适应,方圆不平的枪身插进oga嘴里,压着舌根快速抽插。金属的机油味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味冲斥口腔,暗示着这把枪短时间内使用过。即使干呕也被死死按住,向鄯想求饶都不得法,眼泪溢出薄红的眼角,双手紧扣着alpha掐住他下巴的手,始终撼动不了分毫。

“真漂亮!”左源兴奋起来,顶开身下那双修长的腿,松开掐住oga下颌的手,隔着裤子重重地揉了一把向鄯的腿间。

“呃啊……”略微粗暴的手法让向鄯抖了一下。

左源抽出枪身,舔了一下上面沾满的津液,又将它抵在向鄯的额头上,“把衣服脱了。”

“……”

左源利落扣开保险栓,oga正捂着脖子咳嗽,见状凄厉嘶叫:“不,我脱,我脱!”他的身体还很疼,经历过太多折磨的腺体如今也释放不出来足够的信息素来安抚左源的暴动的情绪。

向鄯起身脱了上衣。

“不要脱束胸带,把裤子全脱了。”

向鄯一一照做。

左源满意地靠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枪,“过来,跪好。”

向鄯爬过去跪在他旁边。左源一把捞着他俩膝分开跪在身侧,用枪口顶着柔软的囊袋和阴蒂按揉,“自己扩张,五分钟后我要操你。”

向鄯抖动两下,呼吸都停了,半晌没有动作。

“还有三分钟。”

oga脆弱的闭紧眼睛,伸出细长的手指不熟练地抠动花穴,两指缓缓刺入时有了难忍的撕裂感,两道修眉紧蹙,因为过于羞耻恐惧,一颗珍珠般的眼泪从卷翘的睫毛上汇聚滴落下来,雪白的身体透着淡淡的粉,压抑的吟哦从喉咙里泄出。

左源呼吸急促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重了。向鄯受不住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撑着身下的沙发细细喘气,额头和鼻间渗出细密的汗。

明明撑着alpha的肩膀就能轻易稳住身形。

alpha的声音阴厉:“鄯儿好像不大愿意碰我,还是嫌我脏吗?”

向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着仰躺在沙发上,一道剧烈的疼痛劈开身体,向鄯眼前发黑,好像昏过去了几秒。

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是左源总能找到对他施加暴行的理由。

左源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插进了后穴,恶劣道:“我怎么会浪费鄯儿的劳动成果呢?”说罢便把冰冷的枪身粗暴插进oga脆弱的花穴里。

向鄯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很累很冷……

左源压下来,冷冷问道:“你说什么?”

压着枪口更深入了几分,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向鄯崩溃。oga实在受不住,用手抵着他的胯,想把身上的人推开,痛苦的喘息:“……我恨你!”

左源粗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背部的肌肉可怖的绷着。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冷木杉信息素席卷而来。向鄯根本逃不掉,已经被标记的身体渴望着滚烫着,紧窄的穴口分泌出液体开始吮吸。蓝色的雪狼图腾从皮肤下显现出来,像一副除不去的淫纹。

alpha很凶,一副要开膛破肚的模样,撕扯开向鄯身上仅剩的布料,埋头在oga过分柔软的胸脯上啃吻。

“不要咬,呃啊……”颤巍巍的乳头被牙齿咬了又咬,向鄯求饶无果,真怕左源给他咬掉。只得捧着alpha的头含泪献上唇舌,alpha来者不拒,狂热吮吸着充满信息素的津液。

向鄯被翻过来跪趴在沙发上,alpha握着他的臀高高翘起,自上而下的狠凿。一截细白的腰无力塌着,左源一手握上去,手下的皮肤带着薄薄的肌肉,软韧有弹性。手感极佳,左源忍不住揉了又揉,直到身下的oga哭得更可怜。

那样用力的撞击都没能把深插花穴的枪支弄掉,这让左源觉得更热了:很完美的身体。这个oga是造物主专门为他打造的,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每次被进入生殖腔都是一场酷刑,即便是身处发情期的oga也受不住。

被紧紧抓着自己的alpha甜言蜜语的哄着,“宝宝,让我进去,我疼你,我疼你……”

“给我!”

