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密的喘叫声在时弈打开门的那一刻流入耳中。他微顿,眼睛不动声色的掀了一下便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是他家,而卧室里的声音他站在门口都能
听到。里面是他弟弟和他弟弟的男朋友。此刻两人正坦诚相待的滚在时弈的床上。
无他,那男人的父母觉得时清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很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正巧他们的父母,又觉得那种从小锦衣玉食,成年后很顺利便成了公司老总却又很纨绔男人靠不住,迟早会腻了时清。
但正你侬我侬的小情侣总是想要追求刺激,于是时清便想到了他这位在音乐界混的小有名气的哥哥。
时弈后天还要去参加一个活动,他摒掉那有些刺耳的声音,走到了自己的钢琴前。
他打算先弹一首比较舒缓的曲子活动一下手指,顺带再提醒一下里头的两位。
时弈与时清虽说是亲兄弟,但性格却是大径相庭。哥哥时弈那是公认的清冷不与人亲近,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平时在人前说不准还能浅笑一下,一坐到钢琴前,周身的冷冽简直能把他化成一朵高岭之花。
而时清,则是那种开朗活泼的,在时弈为数不多的亲戚朋友中,他这个弟弟算的上是想法子让他开心的一个。
屋里的人儿听到了动静。
时清一吓,原先还有些迷离的神色此时已当然无存。他轻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有些娇嗔的一起怪他:“你今天的时间长了,我哥都回来了。”
付渝琼只是露出一抹邪笑,后者用脚蹬了他一下,快速下了床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他一边穿,一边开口嘟囔般对付渝琼说:“完了完了,我哥他最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东西,平常咱俩都是在他回来之前走,他还能当不知道……哎你怎么还坐着啊?!”
时清套上外套,回过去把付渝琼拉下了床。时清看着皱的不堪的床单,立即伸手扯了下来。
“他有洁癖?”付渝琼看着着小男朋友,觉得他着急的样子还挺可爱。
“不是,你没洁癖就能受得了别人在你家床上做爱了?”
付渝琼:“谁让他这么大一个房子,就一间卧室。”
时弈的家确实挺大,卧室本来也有好几个,但他只留了个主卧,其余的全给改造了一通,就如他弹琴所在的那间屋子,现前还是一间挺大的次卧。
他不喜欢在客厅里放置太多的东西。
“哎,渝琼。”时清用手臂碰了付渝琼一下,问他:“马上就见我哥了,你不紧张?”
付渝琼套着T恤,因为不能去洗澡不满的皱了皱眉,他说:“有什么可紧张的。”
时清放心了,吐出一口气便拉上付渝琼的手走了出去。
时弈的这首曲子还没结束,时清害怕他哥生气,便躲在虚掩着的门外,静悄悄地等着。
付渝琼见时清这样,对时弈是好奇的不得了,于是便伸了脖子往门里望。
琴与人皆侧对着他们,时弈时而平视前方,时而低头去瞧他手指下的琴键,硬朗完美的线条那侧脸勾勒的完美,下骸骨偏脖颈的地方,还有一颗细小的痣。
付渝琼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对方看的太仔细,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瞧。
时清根本没注意到付渝琼的不对劲,还在那儿小声为对方科普自己的哥哥。
最后一个音符被敲击的饱满,时弈才刚收势,便被自家弟弟一个熊抱搞得一瞬怔愣。
他掰开那两截胳膊,开口没什么温度的说:“你没洗澡,有味儿。”
“额……”
今天做的久了时清都没敢洗,他以为以前洗澡用了他哥的浴室,被他哥嫌弃也正常,谁知道不管洗还是不洗最后都得被他哥嫌弃。
最后时弈的家门一开一合,时清与付渝琼两人便被“请”了出去。
“你哥好无情啊。”回家时付渝琼便和时清分开了,他一边开车一边给时清发语音,满满全是撒娇的语气。
时清一边哄他,一边又说着时弈的好话,搞得付渝琼直撇嘴。两人又打电话聊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互道晚安挂断。
不知怎的,付渝琼望向星空,盯着那轮遥远的月,忽觉它能和时弈相媲美。
这个想法一出付渝琼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那种人有如此看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