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夏缘反复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并逐渐的开始好转。
而此时夏缘不想看见,不愿面对的人出现了。
沉洛樱病好了,再次参与照顾夏缘的工作。
夏缘不愿意面对沉洛樱,因为她心中有愧。
她此时已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对毕朝元有情意,甚至很可能爱上他了。
因此,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沉洛樱。
她知道毕朝元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她不知道沉洛樱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之
后又是什麽想法与态度……毕竟,即使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事,但很多女人仍不
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绝大多数都是丈夫坚持,妻子无奈下不情不愿的
接受……
夏缘不愿破坏沉洛樱与毕朝元的感情,她宁愿为了沉洛樱而将这情感收藏在
心底深处……
但是夏缘很快便发现,此事她根本就是多虑了!
沉洛樱根本就是来说媒的!
沉洛樱每日谈论的,不是她夫君有多好,便是要她考虑嫁给他,还说她们姊
妹不分大房二房,就只是姊妹相称。往往让夏缘听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
才好……
沉洛樱的表现让夏缘知道,毕朝元在爱上她此事上,并未瞒着沉洛樱。这点
反而让夏缘更是欣赏他,因为这代表着如果她接受了毕朝元的感情,毕朝元未来
也不会瞒她。
夏缘虽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再爱上别的女子,但比起那些信誓旦旦的男人,
夏缘更欣赏毕朝元这种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并且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谎隐瞒的
男人。
不过夏缘也因此发现了上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沉洛樱帮着毕朝元来设计自
己……但面对这一个事实,夏缘却是奇怪的提不起任何怪罪沉洛樱之意,甚至也
不怎麽生气……
不过夏缘还是没有答应……因为她心中还有我,她还爱着我……她不愿在心
中还有我的情况之下,接受毕朝元的感情。
但是,夏缘虽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发现这点的沉洛樱私下对毕朝元说:「恭喜夫君,师妹对你心动了喔,再加
把劲!」
最近夏缘发现,在身体接触上,毕朝元对她越来越大胆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扶她起身时,半搂着她,扶着她的肩膀;接着搀扶她的手下
床到房内方桌旁的椅子上罢了。
除此之外,毕朝元仍是表现的规规矩矩,彬彬有礼,不会对她有任何唐突或
轻薄之举。这点让夏缘暗自心喜。因为他不会如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一般装模作
样的说什麽男女有别,故表尊重;却也不会如登徒子一般轻慢她。
其实,夏缘内心之中,竟开始享受毕朝元这种暧昧,充满情意的轻微又不过
分的触碰。这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甜蜜纯真的恋爱感觉……
夏缘知道,她真的坠如情网了……
这日,夏缘已可以自己起身下床。她眼角瞥到了一旁伸手欲扶,却定在半空
之中的毕朝元,脸上那为她高兴,却又参杂着怅然若失的表情,忽然有种躺回床
上装病的冲动……
看着毕朝元最后失魂落魄般走出房间的背影,夏缘几乎要站起身叫住他,告
诉他一切……对他说出自己对他不是毫无情意,只是心中尚有他人,她需要多一
点时间……
毕朝元最后还是未能听到这段话,因为女人的矜持……
但是毕朝元给了她时间。
毕朝元隔日并未出现,沉洛樱说他去处理钱庄的事情,这段日子他几乎完全
丢下钱庄的事情不管,很多需要他决断的事已经不能再拖……
夏缘心裡知道,是因为自己。
毕朝元消失了七日,这七日夏缘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麽。
七日后,毕朝元终于回来了……
夏缘与沉洛樱正在庭院赏花,听闻下人来报,沉洛樱一张脸笑得甚是开怀,
夏缘似乎受到了感染,嘴角竟不可抑制的上扬,想保持平日冰冷淡默的表情都做
不到……
夏缘忽然暗想,这不像是妻子在迎接夫君回府吗?又蓦然醒觉,不禁粉脸羞
红,暗骂自己竟不知羞耻的胡思乱想……
此时刚过午时,二女已用过午膳,不过毕朝元似乎是忙得没有时间吃饭,于
是二女便在一旁作陪。席间毕朝元频频举杯,不一会已成微醺之态……用膳完后
沉洛樱扶着毕朝元入内歇息,夏缘无甚睡意,便又到庭院莲池旁绕了一圈。
等夏缘回房时,却不料毕朝元正在房内等她!