到最后alpha几乎要咬碎后槽牙,凶恶地狠撞那处柔软紧闭的宫口,疼痛隐秘的腔口没几下就被操开了。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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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性器顶进去,似乎还有一道细微的噗声,紧窄的腔道讨好的吮吸自己的alpha,大量的体液充满白玉兰信息素,浇得左源浑身的血液沸腾。

实在是太爽了!左源狠狠舔了一下向鄯耳后的皮肤,疯了一样的冲撞。

oga原本洁白的身体被掐揉啃咬得一片通红,被左源握在手里肆意宣泄欲望。

向鄯太痛了,被硬生生强行破开发育不太完整的生殖腔,向鄯只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的翻开,仿佛灵魂都被侵占。剧烈的抽插让他喘不过气来,浑身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不知道被插弄了多久,被内射过一次生殖腔后,迟钝的身体的情欲才开始调动。

alpha压着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紧致的身体,欲念混浊的声音灌进耳朵里,“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我想回家……”向鄯抵挡不住侵犯自己的alpha,辉煌富丽的马尔顿也不属于他,曾经片刻的荣耀已经远去。oga只想回到那个干净狭窄的小平层好好舔舐伤口。

36

左源亲了一下他软弹的脸颊,身下温柔挺动。能向鄯称之为家的估计只有米尼利亚明志中学附近的那个小屋子。向鄯从福利院出来后在那里住了八年。八九岁的oga学了基本的生存本领,靠着政府的抚恤金和各种补贴存活和上学。

“布尼桑的建筑陈旧,属于危房,前几年就拆迁了。”

米尼利亚社会救助站的档案里有几张向鄯小时候的走访照片:十一二的小孩吸着鼻涕认真炒菜,细细的手腕上搭配了简易的光屏芯片;拿着碗和饭勺蹲在煲饭锅前等待,似乎是察觉到相机的抓拍,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向前上方。

陈旧的出租屋里有些脏乱,显然是小oga没那么多意识去整理。

此刻的左源好像疼惜起人来了,“你的信息被隐藏,拆迁款也下不来。宝贝,你没有家了。”

向鄯木然,莫名的悲伤涌上来,又推了推压在身上的alpha。“呜放开我,呃嗯我要回家……”

oga抛开一切的想要远离他。

左源徒然升起一股恼恨,身下的力道重了几分,“你要是喜欢那里,我明天就让人在园区布置出一模一样的房间出来,然后我再在里面干你!”

这下子向鄯彻底没声了。左源开始耐心的挑逗他,高山之上的冷风拂过皮肤却带起了翻天的情潮——高度匹配信息素交融。

向鄯不是,向鄯心里沉重。电子文件一旦由程序附加上相应的公章,这份文件就彻底被星联建立起来的权限系统监控,阻止所有外来路径的侵入。

向鄯给左源发去时讯: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看?

左源是真的色令智昏么?

周一事务繁杂,直到中午左源才回复时讯。

左源:你可以有知情权。

左源:而且信息泄露对杨上校没有好处。

这些年来杨济依旧身处高位,他儿子杨桦茸的alpha丈夫傅可岚因为背景深远表现优越,成功竞选马尔顿市副级职务,一路高升,对于这位岳父不可谓不忠心。杨桦茸选择释权去险道卧底,目的是要分散监察局对杨家和傅家的勘察强度。

左源没空在意这种细枝末节。星联大陆上的大小家族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人才饱和,永远不缺替补的人,一份机密文件只不过要博美人一笑。

向鄯深深吸了一口气。

36

谢南苁神志受损后被关进一家疗养院,已经搬离地下城。杨桦茸以身涉险远在天边。

向鄯的光屏被监控,从前手底下的人也被左源收编,如今身体的拟态机能也被左源发现。眼下他并没有可以博弈的筹码。

明明他每一次外出都有摘除掉光屏芯片,避开了监控,左源也是先抓住拟态成季化龙的自己,才导致他在软阁消失了三天的。

他究竟是哪里有漏洞?

