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坚硬的靴底踩着砂石的声音,是皮靴。
谢时冶僵着背没回头,那人也没再靠近。
打火机的咔嚓声响起,空气中弥漫开香烟的味道,到底是谢时冶先回了头,他隔着灰白的雾对上了傅煦沉静的眼。
傅煦见他转过来了,低声道:“我还在想该怎么哄你,你才能消气呢。”
谢时冶冷冷道:“哄什么,我不需要被哄,也没有生气。”
傅煦像是没看到他冷硬的眉眼,继续道:“对不起啊,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没在笑你。”
谢时冶心口像是被塞住了,喉咙里酸得厉害,他移开视线:“嗯。”
这是还没哄好的模样了。
傅煦掐灭了烟,又走近了几步,身上的气息逼迫过来,带着夏日的炎热。
像是在一瞬间,所有感官都敏锐起来,皮革与烟草,还有属于傅煦浅淡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尖。
他听见傅煦的声音,很稳很柔,语调放得极轻:“别生气了,嗯?”
谢时冶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本来他以为他声音很稳,但说出来的音调却有点发颤:“我觉得不好笑。”
傅煦认真道:“我也觉得不好笑。”
谢时冶总算看向了傅煦,傅煦专注地望着他,见他总算看过来了,像是松了口气,神情都放松不少。
谢时冶闷闷道:“真的?”
傅煦将手套取了下来,塞进了口袋里,他望着远处,回忆道:“我第一次拍床戏的时候,情况也没比你好多少,还是跟影后陈如雨搭戏,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谢时冶心想,他知道啊,傅煦的那场戏他不知道看了有多少回。
傅煦说:“当时不止是片场的人笑我,回到学校了,还有人说我艳福不浅,床戏的对象竟然是陈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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