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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道歉、求饶都是没用的,舟游一直都知道,江芷谕要的只是一条听话的狗。
舟游下了床,如同从前无数次那样,左膝跪地,然后接着是右膝,手指向掌心并拢,腰必须低于臀部,头要埋得很低,手臂撑着上半身还隐隐作痛,但舟游还是稳稳地爬到江芷谕脚边,等候发落。
“我还以为你把规矩都忘了呢。”
“贱狗不敢”舟游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去发抖,他以为他控制得很好,却不知道听在江芷谕耳朵里,他害怕到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江芷谕紧了紧拳头,她开始并不了解这个圈子,单纯的只是想把弟弟承受的屈辱让舟游再承受一次,这些想法像毒瘤一样长在身体里,只有看见舟游卑微如草芥在她身下求欢、一次一次放低底线的模样才会不那么痛,她不敢承认,不放过舟游的另一个原因。
面前的脚离开了视线,停在了他身后,一阵微风过后,一只手贴在了臀部,隔着薄薄的病服抚摸,江芷谕的手很冰,刺激的他想往前爬,还没动作巴掌就不轻不重的落在臀上无声警告着。
“唔”风骚早已经入了骨,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这个贱狗发起骚来。
“说说吧,自慰舒服吗?”江芷谕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平淡的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不不舒服对不起主人贱狗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您别这样对我。
舟游没敢说出那句话,他受的了江芷谕的一切,独独受不了她的冷漠,总是刺的他好痛,想掉眼泪。
“是吗?可是你怎么硬了?”
“对对不起主人锁把它锁起来就好了”舟游慌乱的摇头,江芷谕一碰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是为了取悦江芷谕而存在,更何况,更何况江芷谕已经很多天没有碰过他了,淫贱透顶的身体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空虚,于是,一察觉到主人的触碰就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骚劲,渴望再次被玩到坏掉,哪怕不久前他才刚自泄过一次,但不经常被抚摸的阴茎哪可能就此满足。
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腿根,随后的动作似乎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指令,身体就自觉地分开了膝盖,把胯部完全暴露出来,紧绷的裤子压迫着他的阴茎紧紧贴在小腹,勃起的阴茎比在被窝那会温度还要高,烫的他拱起腰,下一秒一只手掌虚虚的贴在了后腰,没用力,但警告味意味十足,舟游闷哼一声又乖乖塌下了腰忍受着性器的高温煲烫着小腹。
好热,好烫,感官不停的向他传递着信息,大脑被搅成一团浆糊,皮肤渴望被抚摸,身体渴望被填满,可舟游却没有一点办法,他早就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了。
时间骤然变得缓慢,每一秒都那么煎熬,舟游情难自已的唤着自己的主人,但只是呼唤,什么都忘记了,唯独记得宠物没有资格让主人满足他下贱的身体。
不过短短几分钟,舟游就已经完全进入的状态,江芷谕不可否认,这取悦到她了,她喜欢看舟游放下自尊,轮为情欲的奴隶,她象征性的在撅起臀丘奖励了几个巴掌,每打一次就会发出一声好听的吟哦,甚至还乖乖的把屁股往她手上送。
欠收拾。江芷谕对着那骚屁股重重的扇了一下,隔着裤子的巴掌声音没有那么清晰,又沉又闷的,连江芷谕自己的手都有一丝痛感,但这个巴掌,却令舟游呻吟的分贝瞬间高了几个调,他感受到震感顺着臀丘进入身体,从屁股到屄口再到整个肠道,连带着阴茎卵蛋都是酥酥麻麻的,舒服的他绷紧了身体,阴茎贴着小腹动了动,从龟头溢出了一些前液,把他的内裤浸湿了一小块。
江芷谕从舟游尾椎往下摸,在臀缝间用中指上下滑动,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用中指往里戳了戳,就可以看见内裤和病服的一小块被男人的屁眼夹住,像朵小花似得,但很快就消失了,江芷谕恶劣的玩了几次,直到男人乖乖的努力的去夹紧屁眼,才能勉强留住那点可怜的布料。
再顺着往下,就是同样敏感的会阴,那里常常被她贴上一枚跳蛋,因为这里上下兼顾,却又不足以达到令人高潮的地步,是她惯用的折磨人的手段。
可惜今天没有任何工具,这么多诱人的部位都不能好好被玩一玩着实可怜。
然后就是常常被锁住的小家伙了,比她日积月累的那些仿真玩具还要硬,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滚烫的温度,以及近三个月来只射过一次的卵袋还是胀鼓鼓的,手感极好,像两颗被盘光滑的圆球,江芷谕握在手心里搓了搓,舟游哼哼唧唧的就要躲,又被她拽着裤子把他扯了回去。
“看来是我的问题了,没有好好照顾到骚狗的狗鸡吧,不然这里怎么会这么骚,你说是不是?”
