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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歪曲
少年的脸因双腿间流下的精液而“唰”地红了。
那感觉实在太过独特，就算他再精神恍惚也无法忽略。
“呜……啊……”他喃喃了几声，试着向前走了几步，险些因为腰身的酸软而跌倒在地。
但好在后穴里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流出大量液体，男人们塞在他后穴里的东西阻碍了精液的流出。
少年既庆幸又难堪，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下身，红肿的穴口在手指的碰触下颤抖着缩紧了起来。
“嗯哈……”少年的呼吸也随之一颤，他急忙收回手，只觉得脸上更加燥热了。
现在的他更加不敢想着把那东西拿出来了，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少年思来想去，只得咬牙决定就这样往家走——
但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并不是他身体里的东西，而是他的衣服。
他的内裤已经被男人们割烂，衣服也被撕碎用来捆绑他的双手，而他的裤子……少年四下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男人们直接把他的裤子带走丢进了垃圾桶里。
就是说，现在的少年，是浑身赤裸地被丢在小巷里的。
脸皮极薄的少年光是想想这样的场景便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挪动脚步，他咬着唇不住地颤抖，最终只能发出如鸟兽般的啜泣声。
——这个时间点，街上应该没有多少人吧……
少年无助地想，别无选择地将希望寄托在了件虚无缥缈的事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手头的碎布扯出个勉强的形状围在腰间，用来遮挡自己裸露的下身。
而后少年就这样踏上了回家路，他身体酸软，内里又有东西在颠簸间碰触敏感的内壁，每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喘息：
“呜、呜呜……哈啊……”
冷风吹过身体，沾满各种粘液的身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年觉得冷，可同时却也觉得热：情欲的躁动在他内里烧灼，让他连唇角都是一片颤抖。
但更让他觉得热的是羞耻感——他只觉得自己赤裸的身体正被无数人看着，他们就像那些男人般对他肆意评头论足。
“快看，这家伙没穿衣服。”
“身上还满是精液……是去什么地方给人操，然后忘了拿衣服了吧？”
“不，这绝对是故意露给其他人看的啦！”
“原来如此，真是个骚货啊，是想要更多人来操他吗？”
耳边传来了轰笑与嘲弄声，那声音里带着赤裸裸的恶意，让少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事实上他并未听见任何话语，所有声响都只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少年的眼眶红了，他恍惚的大脑让他错以为它们都真切地存在，此时此刻的他正在被无数人注视着、非议着。
他几乎因此而崩溃，却又不得不为了摆脱着状况而加快脚步，那脚步引发了连锁反应，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恶性循环就这样烙印在了少年身上，仿佛在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之中。
“哈啊……哈啊……”
他喘息着，半个身子倚靠着墙。
那些不存在的视线正盯着他赤裸的脊背，目光从脊椎滑下没发完全遮住的臀缝。
“看，屁眼里还含着东西。”
“活该被人操啦！”
“呜……不要……不要……！”
“一碰就会高潮吧。”
“只要有人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张开腿。”
“不是……不是这样的！”少年跌倒在地、哭喊出声，“不对……不对、不对！”
——他不想高潮。
他不想被陌生人操到射精。
不想满身精液地在路上行走、浑身上下都暴露在空气与他人的目光中。
在他面前的世界忽地就变得无比可怕，它像是无数张开合的、露着笑容的嘴，那些嘴唇红齿白，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入其中。
“啊、啊啊啊……呜啊啊啊！”
少年崩溃了。
他大声叫嚷着，拼了命地爬起身，踉跄的脚步向前迈去，连滚带爬地向家的方向跑去。
路灯掠过，而他已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全身全心都在维持自己的脚步，呼吸散发着酸涩、痛楚、焦灼与潮意。
那光芒的范围内好像真的有人站立着，看见赤裸着狂奔的少年，那双眼睛惊骇地瞪大了——少年甚至也没有看到这些。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想看到，世间所有一切都沉在漆黑的泥沼中。
而他在奋力地挣扎，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那里有唯一的浮木，唯一他能把握的地方……那就是家。
只要回到那里，他就能再度蜷缩回自己的壳里头，至少在那里，是安宁的。
少年只能怀着这样的想法奔跑，肠道内里的东西不住地摩擦着敏感点，他想要尖叫，摔在地上