婢女小云知机的告退,将空间留给二人……
两人对视片刻,毕朝元缓步至夏缘身前,语气郑重而略显紧张,说道:「夏
缘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度馀生,下嫁于我?」
夏缘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郑重其事,却又单刀直入的直接问她这个问
题,一张粉脸胀红至耳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仍是低着头的夏缘,终于开口说道:「你……可否给我一点时间,过
一段日子,我再回答你……好麽?」
毕朝元听闻夏缘并未直接拒绝,透露的语气中更有一丝希望的意味,不禁惊
喜的瞪大双眼,兴奋的握紧双拳,几乎差点便要立刻跳起欢呼,却又死死克制的
模样,让夏缘暗暗好笑,心中亦是一甜。
夏缘见毕朝元只是傻笑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又加上方才的对话内容,一时间
气氛有些尴尬,随口找话题问道:「钱庄的事情还好吧?」
毕朝元闻言回过神来,淡淡答道:「还行……这几日可能得出个远门。」
夏缘忽然注意到毕朝元神情略显疲态,推想应是这几日公事繁忙,已至于连
觉都睡不好之故,而这一切起因都是为了照顾得病的自己,又想到前段日子他无
微不至,废寝忘食的照顾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他不日便又得出远门……忽然起了亲自下厨之意,算是聊表感谢与为他
饯行。于是便道:「你……之前我生病,多亏了你不辞辛苦的照顾我……现下我
康復了,我想……炒几道菜,为你饯行,也算是答谢你之前的辛苦。」
毕朝元闻言大喜,本欲立刻答应,心中暗念一转,自己不是一直在找机会亲
近她,以便最后攻下她吗?这似乎是个值得一试的机会……当下眼珠一转,心生
一计,故作沉吟道:「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不过既然是要答谢我,那我可否选
择一件更想要的礼物呢?」
夏缘微愣之后答道:「当然可以,不知你想要何样的礼物?」
毕朝元闻言呵呵傻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香一个。」
夏缘闻言大窘,她没料到平素守礼稳重的毕朝元,会对她说出这语带调戏的
话,心中暗恼的想要拒绝,却看见他似乎自觉失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
足无措又尴尬的低下头,心中暗软……
夏缘心中暗想:「这……要不答应他?」又想:「不行……这太亲近了!」
一时间竟有些挣扎,脸现犹豫之色。
毕朝元见状暗道有戏!心下一横,露出满脸期待的表情,将脸颊凑近夏缘些
许……
夏缘本已决定婉言拒绝,却见毕朝元竟将脸凑近,看着他的表情,到口的话
却无法说出,又被他靠近后的气息一激,脑中一昏,竟鬼使神差的念头一转,想
到前阵子他辛苦照顾自己的日子,情意暗生,心中暗道:「算了,就当……补偿
他罢。」
而就在夏缘脸色微红,快速的凑上红唇,打算迅速的在毕朝元的脸颊上轻轻
一点之际,毕朝元竟在最后一刻转过头来,让夏缘收之不及的唇,印在了毕朝元
的嘴上!
夏缘惊呆了,以毕朝元这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照理说他是反应不过来,跟不
上自己速度的,却没想到他转头的这一个时机如此的凑巧……
反应过来的夏缘迅速的离开毕朝元的嘴,刚刚的意外之吻所残留的酥酥麻麻
的感觉仍停留在双唇之上。夏缘脸红心跳的想要逃离,却对上了毕朝元深情的眼
神,感觉到自己娇柔的身子被他搂住,看着他再次食髓知味而凑上的脸,心中急
忙的想要低头避开,或者脱出他的怀抱,身躯却反而不听使唤……
夏缘感觉到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身体也微微发热,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股
冲动,想要再一次品味方才那……短暂却美妙的一吻……
「唔……」夏缘嘤咛一声,双唇已被夺,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是
情意绵绵的长吻……
毕朝元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夏缘的美背上游移着,舌头亦同时攻克了夏
缘贝齿的防线,品尝着她的津液,与丁香小舌搅拌纠缠……
夏缘的舌头被毕朝元吸入口中,只觉得整个心与魂都要被吸出体外一般,心
跳急遽的跳动,鼻息亦渐渐粗重,娇柔的身躯却是早就酸软酥绵,气力全失,脑
海中竟出现那些性爱场景,清晰而激烈……
夏缘脸颊绯红的想道:「啊……我怎麽可以想那些羞人的事情……我还没准
备好把身子交给他……」
毕朝元在背部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已解开夏缘的腰带,掀开敞开的外衫,隔
着肚兜在小腹抚摸,逐渐的向上……
「嗯……他是什麽时候……噢……不行……他要摸到那里了……」
毕朝元的嘴中于放过了夏缘,使得她张口娇喘不已,而他的手却来到了双乳
下方,隔着肚兜勾画着乳房下缘的形状……
「诶……还是让他摸到了……喔……他的手好大,被他一把握住的感觉……
好充实……好舒服……」
被毕朝元的手指轻轻扫过数次,夏缘的乳尖迅速膨胀硬挺,毕朝元的手掌接