“哈啊……额啊…都是贱狗太骚了…恩……主人…”舟游快被挑逗的崩溃了,江芷谕把他的卵袋当核桃盘,发胀的睾丸被不同的外力挤压着,他再次受不了往前爬,这次江芷谕不惯着他,带着不小的力气扇在了阴茎和卵袋上。
“啊!”舟游叫着往前踉跄了一步,又跌跌撞撞的退回来,紧接着巴掌
', ' ')('就像密集的雨点一样落在阴茎和卵袋上,时不时阴茎的前端还会遭殃,他哽咽着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张开大腿,把自己的阴茎送到巴掌上的动作,还得分神克制自己羞耻的声音:“主人,主人,啊,呜呜主人,贱狗真的知道错了,哈啊啊,不要了不要了,额……嗬……不…主人……”
舟游突然全身紧绷,阴茎和卵袋火辣辣的痛,但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趋势,反倒是愉快的吐着水儿,愉快的也许会直接在下一个巴掌之后射出来,江芷谕也像是故意捉弄他,力气越来越大,舟游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换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手掌往前撑了一步,又控制自己乖乖收回去:“主……哈啊…主……人…啊…射…不……要…啊啊啊受…受不了…啊…啊呜呜呜呜……”
声音戛然而止,只余下沉重的齁气声,和抽搐不止的身体,温热的精液全部糊在裤子里,湿透了。
江芷谕看见浅色的病服被液体浸染出更深的水痕,轻声笑了一下,对着还在颤栗的屁股拍了拍:“真是一条好骚的狗。”
“哈啊”空气里很快就弥漫起一股腥臊的气味,羞的舟游埋在臂弯里不肯出来,被肏射他还能安慰自己是非可控的生理原因,被打到射出来又该作何解释,痛是真的、糊满前液和精液变得沉重的内裤也是真的,这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尽管如此,本就脆弱的心理在乎的还是只有江芷谕,在乎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江芷谕攥紧手心,张开时像覆上一层薄薄的胶水有着微弱的粘稠感,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她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爬过来。”
舟游连忙支起身拖着将将恢复了五六成体力的身体爬了过去,膝盖隐隐作痛,好在距离并不远,不过五六米而已,等看到江芷谕的鞋之后,又往前爬了两步才停下了动作,那颗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跪直。”
舟游愣了一秒后慢慢将腰杆挺直,视线却只敢停留在江芷谕的鞋面上,他刚哭过,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江芷谕看了肯定心烦。
一只手垂在面前,手心朝向他,舟游不明所以,傻愣愣的把脸贴了上去,扑了个空,舟游才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哪里,最终停在了江芷谕脖子上的吊坠上,没有繁琐的样式,只是单一的佛像的玉坠子,白里透着淡青色,应当是块好料子。
“想挨抽下次,先把你的东西舔干净,隔着两条裤子都能弄到我的手上。”语调里带着些好笑,仿佛他盛满精液的裤子就像婴儿的尿不湿是一件多么稀疏平常的物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江芷谕的手指很修长,甲盖圆滑又平整,也从不做美甲,其他人都说江芷谕不追逐潮流、特立独行,舟游身体前倾着,伸出舌头,舌尖刮过掌纹,舔过掌心的每一条纹路,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方便捅进他的身体里。
舟游曾听别人说起过,这些不一样长短的线里有一条可以看出感情的长久与坎坷,他不知道是哪一条,只能仔细的舔舐着每一根,不知道是哪条也没关系,无论多坎坷他都会在江芷谕身边,直到江芷谕亲口告诉他不再要他了。
掌心被温热的舌头舔的痒痒的,江芷谕发现舟游现在把这些色情的事做的格外卖力与认真,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很顺从,就算不舒服也会咬紧牙关承受下去,但现在的顺从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口腔,柔软的舌面,舟游正含着她的一根手指,模拟着性爱的动作,足够干净了又换下一根,重复着动作,或许,他只是习惯了顺从,倘若是她遇到自己这种人,只会恨她一辈子,江芷谕希望舟游也是恨她的,那样他们两个才能努力的去维持这种畸形的平衡,才能一日一日的消磨过去,倘若哪天天平倾倒,只有结束才是最好的结局。
