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总有一种他在躲着她的感觉。
至少每一次视线相碰,他都会很不自然的回避。
为什么?
晏惊寒坐在聂月对面。
“哥,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嗯……咳咳咳。”晏惊寒被呛了一下,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我送你。”
聂月:“你会开车啊?”
晏惊寒:“你昨天问了我相同的问题。”
是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上班么?”晏惊寒问。
“还有点别的事。”看到他的表情有点失望,聂月连忙补了句:“下周就没什么事了。”
聂月觉得自己说得不好。
有点太“连忙”了。
晏惊寒“嗯”了一声,“照常扣钱。”
聂月:“……”
“你有病啊!”
晏惊寒笑出声来。
聂月送晏惊寒出门,上车。
车子离开很久,她还是望着那个方向。
好甜。
这几天的阴霾似乎都烟消云散。
莫名其妙的。
聂月笑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
晏惊寒去上班,聂月也准备收拾收拾去工作室。
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聂月一边换鞋一边接起来:“喂?”
“段海的女儿?”
对面语气不善,聂月也没什么好语气:“不是。”
挂了电话还觉得奇怪,找段海的?
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没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说了我不是段海女儿。”
“少他妈废话!老子知道你叫聂月,段海欠我们三千万,超期一个月了,再不还,老子刨了你家祖坟!”
“你是谁?”
“嘟嘟嘟——”
聂月看着手机,第一反应是报警,可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穿好鞋坐在玄关上,给陶冰打了通电话。
陶冰听到聂月的声音就开始哭,聂月把她断断续续的叙述连在一起。
海明上市遭阻,之前几乎用尽所有财力盘下的那块地证件出了问题,不仅无法施工,甚至还面临坐牢的风险。
赵秀珠在这边抢走段海所有客户,段海资金流动出现问题,不得不向信贷借钱。
“你爸爸上了一股火,早上已经住院了!”陶冰呜呜的哭:“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呀。”
聂月被这个消息砸得有点晕,第一反应是:“那些人既然能找到我,一定也能找到段优若。”
“我没敢告诉她呢,我怕她耽误成绩。”
聂月是真的无语:“你他妈这个时候还担心成不成绩??现在你女儿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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