向鄯吃完午饭后想出软阁,被门口的保镖拦了下来。他给左源发消息没有回复,询问卢夏才知道左源在开会。

会后左源匆匆回复:不行,听话。

意料中的结果,向鄯在花园的吊床上看书,佣工送来解暑的绿豆汤、新鲜的草莓和晶糕。

不愁吃穿,面面俱到。向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困成一只金丝雀。

左源回来的很晚,简单洗了澡,查看了向鄯的腺体更换了阻隔贴才抱着人入睡。

保持异形对向鄯而言是不小的消耗。或许是没有再伪装的必要,,向鄯意识到这两人的专业能力一定非常可怕。

佣工领人上来上时,向鄯正在演算攻击战甲的炮壁厚度。精神矍铄的老警察在向鄯面前坐下,接过佣工准备的茶,自然又亲和的试图与向鄯交谈。

向鄯放下铅笔,合上草稿纸抱着小白缩在沙发上,防备心很重,但也很麻木。

“统领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按他说的做就好了。”

聂闾:“为了夫人的安全,我们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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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长赢就温和得多,轻轻问:“夫人的猫真漂亮,怕不怕生?我可以摸一摸吗?”

她一开口是很浑厚的女音,充满了善意,很自然的表达着对猫咪的喜爱。

向鄯护着小白的手松了些,“它怕生。”

“抱歉。”

向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关系。”

关长赢:“毛色真亮,我家小丫前段时间吃错了东西,一直在掉毛。它叫什么名字呀?”

向鄯不愿再开口,戒备明显比两人刚进来时更深。他不喜欢这种被看透的感觉,仿佛皮肉都被掀开,露出不堪的内里来。

见向鄯露出抗拒的神色,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聂闾道:“夫人,抱歉了。”

两人在软阁简单走了一圈就拜别了向鄯。

向鄯不是很明白他们的工作原理。

晚上左源回来的时候很高兴,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这个alpha很少露出这样鲜明的情绪,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是国政顺利还是那两个老警察是跟他说了什么?

向鄯有点疑惑。

当左源把向鄯压倒在床上的时候,oga自然是抵抗不过的。一巴掌打过去,向鄯护住红肿的乳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左源,你够了!”

左源吃相难看,抱着他不松手,语气依旧是愉悦的,“你知道如果其他人对我动手是什么样的下场吗?那叫公然袭击在任统领,要么是判电刑要么是要放逐去开发贫瘠地的……”

“是你迫害我在先,要追责你才是罪犯。”

左源揉着向鄯打了他的那只手,“这手这么好看,整天弄一层疤在上面做什么?”

“可怜的鄯儿,又忘记了,你不给我上才是违法的!”

难道左源下达的保障他权益的文书有露洞?

向鄯:“你又骗我?你明明说过我不是必须要抚慰你的!”

“鄯儿说话很可爱,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坦诚相待过?”

向鄯也开始倒风凉话,“谢南苁不是在地下城吗?你去找他。你们情比金坚,就算眼下他神志不清,你想和他做什么他肯定也不会怪你的。”

左源还是笑着,看得向鄯毛骨悚然。“如果你不是我老婆,我会考虑包你参演旧章纪录片的,或者是国号启蒙史片。”

“你笑什么?”

“我自豪啊,我老婆演技这么好。”

向鄯心里一跳,左源的配枪就在落地架上的腰带里。不如就拉着这个alpha同归于尽算了!

alpha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克制了力道避免自己被萌化把oga的手揉烂。

向鄯被他揉得发麻没了知觉,委屈的撅嘴:“手,手,要坏了。”

左源摇了摇他软趴趴的手,低低笑着,“坏了就剁了。”

“没坏……”他还想去机械区深造。向鄯很珍惜自己的天赋,那是他最大的骄傲。可无论是左豫昰还是左源,都想要磨灭掉他唯一的倚仗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这么可怜,逗你的,怎么什么都当真?”

“……鄯儿,我也爱你。”

alpha愿意的时候还是很好骗的。

向鄯被做的迷迷糊糊,被内射子宫的时候一双嫩穴绞得很紧。只做了一次,左源兴致还很高,很快就戴着套插入后穴,径直往生殖腔顶去。

oga两口穴早就被奸熟了,又嫩又会吸。

“很舒服是不是?老婆,再扭一下……”

这次左源睡得多,也睡得安心。

早上快十点的时候向鄯爬起收拾自己,吃了蒸肉喝了补汤就进了浴室,很长时间没有出来。

他能感觉到昨晚左源射进生殖腔了,因为高寒之上的冷木杉信息素再次穿透身体,掌控着他的每一寸血肉,甚至每一丝情绪。雪狼图腾格外妖冶。

自上次躁郁期他没有怀孕之后,alpha总是有意无意的弄进去一点。

左源正在试图掌控他的精神力。从被标记的那一刻起,他的灵魂就在向alpha倾斜,供alpha攥取情感的价值。

左源已经给他提供足够的安全感,向鄯的心境也因此是开阔的。可他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成,他还那么痛、那么恨。