', ' ')('时，下身疼得他几乎站不起身来。
路灯下男人的目光始终粘在他的脊背上，舔舐般的目光像要径直钻进他身体里操弄淫乱的肉穴。
小巷也到了尽头，前头是闪烁着路灯的街道；街道上也有往来的人，吵闹的声音狠狠砸向少年的心灵。
他向来腼腆，却被人强硬地剥光了暴露在他人眼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却在路上就遇上了这种事……
好可怕。
少年想着。
可怕、可怕、可怕、可怕。
他好不容易跑过了街道，只觉得身后还有无数人正在跟随着他、追捕着他，只等着他停留下来再把他抓住。
那些人会像侵犯他的男人一样压住他，不由分说地进入已经红肿的穴口，蹂躏他的内里，用精液“灌溉”他的躯体。
“哈……哈啊……咕……”他喘不上气来了，“救、……不要……呜呜……”
身后其实并没有人在。
只有幻影一样的黑暗，连路灯的光芒都无法驱散它们。
少年抽泣着，艰难地开始攀爬楼道，楼道里的灯坏了不少，这下他真的是在漆黑里不断前行了。
“呜嗯……”无光的环境让呻吟声变得更加明显，“哈啊……”
后穴里的东西似乎变软了一些，但它原本就有的棱角仍在摩擦着甬道。
柔软的内里被刺激得一阵阵地收缩，而后渐渐火烧火燎地泛起了一阵细微的麻酥。
少年这一路着实都在被这种麻酥感折磨，只是上楼梯的动作让这种感觉变得越发鲜明了起来。
周遭好似都酝起了一层燃烧着的薄膜，他被笼罩在其间，看也看不清、听也听不清。
“咕呼。”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在徘徊、回响，“嗯……”
少年忽地一个激灵。
内里的异物骚刮过肠道。
敏感软肉突地便震颤起来，他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发出哀叫。
“啊……啊啊……”
下腹，再也没办法停留忍耐下去。
他想着、哭着、颤抖着，欲望勃起弹跳，而后猛地、发泄了出来。
少年拼死压抑住了自己口中的尖叫，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落下。
——他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被异物折磨到了高潮。
太过羞耻的现状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发了疯般地想逃……想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去。
这冲动促使他再度迈开手脚，一点点地、向上爬去。
上头就家门口。
少年终于回到了家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他只记得玄关摇晃的景象，他艰难地爬到了客厅里。
然后他便再也走不动路了，只能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息。
家的巨大安心感将他笼罩了，他几乎要因此而昏迷过去——然而眼下的状况还不允许他沉睡，他咬了咬牙，终于把手伸向下身。
后穴入口红肿着，手指艰难地突破了障碍向深处扣挖。
“嗯……”
他轻声闷哼着，指尖捏住那东西的一角。
那东西似乎有些散，却在精液的作用下黏着在一起，他拉着它向外拽动，肠道也蠕动起来帮助手指的动作。
欲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有了抬头的趋势，少年竭力想无视那感觉，他顿了顿，干脆一狠心。
手上用上了所有力道，东西被狠狠拉扯，棱角瞬间划过所有软肉。
“啊啊——”
失去了阻塞物的精液喷涌而出。
少年抽搐着，感受着爆发的质感，他眼前一团模糊，世界再度变得朦胧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感觉间缓过神来，他蜷缩起身体，注视着那团从他身体里扯出来的东西。
“——”
那是一沓纸币。
被卷成捆塞在了他的后穴里。
少年楞在了原地。
这一天，他经历了许多事，既有痛苦的，也有难堪的，还有令他害怕的。
可到了这会儿，眼前的东西，竟让他生生地有了种荒谬感——这些、都不是真的吧？他想。
它一定是梦，是场最糟糕、最恶劣的噩梦，只要他洗个澡、睡一觉再醒来，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少年没有注意到，在那访客方才出现在他家里时，他也曾这样想过。
而当他醒来后，没有什么是消失了的，所有一切都仍是它们原本模样。
少年摇摇晃晃地起身，慢吞吞地走进浴室，险些在浴室里昏了过去，然而下身浸入水中的刺痛一下唤回了他的神志。
他浑身都在疼，一碰到水，就更加难受了——
可即便如此。
在被温热的水包裹时，少年仍感到一阵不切实际的心安。
他抿住唇，差一点儿又哭出声来，但他最终没有，只是呆然看着眼前
', ' ')('的水面。
水面下能看到他的身体，一丝丝白浊从下身飘了出来，昭示着方才那些全非梦境。
少年颤抖着，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
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中，他似乎连倾述的本能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只得独自清理好自己，而后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
门外不远就是饭厅，虽然一天没有吃饭，但现在的少年显然食欲全无。
然而——
他的脚步却在餐桌前停了下来。
桌子上，刚热好的饭菜正散着香味。
“……”
