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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景和庆章岁同时睁眼,他们自然地抱在了一起,郗景突然轻轻皱眉,低头一看,怎么都没穿。
庆章岁无辜地微笑,表示自己看不懂这个问题。
郗景当然明白庆八岁搅浑水的用意,他认真地说:“我没问题的。”我哪有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都没问题的,以前没有握刀都撑得过来,现在让情绪落在刀尖,会好得更快的。
对郗景而言,创作就是疗伤,刀在料上转,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内力在身体里流转,能痊愈伤势。
也不止是刀,还有锤、锯、凿,郗景都会一点。
一点一点把多余的东西去掉的过程,就像过滤了心里的某种杂质,很痛苦也很开心,最后归于平静。
作品完成之后,郗景能够随时随地回忆起当时的自己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亦或是回忆起自己想了些什么。
他终于完成了这根手指,檀香环身,郗景站起来,走远几步确定没有问题后,塞了给正在一旁默默注视的庆章岁。
庆章岁严肃地回了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了郗景。
郗景心道真是唐突了,怎么送给心上人的第一件礼物包装如此草率。
庆章岁心道真是后悔了,怎么送给心上人的第一件礼物内容如此应付。他示意郗景打开盒子,看向郗景的手,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
是一摞手抄情诗。
庆章岁忽然庆幸自己的手很稳,写字不会飘,连同心意也都被墨水定在了纸上。
郗景只是有些好奇,这一摞是怎么带回来的?
姬小木听着外头哗啦哗啦翻页的声音突然睁眼,她望着天花板,有些惘然,以后这么轻松的活儿恐怕不好找……帮忙收好纸张都给加钱的。
大方的雇主,一生平安。
大方的庆章岁正忐忑,一边怀疑自己的字是不是不好看一边盯着郗景的表情,生怕他不满意。
郗景慢慢翻到底: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只看你在对面微笑;
我爱着,只我心里知觉,不必知晓你心里对我的感情;
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忧伤,那不曾化作痛苦的忧伤;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郗景收到过的情书数不胜数,因为有的人会动小心思,用速成的漂亮字体把诗誊在封面上,所以但凡有名的情诗,郗景熟得都会背了。
只是,诗是庆章岁写的,那就跟别的都不一样。
微风吹起庆章岁的发梢,温柔缱绻的眼神被发丝虚掩住,然而很快郗景便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摩挲他纤长的睫毛。郗景觉得庆章岁比任何人都适合长发,这样乌黑柔顺,一旦短了就像是戛然而止的激昂乐章。
他们在窗边迎着清风,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短,片刻后,唇齿相须,胸膛紧贴,舌头缠在了一起。
这个吻像是被施了咒,久到让人忘记王子和王子还需要逃离城堡。
一路从窗边吻到了床边,郗景被按在床上做了扩张,他很是平静,没有一点被制住的慌张,反而配合庆章岁的动作打开了身体。
庆章岁将他的一条腿拉高,双穴瞬间一览无余,看再多次,那里都漂亮得不像话。
就着这个一条腿抬高的姿势,庆章岁压了上去,强势地用手指顶开肉缝,却又在接触到里面的软肉时收了力道。
庆章岁亲吻他的嘴角,感受另一只手掌覆盖着的肌肤逐渐升温,像要把人蒸熟一般的灼热呼吸绕在两人的脖颈怀间。郗景腰间一阵发软,被那几根手指揉得回不了神,透亮的花露从私处淌出,肉瓣和灵魂一起浸泡在情欲里。
刺激得微麻的性器充血挺起,乳头硬得生疼,郗景受不了,庆章岁张嘴就咬,牙齿磨过高肿的乳尖,饱满的红色被白齿挤压变形。郗景略略吃痛,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嘴唇。
庆章岁盯着那张唇,心里点上的那把火直接被泼了盆热油。“轰”一声,完全燃烧起来了。他抓紧郗景的脚踝,极其用力地肏进了花穴里,肉刃劈开迎合的嫩肉,一下顶到了最深处。
郗景早就习惯了他在性事上的粗暴,但是疼痛是永远不会被习惯的,所以会皱起好看的眉头,被顶弄到轻轻阖了眼。
庆章岁大发慈悲地放开嘴里的乳头,极慢地吻上柔软的嘴唇,撬开牙关,纠纠葛葛的,倒跟换了副面孔似的。
手上也没停,轻轻触碰乳尖,像是在摘一片白兰花瓣,然后十分轻缓地往外拉,再次被迫变形的乳头可怜兮兮地挺着,又随着庆章岁底下猛烈的攻势不断颤动。
毫不留情地将郗景贯穿,然后整根抽出,调整角度再度肏入。被精准地顶在敏感带上,郗景只能急促地喘息,多重刺激让他无法做任何事,完全顺着庆章岁,被强烈的舒爽体验送上云端。
快感迸发,一浪高过一浪,某一刻五感全失,绞紧的穴肉骤然放
', ' ')('松。汩汩水流不受控地流出,亮晶晶的,仿佛蜜蜂珍藏许久的蜂蜜在抢夺中洒落一地。
花蜜在光下微微泛光,像迎来日出的汪洋大海,片片金鳞闪烁,让人看不清底下已经变得红肿的媚肉。
庆章岁射在了外面,猝不及防,几滴精液溅在了郗景脸上。庆章岁颇不自在地伸手去擦,太慌乱了,反而把它抹开了。
郗景静静地望了一眼,并不在乎,握紧庆章岁的手,腰腹用力,蓦地起身,一口亲在人脸颊上。
薄薄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庆章岁贪婪地抚摸着,郗景甚至能看到他有条无形的尾巴,在空中不间断地晃悠着。
白日宣淫的感觉很好,这不仅代表有人可宣,也代表有时间可用。庆章岁以前觉得那些描写情爱的语句太过夸张,现在搂着郗景,却觉得那些形容还是太保守了。
他美滋滋地上手把郗景的头发揉乱,过了片刻,又在郗景的注视下默默把人头发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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