着从两侧探入,大拇指在乳晕按压揉搓,指甲不时或轻或重的摩擦着乳尖,甜美
的快感瞬间冲进后脑,酥麻酸痒四感齐至,滋味杂陈。
「哦哦……怎麽会这麽……美妙……他……的手……好神奇……我……好喜
欢他……摸我……」
毕朝元的嘴开始徐徐下沉,脖子,锁骨,接着竟隔着乳白的肚兜,准确的找
到了乳尖,以牙轻噬,以舌缓拨……双手则抚过夏缘腋下,轻握双臂,将夏缘双
手放置于自己肩上,又滑至双臀处,一提一抱,将夏缘娇躯抱起,走向床铺。
「唔……不行……还不行给他……但是好舒服,我不想停……只要再一下下
就好……只要不被他……进来……」
但是夏缘不知,毕朝元不知何时已褪下自己的裤子,连带夏缘下身的外裤与
亵裤,也已被他脱至大腿,那根巨大挺耸的阴茎,已在行走间逐渐逼近蜜穴,就
在毕朝元步至床沿时,顺势将夏缘放下,阴茎的前端在夏缘肉缝处一滑,已迅速
的找准目标,一顶之下,撑开了毫无阻挡能力的蜜穴,汁水四溢……
「呜喔……他是什麽时候……啊啊……好胀……又进来了……不行了,太粗
太大了……」
「形状好清楚的感觉到了……啊……怎麽可以结的这麽紧密……我感觉里
面每一吋都被他顶到了……」
而就在毕朝元的阴茎一吋吋的顶入夏缘体内之时,夏缘的心中也同时渐渐的
被毕朝元的身影塞满,逐渐的将我的影向缓缓的挤出……
毕朝元将夏缘柔嫩润滑的娇躯胴体缓缓平放于床,单手握住她双脚脚踝,另
一手一把扯下她下身的衣物,又改为双手分别握住脚踝,高举过肩,在夏缘的失
声娇吟中,开始抽插……
而这也是夏缘首次心甘情愿的,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
两个时辰过去了……
二人在床上盘缠大战,激斗的大汗淋漓。
夏缘已记不清自己洩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唯有亲身经历之后,方知洛樱师
姐的呻吟是什麽含意,她的感受又是如何的美好……
「你真美……」二人双唇方从激烈纠缠中分离,毕朝元便凝视着夏缘失神的
双眸,在耳边呢喃道。
「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好麽,好麽……」毕朝元
在夏缘耳旁随而柔声请求,随而换成命令式的语气,同时下身的速度勐然提升,
半吼半叫……
夏缘在毕朝元的冲刺下微微颔首,却发现毕朝元却好似没看见似的,继续埋
头苦干,口中反复询问……
「……好……」
若有似乎的细声轻语从夏缘的口中传出,对毕朝元来说,如仙音,似天籁。
************
我回到了绝杀楼,独自一人。
失去了缘儿带给我的悲痛伤心,应该是胜过灵儿的背叛。
但奇怪的,本应痛彻心扉,一陈不振的我,没有大哭大醉一场,甚至一滴酒
都没沾。
我不知道为何,也无法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将牢记于心的「无量心经」默写出来,然后才将关于石壁之事,原原本本
的告诉他,并把默写出来的心经给他。
爷爷沉默良久,方道:「人没死就好。」
爷爷关在自己房内七日,七日之后步出房门,召集了绝杀楼长老与所有高层
人员,宣布将楼传位于我之后,便甩手将一切都丢给了我,一个人躲在房门之
内,闭门不出。
我知道他是在修练「无量心经」,他想探更高层的武学,他想去另外一个
世界看看,最重要的,他想再见他的儿子,我的爹一面。
正好,忙碌是我所必要的,让我不会去想太多感情上的事,去鑽牛角尖。
我不想仅只当一个杀手头子。
我开始大力整顿绝杀楼。
我不是派系出身,我没有长老的支持,我是空降下来的人。
理论上我应该最后会成为一个权力被架空瓜分的楼。
结果却并非如此。
我有武力!
没有根?我以我的剑深插地底为根!
没有支持?我的拳头就是我的支持!
我不讲情面,反正那些长老我都不熟。
我冷酷无情,我没亲信可用,所以我设立规则,一切照章办事,任人我只看
此人能力,他是哪一派系,属与哪一个长老的属下,我都不管!
首先,为了纪念我曾经拥有过的二女,我将绝杀楼改名为「灵缘阁」。
另外,改名之后的灵缘阁,将不只专营杀手生意,而是开始暗中涉及了各行
各业,钱庄,酒楼,妓院,驿馆……灵缘阁开始将触角伸及各个层面,而此举不
但没有影响原先的杀手生意,反而使得各种小道消息的来源更多更广,杀手执行
任务时得到的掩护更为周全,而更有助于杀手暗杀目标。
爷爷在担任楼时,将大部分的权力都下放给长老们,已至于事实上他才是
权力被架空的楼,只不过爷爷并不在意,因为他有绝对的武力,随时可以将权
力取回手中,只是他懒得管太多事,一心在武学上鑽研罢了。
其实如爷爷一般,我也不在乎这些权力,我只是想有事情可以忙。
所以我在接任初期,想将权力取回时,确实遇到了阻力,毕竟没有人会心甘
情愿的放弃到手的权力。
不过在我的铁血手段之下,取回权力的过程虽然血腥,却是很顺利。
对于我的改革,原本的长老由十二名缩水为七名,二死三出走。我本没打算
要杀人,长老都是过去对绝杀楼有大功之人,如果不服我,那你就走,我不会为
难你……但是既然留下了,就是我说了算,还要带头反对,製造麻烦的话,还是
杀了省事许多。
而王牌杀手原本就不多,被我大手一挥,全部升为长老之后,也不过才补充
了两名,长老的人数成为九人。如果冯三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十名长老了吧?
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我除了忙于「灵缘阁」改革之事,也同时分心修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