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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裙动态意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好评,沈周止的动态当晚就登上了“左耳”的全平台热搜榜,粉丝和留言私信激增。沈周止一方面挺高兴的,一方面又隐约有些担忧,因为不少留言和私信都在说一定要把沈周止找到。
“叮咚”一条私信通知跳出来。
左耳的app私信机制很灵活,陌生人的私信进行设置后统一被收到一个信箱里,只显示红点不进行语音提示。而已关注人的私信和对话过的人的私信则会单独分离在私信列表置顶提醒,以防错过信息。
沈周止拿起手机看了看,锁屏界面上通知横幅显示“中国好邻居”给您发来了一条信息。
沈周止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点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才“唰”地红了脸。
这是什么鬼名字?!
私信显示对方给他留了十几条未读消息,但沈周止自从那天放纵过后挂断对方电话就没好意思再打开左耳。不打开不代表没发生过,沈周止知道这是自己鸵鸟心理。何况那天自己确实有爽到,就这么把别人晾着好像不太厚道。
沈周止想着,点开了未读消息。最早的那几条未读语音是他挂断电话后发送的,点开的一瞬间,男人低沉的喘息夹杂着荤话传出来让沈周止脸颊滚烫起来:
这是那天挂断电话后,对方撸射的音频。男人浓厚的嗓音里透出赤裸裸的欲望,听到最后那句“射在你里面了哦”。沈周止被刺激得身体都软了一下。
这人怎么这样……
沈周止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拿起来继续往下看。余下的几条消息倒还算正常,只是透着一股子委屈。
:喂,假鸡巴你都还用好几次呢,我这么一大活人说不要了?
一条条控诉沈周止“始乱终弃”的消息,看得沈周止生出了一丝愧疚之心。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刚才发的,X先生提醒他把定位关了,不然不安全。
沈周止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给他私信的人很多,倒是第一次有人提醒他注意安全。沈周止愧疚的感觉更重了,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理一理这位“中国好邻居”。
满:你名字……[无语擦汗]
刑峰正在房间开视频会议,上半身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下半身穿着家居裤,腿大刺刺地岔着。
左耳特有的提示音让正在听汇报的刑峰分了心。余光瞥了一眼手机的未读消息,刑峰眼神一亮,把手机拿了过来在底下回复起消息来。
:名字怎么了?
刑峰明知故问。沈周止无语地回复
: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你明知道我对邻居……故意改成这个名字来占便宜的吧!
:你对邻居什么?
刑峰嘴角越翘越高,可以想象沈周止的脸色多么精彩。果然,对方气冲冲地回了一句:你再这样不理你了。
刑峰逗弄够了沈周止,怕真把人惹急了,连忙自降身价:别啊,你就当我是个人工智能陪聊机器人吧,还有特殊服务呢。
想起刑峰口中的特殊服务,沈周止忍不住面红心跳。他也学着刑峰明知故问那套
:什么特殊服务?怎么收费?
刑峰笑了笑,对着小组成员打了个手势,把视频画面和话筒关了,给沈周止发消息
:收费就是多看看你,比如现在。
此时的沈周止还穿着那条围裙趴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地盖到腰间,露出深深的一对腰窝。
沈周止这几天清心寡,方才被刑峰那几条自慰的语音勾得又动了点心思,于是那股子浪劲一上来,拉下被子露出圆润的臀峰,侧面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刑峰收到沈周止的照片,咬着牙声音沙哑道:又发骚,想被干了?
沈周止的手已经摸索着伸进了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情欲
:你不是人工智能,有特殊服务吗?
好得很。刑峰被气笑了。
特殊服务的结果就是,沈周止裸体穿着围裙,按照刑峰的要求,被哄得晕头转向,在客厅和飘窗摆出各种不知羞耻的姿势把自己插射了两次。而刑峰在这次终于也得了些便宜,哄着沈周止拍了好些自己玩奶头和插穴短视频,泛着水光的肉穴和耳机里青年的呻吟声,刺激得刑峰在第二次时和沈周止同时射了出来,甚至有一股白浊不小心沾在了正在播放着青年骚穴特写的手机屏幕上,仿佛真的射进了沈周止的骚穴里一般。刑峰被这淫靡的一幕刺激得眼红,拿起备用机拍了下来,并把自己手里的精液也拍下来一同发送给沈周止。
:像不像内射你?
