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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方长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脱下衣服。
他正在被看着——那封最新邮件所说的话宛如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中。
忽然之间,他的家变得不再安全,无形之眼正透过镜头注视着他。
可他更不想的是那段他发来的视频被旁人看到,他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和朋友,这间房子也是他从小住到大的。
更何况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他多少信息,如果他逃跑,那人会找到自己吗?
行方长坐在床上迟疑了许久,才开始一一解开自己的纽扣。
陌生人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发来任何邮件,他像只蜘蛛,静静注视着被困在自己网上的猎物挣扎个不停。
因为他知道:猎物已经无法逃离。
行方长身上的衣服被全部丢到了地上。
他爬上床,一手握着那管软膏,深深地吸了口气。
电脑忽然又响了。
“你手机也能收邮件吧?”邮件上说,“拿着它。”
也就是说,陌生人要指示他的行动。
行方长屈辱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拿上手机,回到了原本的姿势。
他趴在床上,身体的后侧正对着镜头,他觉得自己的姿势就像是视频里的一样。
这想法让他倍感羞耻,而偏偏这时陌生人又发来了邮件。
“掰开来,让我看清楚些。”他说。
行方长因羞赧与愤怒而颤抖着。
但他最后还是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臀瓣,向两侧移开。
因为他的动作,昨夜饱受蹂躏的后穴一阵刺痛,行方长咬了咬牙,极力忘记自己现在的模样。
很快又有新邮件到来。
“昨晚做得果然太狠了,可不要怪我啊?谁让你安了那些小东西呢。好好上药吧。”
行方长差点骂出声,但针孔摄像机也带了声音采集功能,他不知道对方会对此有什么反应。
他只能把手收回,在右手的手指上挤上一些软膏,再度把手伸向身后。
指尖碰触到了下身入口,凉意与紧张让穴口收缩着,行方长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探入其中。
“——”
手指顺利地进入甬道。
被温热的肉体包裹,软膏几乎一下子就融化了,进入变得更加顺畅,食指几乎一下子没入根部。
“唔、……”行方长不由得呻吟出声。
他着实没有想到进入会如此顺利,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对于异物入侵竟是如此……欢愉?
行方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手指飞快抽出,却在抽离时再度摁压到了甬道中的敏感点,身体立刻又颤抖起来,快感从下身一直涌上脑门。
“哈啊、啊啊——”
这种感觉是什么?平日里对性欲索求不多的行方长对此一无所知。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经过陌生人这些日子里的开发,他的身体已经彻底习惯了接受这种本该陌生的快乐。
而昨夜才经受快感洗礼的身体亦很快兴奋起来,行方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发出的声音。
手机上又有新邮件传来:“药还没有上完哦?”
“呜……”行方长死死咬住唇,希望这可以避免自己再发出方才那种羞人的声音,他用颤抖的手指沾了更多药膏,深吸一口气,才渐渐往身体里探去。
这次,他的动作变慢了,身体能明显感到手指挤开那入口时的感觉,后穴的褶皱被撑开,内里柔软地包裹着入侵物。
因为融化药膏的缘故,他的身体内一片湿润,若不是知道正侵入的是自己的躯体,行方长一定会以为正被他侵犯的对象已经发情。
“嗯、嗯嗯嗯……”从锁闭的唇间只能传来这样的闷哼,他继续向深处探去,手指一点点扩张着身体。
他能感觉到甬道被撑开,在指尖掠过某一点时,剧烈的快感几乎让他窒息。
“呼啊……啊啊啊……”不知不觉间,他开始摁压着那一处,越来越多的快感堆积在甬道深处,在他身上泛开阵阵涟漪。
而已被开发的身体不断在索要着更多东西,它期待着被占据、满满当当、不留一丝一毫余地,最好是连深处也一并被进犯,仿佛要将这些感觉从后穴中一口气贯穿至脑海深处。
“不、哈啊……不要……嗯……”
行方长扭动着身体与自己对抗,咬住的唇不知何时也已松开,他眼中一片恍惚,脑海中只想着应当向身体里抹去更多的药。
两根手指沾上了药物,挤在入口处一并向里伸去,比之前更强的扩张感带来了更强的快感,手指能够撑开自己的身体,让微凉的空气灌入其中。
“呜嗯……”行方长颤抖着,感受着凉意的同时亦察觉到了快感,从他嘴里冒出了更多失神的呻吟,“啊、啊啊……”
两根手指开始在后穴中来回抽送,每一下都撞击在那处能带来酥麻快感的地方。
行方长的目光在反复的抽插中
', ' ')('逐渐模糊,他大口地喘息,呼吸急促且粗重,他没有察觉——或者不愿察觉——自己的下身已在这来回的运动中高高挺立。
新邮件在这时忽地抵达,行方长泪眼朦胧、神志不清地看向前方,手机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字迹:“自己玩自己,很开心吧?”
“啊、呜呜——”他正在被人看着。
透过摄像机,被不知名、不知面目的人一清二楚地注视着!
然而手指却根本停不下来,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的甬道紧紧将入侵物包裹,反而给了他巨大的快感!
行方长的手指不断抽送、不断深入、不断侵犯着自己、扣挖着敏感点、开拓着自己未知的敏感带……他尖叫着在自己的玩弄下达到了高潮。
“啊啊啊——!”
欲望的顶端冒着液体,他忍不住伸手,抚慰着它射了出来……
手机界面上沾上了白浊,行方长一下子瘫软在床上,他发出一声呜咽,这才抽出身体里的手指。
手机上这时又传来了陌生人的邮件:
“之前帮你清理干净的被单又脏了,宝贝,你还真是不听话啊。
不过看到你这么享受就算了吧,药也上得差不多了,之后你要注意休息。
对了对了,今天的事我也一清二楚地录了下来,你想看吗?”
行方长一把把沾满了自己精液的手机丢到一边,他完全不想看见自己先前的丑态,却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一切由不得自己做主。
说到底,是不是要强迫他看那些影像,完全取决于那陌生人的心情……
他倒在床上,因为委屈与羞耻,还有身上与心底某些莫名的情绪,无声地哭了出来。
…………
……
行方长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原本他寄希望于那些摄像头,却没想到那反而成为了要挟他的手段,陌生人不让他拆除那些东西,还强迫他把其中一个挪去了洗漱间。
这下他的生活彻底被眼睛包围了,他觉得每时每刻自己都在被人注视着,无论陌生人有没有真的在那里注视着他都一样。
他的生活被撕成了碎片,陌生人从那碎片之中跳出,充斥了每个间隙。
“要好好吃饭。”
“你现在这个姿势对眼睛不好。”
“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他像是个很久没有与人交流的人,一逮住机会便说个不停。
行方长只觉得恶心万分,恨不得把有陌生人邮件的手机丢得远远的才好。
然而陌生人同样禁止他这样做,他说:“不要丢掉任何东西,不要告诉任何人,要像你往常一样生活。”
……他知道自己平时是什么样的。
行方长打了无数个寒颤,但这是最寒冷刺骨的一个,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在他人眼中竟是如此的……透明。
简直像他的所有在对方眼中都一览无余般,令人感到万分绝望。
他蜷缩在床上咬了咬牙,目光注视着屏幕里的搞笑视频——现在无论什么视频都不能让他觉得好过,事实上,在找到那陌生人的真实身份前,他都不会觉得安心。
“啧……”行方长不会就这样认输。
既然那陌生人能够找到他,他觉得,他也一样可以找到对方,那陌生人一定曾在什么地方介入过他的生活。
好在行方长的生活轨迹并不复杂,连他自己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归纳。
——他一定得把那个家伙找出来才行。
行方长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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