这并不是简单的标记可以达到的效果,向鄯看着镜子中湿淋淋的自己。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更不安了。

有人在修理旁边空余的房间,佣工搬上来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动静不小,左源已经醒了,走进来坐在浴池边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一双腿耷拉着很长。兴趣盎然的看着向鄯对镜梳理长发。

“给你配了专业的健身教练,需要的话随时联系他。”

alpha的目光流连在向鄯身上那层薄薄的肌肉上,原本漆黑的瞳孔泛起红光:哪来的oga,浑身都好摸得不得了,操起来更是带劲!

向鄯的身体不知道挨了多少针,先前腺体和四肢上都有浅淡的密集的针孔。为了熬下去每天都有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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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全舱那种封闭的状态下不断尝试那些不太专业的锻炼方法。往往只会让左源嗤之以鼻,可现在享受的还是这个alpha。

左源:“你这身子真适合挨操。”

向鄯从镜子里看到他丝毫不掩饰的目光,又是一阵怒火攻心,“是的,那个红酒味的alpha就很喜欢。”

都被搞这么多次了,向鄯并不觉得左源与别的alpha有什么不同。只是看到左源冷下来的表情有点发怵,用雪白的脸巾擦干水迅速扎了个低马尾走出浴室:这疯狗发起疯来最遭罪的就是他。

左源很忙,昨天回来得晚,现在又要去堰洲考察。洗漱后回到客厅,边戴上遮挡指纹信息的手套,边往门边走去,他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的向鄯,“要是哪天我舍得弄死你,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向鄯手上动作一停,这倒是真的。左源又生气了,让这个alpha心碎的代价确实挺沉重的!向鄯愣愣看着保镖簇拥下的alpha戴上重重防护甲,带着明显的情绪夺门而去。

瑟提尔的事确实不全怪左源,向鄯挠了挠别着铅笔的耳朵,可能正因为这样alpha才那么理直气壮的生气。

但是那时候向鄯也没有好办法,只说了左源脏,配不上谢南苁之类的话,谁知道alpha反应那样强烈。

与其让左源继续积累不满的情绪,倒不如先哄着他好了。向鄯只觉得愤慨:他因为这个alpha受了这么多不公的待遇,到头来却还要处处顺着他的心意!

左源下了飞行站楼,微型耳机里传来特别设置的时讯提示音。

老婆:[注意安全]。

机械的心脏轻微跳动,带了温度的松动。

左源:[好,在家等我]。

左源:[不要吃凉的]。

左源:[一定要喝药,回去给你带礼物]。

……

39

廖清安找过来的时候,向鄯忍不住打断这个医德匮乏的医生那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问他:左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这个全星联最有权威的心理医生告诉向鄯:左源只是单纯的爱上了他,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个体的正常转变。且左源表达爱的方式虽然较之前有些出入,但是他两段感情的情况不同,模拟下来也完全符合左源的个人性格。不存在人格分裂的嫌疑。

廖清安道:“……但是统领正在无法抑制的共情您的痛苦。他先是把自己当成夫人您去感受您曾遭受的痛苦,然后再以一个爱人的视角去观看他自己曾经带给您的伤害。他逐渐抗拒心理检测,这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过的事……”

这个医生也参与了安全舱的种种实验,成果信念至上的人士面对向鄯时也难得有一些愧疚。

“夫人,请求您帮帮统领吧!他确实真的很对不起您,但是只要统领好了……”廖清安拾起桌子上一张空白草稿纸,折成一只纸飞机,从窗户轻轻抛出去。他指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夫人,我可以帮您得到您最想要……”

向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因为嘲讽到极致而异常温和的笑,“我不会考虑的。他现在很爱我,我为什么还要离开?廖医生,请回吧!”

