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冷笑:“你哄鬼呢?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可信吗?”
岳渊渟像一头逮不到猎物的狮子,急得在门口团团转:“你以为你还能躲一辈子吗?我们早点磨合好,不就能早点开始享受吗?”
冷玉这回就是不上他的当了,他非常坚决,就是不开门,和妈妈没回来的小兔子一样就是不开门。
岳渊渟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次你在上面,行不行?”
冷玉在里头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关了灯,开了条门缝,从缝里挤出来:“你真是要憋疯了,什么鬼话都往外蹦。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行的话,我们就分居吧。”
岳渊渟这回是真的做足了充分准备,他把小窗帘一拉,小灯一关,小香氛一开,小蜡烛一点,气氛马上就到位了。
冷玉惊恐地看着床头柜上矮胖的红蜡烛:“玩这么大吗?我不搞这个!”
“......什么啊,这就是单纯照明的,你不觉得这样比开灯更有气氛吗?”
“哦。”冷玉才刚放下心,扭头就看见岳渊渟从容不迫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副手铐。
“我主要是怕你揍我。”岳渊渟是这样解释的。
岳渊渟今晚和那个蜡烛没什么区别。
蜡烛在旁边孤孤单单地烧了一整晚,岳渊渟也在床上勤勤恳恳地烧了一整晚。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岳渊渟也让冷玉着实体验了一把“不知天地为何物”。
按照冷玉的劲儿,要把手铐崩开应该不难,但是架不住现在手实在太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不甘心的时候也只能对着岳渊渟骂骂咧咧,结果他越骂岳渊渟越来劲,跟疯狗似的逮住冷玉就不松嘴了。
给冷玉解开手铐之后,岳渊渟马上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冷玉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让你不要在里面......”
岳渊渟被打得很开心,他握着冷玉手腕,把他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这边也来一巴掌,你不能厚此薄彼。”
冷玉:“滚。”
等洗了澡回来都凌晨四点过了,冷玉觉得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个扛了一天大包的朴实农民工,身上哪个零件都不像自己的了,偏偏岳渊渟这个不知死活的还一直跟个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非得冷玉点评一下他刚才的表现不可。
冷玉忍无可忍,一脚把岳渊渟踹下了床。
世界终于清净了。
*
岳渊渟的生日近在眼前了。
往年每次生日家里都会给他们办生日宴,早先十几年的生日宴上,虽然寿星是岳峙和岳渊渟,但却是武岳的主场,父母会把大儿子夹在中间满场巡回炫耀,亲朋好友们轮流对武岳近期取得的新成就展开全方位无死角的赞美,而他两个弟弟就跟傻子一样等着切蛋糕拆礼物,偶尔也会有人夸夸他们又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