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兵说这幽冥河大约有五万米长,河里都是枉死冤魂,要是跌落到河里的话,那基本上就像是人落到了亚马逊的河流里一样,那冤魂就像是食人鱼,一下子就会将人吃个干净。
那些冤魂对人味可是很敏感的,这里又是审判界,他们可不管你是修行人什么的,天然的对于修行人的那种害怕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玄飞要问的只是宽度而已,他有法子过去,他现在都是五魂一魄了,飞,只是一件很基本的本事。力魄一开所拥有的力量,让他带上超重的小白和纤弱的赵欺夏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要等到赵欺夏醒了再说,她小腹上还有伤,不能轻易的挪动,刚才小白叼着她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而超过五万米的飞行距离,却很难保证不让她的伤口出什么事。
玄飞让佛兵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这佛兵别看是地位不高,这穿着也很寒酸,可身上的零碎着实不少,什么审判界才有的小吃,鱼干什么的,全一股脑的拿出来。
这可好了小白了,她不由分说的拿起来就嚼,不到一会儿工夫,将佛兵的零嘴全都吃光了。
而玄飞却在看着从佛兵身上掉下来的一个金色的口哨。
“这是什么?”
“这是用来传讯的,就是出事,或是看到不对的情况,就吹这口哨……”
玄飞瞧着这佛兵那装出来的憨厚脸孔,笑道:“你干嘛不吹?”
佛兵满头是汗,他哪里敢吹,要是遇到个逃出来的鬼魂,那他肯定会吹,可遇上玄飞这种暴力份子,只怕是别的佛兵还没赶过来,他就要挂了。
玄飞可不会对他客气的,这点他早就瞧出来了。
“不吹,不吹……”佛兵傻笑说,“这吹了也没什么用,最近的人都离得远了……”
“要是离得近了就吹?”小白抬起头说。
“也不吹,也不吹!”佛兵忙摇头摆手。
玄飞示意他坐在一旁的大岩石上,佛兵一脸谨慎的坐上去,还用手抹了一下,像是害怕玄飞之前在上面放了图钉一样。
“这审判界里最大的是不是地藏王?”玄飞心里琢磨着,要是能让地藏王帮他散出去人手找冶星和凌一宁的话,总比他这样没头苍蝇的去找要好得多。
“是,是,您老认识?”佛兵问道。
“我认识个屁,我要认识的话,我还在跟你说话?不过,我得让他帮我办件事。”玄飞摸着下巴说。
佛兵肃然起敬,不认识地藏王,都能说让他办事,而不说求他办事,这位的实力可想而知了。玄飞也就是下意识的说这种事,他可没想到什么让字和求字的区别。
五魂一魄算是半神了,玄飞自问也不给那地藏王差多少。
就这样待在这里过了两天,赵欺夏终于醒了过来。
她身上的外伤都好了,内伤也没多严重,想来是没有什么太的妨碍。
看她的小腹上,那里都完全的变成了细白嫩肉,连一点伤痕都没留下来。天门灵药,确实有它独到的地方。
“凌寒也下来了,云法兽、雷法兽也下来了。”
赵欺夏的话让玄飞心里一宽,这一人二妖的总算是还讲义气,特别是后两者,小白进来的话,那他们也不可能不进来。
但是大白和猫妖毛毛呢?
“她们没有进来,”赵欺夏说道,“还有朱君也进来了。”
玄飞眼睛一鼓,那家伙铁定是听到这六道中可能有逆天九式的口诀,才屁颠颠的跑进来冒险,想要修成魄,要不然的话,他会进来这里,帮玄飞去制服冶星,去找凌一宁?
他要有这种心思那才是叫见鬼了呢。
佛兵在一旁听着心里犯嘀咕,这都是什么人呢,成批的往这里跑,把这审判界当成什么地方了?
“我们是从六道珠里进来的,这为什么有的人在这里,而有的人却不在这里?”
玄飞的问题让佛兵心惊,他结结巴巴的问:“六,六道珠?”
“怎么?”玄飞皱眉道。
“六道珠是佛城的镇城之宝,在三千年前被人盗走后,现在都没有下落,你们是在哪里看到的呢……”佛兵问着就看玄飞的那眉头越皱赵紧,忙不再问下去,“从六道珠里进审判界的话,那会落在数百个随机的地方,你们这里是一处,而别的地方却遍布整个审判界,我也猜不到。”
玄飞大皱眉,这问了等于白问,想来这佛兵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毕竟他仅仅是一个佛兵,等级太低了,没有什么能接触到高层秘密的机会。
“小夏,你还需要休养吗?要是不用的话,那现在咱们就先去佛城,找到地藏王,让他帮着找一宁,这里需要我飞过五万米的距离,会花费一些时间。”
飞总是没有跑来得快,这毕竟是五魂强者才能打开的异能。
而以玄飞的速度要想跑过五万米的话,不会超过两分钟的时间,只是这里有着一条拥有着无数冤魂,等着吃人的冤魂的幽冥河,怎样来说,都是飞来得保险一些。
要搞凌波微步那种高难度的活,也需要他一个人来搞,带着小白和赵欺夏搞,那一个不慎可就完蛋了。
赵欺夏现在的魂气大约也就是一魂多两魂不到,她要跌到了幽冥河里,连爬起来的可能都没有。小白这肉多,跌下去也是送吃的命。
看着玄飞飞在半空中,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抱着赵欺夏,佛兵都傻了。
这审判界不是没有能飞的事物,但一个修行人也能飞吗?
哧溜!
玄飞如一道箭一样的射出去,佛兵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没发现哨子,也只能看着玄飞这样飞走了。
在幽冥河的上空能闻到河里传上来的那股子腐臭味,要知玄飞、小白和赵欺夏的六感都大幅度的消退了,都还能闻得到,这河里可想而知有多少的冤魂。
这在人间的冤魂是不带这种味道的,而玄飞这两天在幽冥河边琢磨出这要不是冤魂的味道,就是那些被冤魂给弄死在河底,只剩下尸骨的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