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说嘛。你刚才心里想什么呢?你这人明明是个大老爷们,本来我看你说话办事也挺雷厉风行的,怎么一到和我说话,要么就吞吞吐吐,要么就顾左右而言他!”滕云炜的语气有些生气了。
其实韩风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自己说话办事的确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现在和这个小女孩儿说话,竟然有些缚手缚脚,之前自己和许多女孩儿都有过接触,可自己从来都是伶牙俐齿。
而且韩风自认为自己是个风月场的老手,平时和姑娘们说笑玩乐,根本不叫事,要是活在宋朝,不是高衙内就是西门庆,怎么会一遇见爱你这个小女孩儿就像失魂落魄一样呢?
其实韩风哪里知道,自己之前尽管和不同的女人接触过,认识过各种各样的姑娘,和这些女人打情骂俏,郎情妾意,其实大多都是逢场作戏,不过是纯粹的为了追求肉里的享乐罢了,仅仅是男女之间的肉体之欢。
现在自己才是遇到了真爱,遇见了那个真正可以让自己为她流血牺牲,抛头颅,洒热血的女人,为了她可以舍弃一些的女人。
只不过在韩风眼里,所谓的爱情应该是文艺作品里宣传的那样,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任何芥蒂与隔阂,什么事都可以坦诚对待,什么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说,韩风一致认为这才是爱情,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这个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男人也会有流露出自己真情实感的一天。
这种变化来的太快,让韩风没有任何准备,同时也因为韩风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遇见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可以通过金钱和权利摆平的,包括在政治斗争过后沦陷在自己怀里红姐和“天涯海阁”里救得梦月,都是因为自己有钱有权罢了,所以这些女人才会跟着自己。
但是滕云炜则不然,她们家的势力庞大,并不缺少自己这么一块在邻省的小小地盘,而且滕云炜自幼娇生惯养,过得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的日子,更加不缺钱。
她之所以喜欢自己,和任何物质都没关系,仅仅是喜欢韩风这个人而已。
韩风面对滕云炜的提问,坐在河边愣愣的想了半天,这才大概明白了自己在滕云炜面前为什么是这样。
“云炜,我想明白了。”韩风淡淡的说道。
滕云炜顿时大感好奇,一拉韩风的胳膊,把手轻轻搭在韩风的肩膀,问道:“想明白什么了?”
韩风叹了口气,“我在别人面前之所以雷厉风行,办事干练,只是因为我是狂门的掌门,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那些女人都是和我逢场作戏,所以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我得不得的戴上面具,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类似霸道总裁一样的性格。”
“那其实呢?”滕云炜问道。
“其实任何一个人,无论他在人前多么显赫,多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是他内心深处一定也住着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没有长大的时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把那个天真幼小的自己藏在了灵魂的深处,这样做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妥协。我们在面对这个纷繁复杂,内容多变的世界的时候,在面对勾心斗角,为了利益搏斗的时候,都不得不戴上那个面具。”韩风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流氓脾气,现在突然说教起来,竟然说的有板有眼,还真有几分人生导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