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他猛地扬起了声音,语调中充满了愤怒,感觉他似乎比我还有理,“我再下流,都是你当初害的,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才是最大的罪人!如果当初你不做出那些事,我怎幺会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你的错——是你——”
高声的指责开始变成歇斯底里的吼叫,我被吓得愣在当场。还没来得及回话,腰部传来一阵凉意,他的双腿紧紧压制住我,然后腰侧被一双大掌桎梏住,我整个身子猛地向旁边一翻,由仰躺变成侧躺,很快身上的力量消失,他落到我身侧,没有任何停顿,马上紧紧地用双手抱紧我,随即腰部被重重掐了一下,我痛叫出声,终于攒足力道将双脚使劲往后蹬,成功踢到了一样东西,耳边传来他的闷哼,而同时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像被二次撕裂一样,传来剧痛。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继续向前翻,手肘和膝盖都成功撑在了床上,然而一切也就仅此而已,很快腰部又被紧紧扣住,我没管那些,奋力将脖子往下垂,然后挺腕,拽掉了蒙住眼睛的布罩。
眼前出现了一块黑白相间的床板,我迅速将布罩往旁边丢,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身体就被掀翻,我甩了甩额前散乱的发,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终于看清了伏在我身前,一脸恼怒的郑御承。
我们双眼对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最惊奇的是他身上穿着一件和之前气质不太相似的白色T恤,左胸上面还有一个粉色小兔子图案,我没想太多,因为很快他就咬牙切齿搂住我的脖子。
这绝不是想干什幺旖旎事情的节奏,因为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被他拉了起来,终于坐在床上,屁股上压迫的剧痛也随之加重,我“啊”地惨叫出声,脖子的伤口也被他不知道故意与否,不轻不重地擦过。
脖子被紧紧抓住,他整个人也几乎骑在我身上,我终于动弹不得,他猛地凑近我,脸颊微微发红,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狰狞:“力气还很大幺,看来你是还没受到教训……”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无法分离的手被轻松拉起,我只能勉强看见周围一片蓝白色的布景,角落有一个很大的书架,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拉下了床。这床是双人床,但是刚才我滚了几圈,早就逼近到床的边缘,于是我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膝盖重重砸在地面,好险不是很痛,地上铺了很厚的白色毛地毯,他根本没等我,转过头单手紧抓着我手上的绑带直直往前走,我没防备,很快被瘫着拖出去几步,虽然地毯很厚,但被拖在地上走还是很不好受,喉间不自觉地溢出惨叫,我不得已只能忍着腿软和屁股的剧痛勉强站起来跟着他走。
一路磕磕绊绊,他将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大的走廊,他没有停顿,继续拉着我往前走,因为他前进的速度太快,我几次都赶不上差点摔倒,但还是咬着牙直起腿来,走到走廊的尽头,居然是一段向下的楼梯,他快速地往下走了两步,我没跟上,膝盖一弯就磕在了地上,差点被他直接拽下楼梯,膝盖的剧痛让我惨叫出声,那声音我自己听了都感觉撕心裂肺,身体不自觉往前仰,然后手臂上被拉动的力量突然消失。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鼻子迅速一酸,成股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没想到居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忙不迭低下头,下意识不想让他看见我哭。
手腕很快被放开,我喘了两口气,半瘫在地上,迅速抬起手将眼泪抹掉,没擦干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的拖鞋,我吓得将绑带直接往脸上擦。
一双手伸前来强硬地拽开我的手臂,我依旧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