沈周止被对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再次撩到落荒而逃。
这个人,太会了。
此后的两天,沈周止无论是在地铁上,还是在画画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忍不住闪过那张淫乱的照片,和x先生那句“内射你”。然后沈周止总是被自己忍不住脑补的一些东西羞得不行。
不同
', ' ')('于和硅胶玩具自娱自乐的独角戏,和真人的交流的爱欲给沈周止带来不小的冲击,在性爱中对方无法预测的反应,比单方面遵循自身意愿的自慰来的更加刺激。给了沈周止对他甚至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能真实地拥有一次性爱,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体验。
一回生,二回熟。沈周止和“X”先生的交流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性爱相关,到后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开始涉及起日常的内容,诸如天气,饭菜,和工作的吐槽。两人闲散而自由的聊着,分享着一些每日的琐事,然后在某些深夜又突然转入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X”先生的给沈周止的感觉就是很会玩,大概是情场老手之类的。沈周止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哄得衣裳尽褪,门户大开。最过火的一次是沈周止破例开了视频,只照了下半身,张大着腿把自己插得浑身发软,皮肤泛着一层潮红色。那一次,X先生也很激动,荤话说得沈周止底下湿得一塌糊涂。最后射的时候,沈周止迷迷糊糊听见了对方喊了一句“宝贝儿”。
那时候沈周止太累了,基本上就是爽到有些虚脱了,可就在昏睡过去前,听到那句近似于爱语的话时,沈周止眼眶微微发热。他太累了,幻觉也好,花言巧语也罢,有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沈周止做了一个已经很久没做的梦。
梦里他醒来还是在这座老房子里,站在房间的一角环顾四周。那时候房子的摆设还不是现在的样子,棕红色的老木柜和堆积的杂物塞满了整个房间。窗边放着一台老旧的脚踏式缝纫机,旁边堆着还没加工的布料和大大小小的线筒。下午昏黄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洒在屋子里木床上还在沉睡的孩子身上。
那是年幼时的沈周止,因为有些营养不良,个子比平常的孩子要小一些,正紧紧地蜷缩在床上。
屋子外传来争论的声音,沈周止知道那是奶奶又在和隔壁王婆吵架。其实就是为了那点晾晒衣服的地方,妇人却把话说得异常的狠毒,说沈周止的奶奶儿子离婚又出车祸,儿媳妇又出国远走高飞,留下个野种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孙子,这是她前世造的孽今生要背。
吵架的声音有点大了,邻居探出头来假意劝和,其实却是在暗地里看热闹。沈周止的奶奶气性高,一句不漏地呛了回去。甩上门回到了屋子里。
年幼的沈周止其实早就醒了,躲在被子里偷偷听奶奶的啜泣声。沈周止知道,如果他现在出声,奶奶一定会忍住眼泪,揍他,说他是拖油瓶。
沈周止不怕挨揍,但是不敢哭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是知道的,所以就让奶奶偷偷哭一会儿吧。虽然奶奶很凶,但是每次揍他都是轻轻地打,打完还要给他做饭,太辛苦了。
沈周止把这些心里话都按照老师教的格式写进信里,放进信封里,然后在放学路上经过邮局时偷偷投进邮箱寄给妈妈。然而他从来没有在楼下破旧生锈的信箱里等来过回信。
直到沈周止长大,在某个黄昏回来,看见俯在缝纫机上永远睡着的老人,斜阳将那头苍苍白发染成温暖的金色。沈周止才明白,有些东西他等不来,有些人,他也留不住。
沈周止想起前几天老人还嘟囔着染发剂没了,要赶在过年前染成黑色呢。她一头银发染了又染,终究没有骗过岁月。
这样也好,奶奶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只是这样,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人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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