廖清安扶了一下眼镜,“打扰了夫人,我会把治疗方案发给您,您可以先看一下。”

半天的行程,左源回到马尔顿已经是傍晚,又让军处完善堰洲的防御部署。堰洲贸易流动大,也是引发纠纷的动荡地带,去年赤政推行后堰洲洲长安德路遇刺就是最好的教训。这对于政管层是何等的挑衅。

那时没有习以为常的信息素的抚慰,左源情绪极不稳定,这个人就好像一个炸弹,时不时就要爆炸。所有事处机关和家族都噤若寒蝉,尽量避开剑芒。这事之后大量兵力驻扎堰洲,犯罪集团锐减大半,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这依旧不能消除左源的怒火,他要将堰洲发展为最大的防御军事基地,严管武器贩卖,驱逐异国公民,有意分散这里的过于混杂的人口。

要将一整个洲发展成为一个完整而全面的军事基地,左源比每一任统领都要在意继承者家族的军队力量。

向鄯太清楚躺着旁边的alpha是个什么样的人。左源看似一次一次的纵容他,实际上是在等一个能够狠心将他彻底驯化的契机。oga不需要有多美,也不需要有多强大,他只需要提供出高度匹配的信息素和承受暴力的身体就足够了。

几天后的晚上,左源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盆水晶兰,摆在床头镂金木雕的柜桌上,幽香袭人。

向鄯看见顿时双眼发亮,关掉光屏翻身起来,拿起上面的水枪喷水保湿,并没有看一眼旁边的纸飞机。晶莹的花瓣浸着灯光下闪耀的水滴,如轻纱缀玉,映照着盆里的鹅卵石粼粼发光。

“好漂亮!”

“送你的,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

左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向鄯就挨过去亲了。

左源:“把舌头伸出来。”

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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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被舔吸发麻,向鄯轻靠在左源肩膀喘气,眼尾薄红。

alpha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这么听话,有事瞒我?”

安抚的冷木杉信息素很浓郁,向鄯很舒服的微瞌着眼。为什么这样满足和欢喜?幸福中还有挥之不去的痛惜。

“你怎么都不生气?”向鄯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的纸飞机,心里又庆幸又不安。

左源隔着阻隔贴轻磨他的腺体,“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还会回来,无论多久都可以。”

“你会回来吗?你不爱瑞瑞也不爱我,鄯儿,你还会因为什么再回到这里?”

几乎是一瞬间,向鄯共情到了一段孤独苦等的情伤,思恋像一根极脆弱的绳子牵引着随风远去的风筝。焦虑,恐慌,和不舍。

这是谁的感情?为什么这样患得患失?

“为什么……”他回不回来很重要吗?既然这片土地是左源的,他也还了该还的命,为什么还要让他回来?为什么总是要把他留下?

alpha的胸膛微震,清朗的声音传过来:“困了吗?”

向鄯:“我是不是快死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爱我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左源喜欢忙完后回来抱着温香的oga,舒服又惬意。自私的alpha只在意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你总是想离开,我很难过。”

向鄯的心剧烈一缩,沉闷的钝痛和空落席卷心房。拥有这样一颗心的人大概会非常的不快乐。

处处充满着失去,遗憾和痛悔。

左源不留痕迹地覆上向鄯的小腹,很轻很珍重。

“鄯儿,谢谢你。”越往深处想左源越爱这个人,这样柔弱又坚忍的人,总是招来黑暗里的人窥视。

“……”向鄯越来越迷糊了,这个alpha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总是温言软语,明明很多时候都应该生气的。

左源蹭着他软小的脸,“爱你。”

“你走开一点,胡子好扎人。”

左源抵着他的肩膀笑。

“你快去洗澡呀,我要睡觉了。”向鄯怕左源弄他,“你先别上床来!”

左源没打算做什么,见他抗拒,心里又揪了起来,布满枪茧的手碰了碰oga僵着的身体,细细摩挲手底下轻轻战栗的皮肤。

声音发紧:“你一直都这样害怕吗?”没有哪个oga可以这样害怕自己的alpha!

向鄯觉得舌头千斤重,喉结滚动,再发不出声音。是的,只要清醒的意识到触碰自己的是左源,他就会害怕。

“别怕。”左源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扶着向鄯的腰,轻而慢的亲吻他苍白的脸,“不可能再伤害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40

过去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抹平了,但是左源决意要打造出他们的今后。他怜悯这个半生不平的oga,也敬佩他能独自熬过那些无光的岁月。最终来到自己身边,不乖又温软地陪伴着自己,像一只毛茸茸的白猫,轻轻卧在他布满荆棘的心上。

鲜血淋漓!