少年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啊呀……
怎么会忘记了呢？
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明明还有个看不见的房客，时常会造访他身边，少年没见过他，却曾接纳过他，曾经感受过他的体温……
不可思议的，当少年再度想起这些事时，他忽地不再觉得恐怖。
饭菜的香味唤醒了他的饥饿感，他看着它们，不很意外地发现那都是些他平日里喜欢的菜式。
说起来人总是会如此，在受到更加过分的对待后，总会觉得之前遇到的那些是如此温柔。
此时此刻的少年就是这样。
尽管没有面容，但那访客一直在他身边，他会帮助少年打理家事，也会为他添补用品。
他时常碰触少年，却从未让他受伤，偶尔少年还能发现他留下的半管软膏。
还有这些、仿佛要安慰他般的饭菜……
少年缓缓坐了下来，他拿起筷子，一点点扒着饭。
他又哭了出来，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哭了，泪水一滴滴地落进饭菜里。
——就这样，少年真正开始了与那看不见的访客的同居生活。
那访客仍没有出现在他眼前，他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少年。
有时是放进冰箱里的鸡蛋，有时是洗好的衣物，有时是一桌做好的饭菜，有时……是一段全新的记忆。
虽然仍然相当害羞，但少年正在学着和那些记忆共存，他发现他们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做爱，无论哪里，都会留下性爱的痕迹。
他曾在做饭时觉得自己被突如其来地摁倒在灶台边，身体被翻转过来，赤裸裸地躺在大理石上。
奶油被一点点挤满全身，而后他的乳头被放上了草莓，欲望则淋上巧克力，面包条紧贴着他的小腹。
现在的少年看起来就像份可口的奶油蛋糕，赤裸裸地放在那里等待访客一口吞下。
“唔、别……别……”少年红着脸呢喃，声音里的抗拒听起来却不显得真切。
脸上燃烧的燥热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但他正在学着这种状况，把自己完全交托给屋内的另一人。
访客的鼻息就喷在少年的双腿间，他伸出舌头舔舐着从欲望根部流淌下来的巧克力，又顺势向上爱抚着根部的囊袋。
接着，他的舌头转过满是奶油的小腹，又含住欲望不住地吮吸。
少年被他吸得尖叫连连——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做，欲望好似要炸开般饱胀着，让他的喉间满是叫嚷的冲动。
他在这既羞人又灼热的快感间不断扭动，下身无意识地抬起迎合着男人的动作，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在等待……身体便在那隐秘的期待中迅速地腾起一股暖流。
“哈啊……哈啊……”他粗重地喘息着。
奶油好像在那些热度间融化，又被男人的舌头一一卷走，少年的欲望被放过，然而他却在这样的舔舐中达到了高潮。
而后他们做爱，访客用那些奶油当作润滑进入少年的身体，他抱住少年的腰身不断挺动，舌头包裹着还带着草莓汁液的乳头来回舔舐。
少年便又发出哀鸣般的啜泣声，双腿在男人的引导下勾住他的腰身，足背在快感间紧绷起，整个人都在欲望里摇曳不已。
“啊、啊呀……嗯嗯……”
男人把手伸进他的口腔，少年配合地张嘴，任他拉出自己的舌头，柔软的舌面泛着唾液晶莹的光。
奶油枪对准他的舌头，舌尖尝到了一丝甜腻，少年低声呜咽着，不知道访客在自己舌上画了些什么图案。
也没有什么知道的必要了，因为那些奶油很快便消失在了唇齿交缠间。
访客叼着他的舌尖啃咬，下身也剧烈地挺动起来，大手扯住少年的手放上小腹，掌心下的肚皮正在欲望撞击下变形。
“呜啊……”少年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嗯……哈啊……”
男人的欲望一顶入，手掌下的肚子便向上隆起，而一旦退出，那里就又恢复原样。
这感觉奇妙异常，简直……就像他在用另外一处感觉着男人的贯穿一般。
少年因此而泪眼朦胧，访客抬起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然后又是一轮唇舌纠缠，欲望改
', ' ')('变了角度，对着少年内里的敏感点狠狠冲撞。
“呀嗯！呼嗯嗯……！”少年高声地呻吟出声，声音被悉数吞进了对方的唇瓣里。
在情欲中过多的唾液顺嘴角流下，蜿蜒出一道淫靡的色彩，少年彻底陷入了恍惚状态，只能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彻底沦陷在他的拥抱中。
他们彼此都高潮了许多次，然后那记忆渐渐散去，少年看着眼前的厨房，羞得只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那样做，他也在努力让自己不去害臊，可惜这是天生的性格，一时半会儿可没办法改掉。
不过少年还是努力走进了厨房，他拉开冰箱，发现里头放着一罐没开过的奶油——少年微微一愣，而后，轻笑起来。
他曾经的恐惧被更大的恐惧驱散了，他太害怕外界、害怕他人的目光了，因而他甘愿呆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以一种扭曲而古怪的方式欺骗着自己。
在这蓄意的自我欺瞒下，他觉得，他是“幸福”的。
——当然，他忘记了。
这世间的所有“幸福”都是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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