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夏雨轻声笑起来:“不谈这个了,貌似有点沉重哦。和我们现在的气氛不协调。哎,二爷,我觉得此刻这个环境真好,我最喜欢这种感觉,外面寒风冷雨肆虐吹打,里面却温暖安定祥和,这样的对比,让我觉得特有安全感。”
我看着夏雨:“你冷不冷?要不,我打开暖风。”
夏雨摇摇头:“不冷,你身上的热量散发地就够多了。”
我又说:“你饿不饿?”
“饿。”夏雨说完,转了下眼珠,接着又说:“可是饿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啊。我现在头疼呢,必须要这样躺着,多趟会儿,你陪我好好说话,这样有助于我头疼的恢复。等我感觉好了才能去吃饭饭。”
我说:“陪聊也能治你的头疼啊?”
“当然了,精神疗法嘛。”夏雨说。
“到底是你给我陪聊啊还是我给你陪聊?”我说。
“嘻嘻。互相陪聊,所以,就都不用收费了。”夏雨笑起来,显得有些开心,两只胳膊交叉起来,轻轻平放在胸口。
和夏雨刚才忽冷忽热的狰狞相比,此刻的夏雨倒是看起来很可爱。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夏雨。
让夏雨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被弄得头晕脑胀,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二爷,你说的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夏雨反问我。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你干嘛来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说绕口令。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所以我才会来这里!”夏雨冲我突然做了个鬼脸。
“你说的这里是哪里?”我说。
“星海大名鼎鼎的卖报纸的那个什么公司啊。”夏雨笑嘻嘻地说。
“那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我说。
“我来这里看我二爷啊,二奶来看二爷,这有什么不对吗?”夏雨笑得有些暧昧。
“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夏雨。
“嗯哪。是滴哦,咋了?二爷,感到意外?”夏雨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我说。
“这难道很难吗?下午听我家夏季兄随口说的呗。”夏雨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啊哈,二爷,自己家里开着公司,外面还在公家单位做一份职业,你公私兼顾啊,赚大发了。是不是担心我给你泄密呢?大可不必担心,二奶是绝对会为二爷的操守保密的。二奶不会败坏了二爷一世的英明。咱做二奶的,这点职业道德和素质还是有的。”
我没有理会夏雨的调侃,皱皱眉头:“这下雨天,寒风冷雨的,你来这里找我。找我干嘛呢?有事吗?”
“正是因为寒风冷雨的我才来找你啊,这不正是来给你送温暖吗?”夏雨说:“我看变天了,担心二爷挨雨淋受风寒,特地来看望接二爷您的哟。”
“接我?你接我干嘛,要接我到哪里去?你怎么来的?”我发出一连串疑问。
“当然是接你,至于接你到哪里去,接你干嘛,取决于我接到你后你的态度还有我的心情。”夏雨说着吐了下舌头:“我怎么来的?嘻嘻,当然是开车来的,我的车停在你们单位外面马路边呢。”
原来如此。
我客气地说:“谢谢夏总关心,我自己有腿有车能走路,我不需要接。”
“嗯。你是有腿,还有这破车,这是哪年的普桑啊,快到报废期了吧。”夏雨眼睛扫视了下四周,又看着我说:“你需要不需要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只要我想做的事我就去做,和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实在是木有关系的。”
夏雨的野蛮任性逻辑让我无法理喻,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头还疼不?”
“你问这个干嘛?”夏雨看着我。
“不干嘛,就是问问啊。”我说:“你要是不疼了,我们就走啊。”
“我们走?走到哪里去?”夏雨说。
“当然是各回各家!”我说。
“哦。那我头还疼。”夏雨皱皱眉头做痛苦状:“哎哟,哎哟,头好疼啊。”
我说:“抬起头来,转过脑袋,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疼。”
夏雨躺那里不动,边叫唤边说:“头皮里面疼,你看不到的。哎哟,哎哟……”
“既然疼得这么厉害,我看还是去医院查查吧。”我说。
夏雨一听,不叫唤了,停住哎哟,看着我:”我说了,我从小就不喜欢医院,我最讨厌的就是医院,一进医院闻到那味道我就晕。”
“那老是这么疼,也不是个办法。”我说。
“嗯。”夏雨眨眨眼:“或许再疼一会儿就会好的。你真讨厌,老是提起什么去医院,人家说了讨厌医院,不要老是提起去医院,人家在这里躺一会就会好的啦。你就不能陪人家多说会儿话。人家免费陪聊不要钱的啦。”
我说:“那你打算再疼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