“很爱你。”

一股暖流爬满心脏,向鄯茫然的感知不知道从何而起的爱意,甜蜜的珍惜的。

“那谢南苁呢?”

“不爱了。”

“……”向鄯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前左源对那个beta偏爱到何种程度,他们之间几乎是向鄯亲眼所见过的最完美的爱情模式。

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不能善终,那在左源那里什么才能长久?

看着娇气的oga躲着自己,左源原本也打算去洗澡,但是涉及到这个话题,他觉得绝不能轻易走开。

“鄯儿,我不否认过去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我跟谢南苁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

左源耐着性子向oga剖开自己的心,如果能让向鄯因此消除一点隔阂是再好不过了。

“我尝试过了,我没办法爱上他。”

左源给予谢南苁爱情的表象背后,都是带着无法付出爱情的愧疚,种种偏爱的行为更像是一种补偿。

“鄯儿,我很后悔……”

向鄯两眼一黑:左源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不爱谢南苁,那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不,你一直都爱他!你在骗我!”

“我恨你们!”

左源心胸沉痛,像被一块浸水的布帛紧紧缠住,呼吸不得自由不能。

“没关系的,恨吧。我会一直等你,多久都可以。”

“但我希望你快乐,鄯儿……”

“你还想要什么?”向鄯用手抵着左源的肩膀,不安的看着alpha深情哀伤的眼睛。

向鄯承受不住左源的感情,直言道:“你还想要什么都说出来,只要不是太疼,我都可以配合你,你不用这样牺牲自己……我只想要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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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源托着他的后脑勺,一错不错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我牺牲什么了?”

“你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缘故也没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一定很恨我!”

心里的怒火在蔓延,左源缓缓收起信息素。不能生气,只是被当成小人或者伪君子质疑罢了,不能生气!以前的所作所为也让他没道理生气!

信息素变淡了,向鄯突然面色一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抽离出去。一直动荡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向鄯看着左源,心底一片寒凉。

“那你觉得你还能给我什么?”

oga一愣,他一直觉得左源满腹心计,留着他一定是别有用处,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用途导致左源一直亲近迁就他。他们第一次结婚时左源被躁郁期折磨得那么痛苦、被施加许多压力都没有碰过他,可现在他们上床的次数却是数都数不过来。

左源会因为什么一次次接触自己讨厌的人?

可无论如何,左源再怎么完美,向鄯也不可能再搭上自己去追寻他。

向鄯不太自然的开口:“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

“不是因为喜欢你爱你,难道我每一次救活你就是为了好再折磨你?这辈子你乐意也是我的,不乐意也只能是我的!”

向鄯愤怒咬的住眼前的侧颈,却意外看到alpha后颈强健的腺体上面有几粒结了痂的细小针孔。

“……那你先去洗澡吧。”

左源看他两腮泛红,顿时又惊喜又怔愣,整颗心一会儿高高悬起,一会儿又轻轻跃下。

这次小傻子终于听进自己的话了吗?

他相信自己爱他了吗?

他相信自己不会再伤害他了吗?

他以后是不是会对自己笑了?

左源又痛又甜。

……

左源轻快的刮着下巴上的泡沫,神采奕奕,一双眼睛噙着笑。头发还在滴水的alpha俊美无俦如沐春风,就在刚才,他够到了自己的珍宝。

“砰!”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类似于肉体狠狠砸到软垫上的声音,剃须刀在下巴处猛地刮出一道伤口,血色染红周围雪白的泡沫。

警报响彻白塔区那处最高的阁楼

——向鄯趴在半空中的救生垫上,透过周围纷乱的直升飞机和急匆匆的医生们看到站在高处的alpha俯视下来的目光,嘴里好像说了什么?

向鄯发誓,在过去的所有时刻,alpha都没有此刻的可怕和平静。

软阁往下两层都有防坠楼的救生软垫,摔在上面并不会受伤,可向鄯疼却得不能动弹,小腹剧痛难忍,一道热流从腿间渗出。

oga意识逐渐模糊,却清晰的意识到左源不可能再容忍他了,绝对不能再落到这个alpha手里!

左源做了一个此生最后悔的决定,将向鄯推至他再也够不到的彼岸。

……

向鄯在病房躺了很久,除了日常照顾他的医护人员并没有见过其他人,一直过了很久很久。

出来后他就被关了起来,一点余地都没有。

向鄯只能睡在一方粗壮的金笼里,身上穿着在安全舱时那样的白袍,手脚上都拷着承重粗大的镣铐。

在某一天里,oga迎来了他精神力酷刑。

——待向鄯看清眼前的影像,头皮倏地炸起:清晰的3d投影的内容是在一个挤满了alpha的房间里,这些alpha都长着同样的令他肝胆俱裂的脸。都已然进入兽化期!

角落里洁白的床上缩着一个瘦弱的长发oga,再怎么挣扎也很快被淹没在兽潮中。像棉花一样的身体上覆盖了无数只青筋狰狞的手和暴涨的性器,挣出来的足尖如嫩芽,被后面补上来的alpha们争相含入嘴里……

即便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3d全位面投影实在太真实,看着那oga被凌辱亲咬得破碎的身体,不瞑目的绝望的盯着向鄯的方向,好像在说:我解脱了,顺从他吧,不要再受伤了……

最后这个oga被疯狂的alpha啃食殆尽,血肉残渣糊了满地,粘粘着血肉的骨架处处碎裂。

很残忍的画面,向鄯呼吸困难,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拼命抑制胃里的呕吐感。

如果连自己都嫌那具血骨恶心,天底下就更不会有什么人来心疼哀念它了!

等到一切结束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再生阀门里再次走出一个懵懂干净的与他一模一样的oga,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好奇又不安的观察四周。

过了一会儿另一边的阀门也走出来一个alpha。

笼子里的向鄯神色空洞绝望,喃喃道:“不……”

这个oga对突然出现的alpha咯咯笑着,似乎是很喜欢外形出色的alpha,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纯洁的笑容被痛苦和迷茫取代。alpha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拽着他的头发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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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上。

等结束后oga还剩一口气,alpha掐着他的脖子高高提起来,残忍的掐断那鲜血淋漓的脆弱脖颈。

向鄯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是啊,alpha和oga之间一直都是这样肉弱强食的关系,他到底为什么还期望左源能善待他?

接下来这样血腥残忍的事不停上演,在投影中不停试图逃离的oga只是一个供人泄欲和杀害的玩具,在alpha绝对的力量下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死去……

向鄯意识到了左源对自己暴虐的性欲和杀欲,一直负隅顽抗的oga终于疯了。被出现笼子外的左源吓去半条命,口中倒出细微的白沫。

他像一只任人挑选宰割无力反抗的牲畜,绝望缩在笼子里的一角,试图远离比任何鬼怪都要可怕的alpha,上下牙齿一直打战,脸面唇色如纸,身体抖得铁链都在作响。

左源把他抱出来,oga在被碰到的那一刻恐惧达到顶峰,可再怎么折腾也抵不过alpha的力气。比常人要脆弱的身体痉挛颤抖,两眼翻白双腿僵硬,抽搐着休克过去。

软阁又来了很多医生,彻底暴露拥有拟态变异的向鄯固执的保持他习惯的体貌特征,一双手脚依旧布满伤痕。左源知道他很怕痛,也知道他很能忍耐,自己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用各种手段逼他现形。医生检查了向鄯的身体,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左源就让他们不再来了。

向鄯话都说不清楚了,柔弱的身体依旧被侵犯。alpha很恨他,一点也不留情。特别是亲吻和舔弄他的时候,每次都恨不得要把他吞掉。

颇具韧劲的身体彻底瘫成一滩软烂的泥,alpha回来的时候会抱住他不停歇的抽插,冷木杉信息素狂躁又盛怒。

向鄯身处风暴中心,意识非常混乱,感知不了外界,只知道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去。

双穴不知道被射了多少次,真的撑不住了,他呜咽着推拒身上似人似兽的alpha,一双赤红竖式的眼睛倏然抬起来,恐吓着他的反抗。

凶悍的眼睛在看到oga的眼泪时有过片刻的迷茫。

一切都结束后,左源抱着向鄯去洗了澡,安顿好人后,左源就在一边看着他。

对错不论。已经失去很久,又或许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左源一边爱这个人,一边又想让这个人永远失去离开自己的勇气。

可是现在向鄯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一双眼睛永远有流不完的眼泪,日也哭夜也哭,直到如墨黑亮的眼睛彻底混浊,失去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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