“主人贱狗给您舔干净了”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江芷谕出神的时候表情总是很严肃,舟游不知道江芷谕在发呆,只以为是自己又没做好主人交代的小事,吸了吸鼻子又伸出软嫩的舌头轻轻舔过掌心:“主人您别生气贱狗这次会做好的”
手指再次被含紧温暖的口腔,另一根手指自发抵在唇部,舟游小心翼翼抬眸,刚巧和江芷谕对视上,对方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些,他惯于去观察江芷谕,所以这些微小的细节他总能法的玩他的鸡吧,难言的羞耻让他整个身体都泛着红,后穴饥渴的裹了裹体内的假阳,期盼江芷谕快点动起来好让后穴的快感盖过前面。
江芷谕也没让他久等,假阳退了半截出去,手心却依旧攥着他坚挺的鸡吧,后穴终于如愿的爽快起来,尽管鸡吧被当成身体的把手一样不停的被拉扯着往江芷谕的方向拽,也依旧抵不过那滔天的快感。
“嗯啊啊……主人好坏……鸡吧要啊…被扯坏了………嗯……要…哈啊要被肏死了……主人……好舒服…嗯…骚屄好爽…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那要停下来吗?”
“哈啊!不要停…肏死贱狗…啊…呜呜呜主人!…哈…主人…贱狗好爽……嗯啊…鸡吧好大…好粗……骚屄被塞的好满……哈…”舟游掰着膝弯的指尖都因为快感狠狠地掐进了白嫩的肉里,肠道
', ' ')('也被凸起的荆棘教育的非常听话敏感,每一颗荆棘都被包裹得紧紧得,使得它能刺激到更深的灵魂里,被爱滋养的灵魂伙同着那些甜蜜的回忆将舟游送上了高潮。
江芷谕适时的取下了禁锢着舟游的锁精环,那里根本无需多余的触碰就猛的射出几大股精液出来,全数落在舟游的小腹和胸口之上,零星几滴挂在淫荡娇媚的脸上,江芷谕必须承认,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舟游,一副被玩到崩坏的表情,让她无法停止抽插的动作,于是更多的精液随着她每一次的挺身而从那个小孔溢出来,愈来愈多,射的到处都是,一些堆积在腹部像个小水洼。
“小骚狗的精液都弄到床上了,怎么办?”
“舔……舔干净…嗯…骚狗…舔干净…把自己的脏精液…哈都吃掉……嗯…”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话毕就伸出舌头舔掉恰好落在嘴边的精液,江芷谕被他的骚样又刺激的猛肏了十几下,舟游翻着白眼,脚趾都紧扣在一起,整个下半身一边抽筋一边高潮,爽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肏死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把舟游累得不轻,也变得格外的黏人,以前做完都是被丢在一边自己收拾,现在被江芷谕捧在手心里跟一块小蛋糕似得,可以自己动但没必要,他就是要撒娇让江芷谕抱,要江芷谕帮他擦掉身上的精液,还要江芷谕给他洗澡,洗澡的时候还不停的索要亲亲,手指插进后穴清理的时候他更是勾引着江芷谕用手指把他肏到高潮,江芷谕骂他骚货,舟游喜欢,挂在江芷谕身上说:嗯,舟游是主人的宝贝骚货。
江芷谕不反对,剜了他一眼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抱在怀里放回了他的卧室,舟游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却依旧拉着江芷谕的手不肯松,江芷谕贴着他湿漉漉的嘴唇亲了一下:“宝贝,乖,我很快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嗯……”舟游迷迷糊糊的松了手,翻了个身睡着了。
等江芷谕再回去,舟游已经在床上缩成了一只小虾米酣睡着,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进去,里面已经被舟游的体温捂的相当暖和。
舟游还是被她的动作吵醒哼唧着翻身朝向她:“主人抱”
江芷谕侧着身把他抱在怀里,舟游的呼吸轻缓催眠般令江芷谕也渐渐睡着了。
这还是认识以来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生活趋于平淡,跨年夜当晚,她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去约会,看了场爱情电影,吃了浪漫的西餐。
舟游牵着她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高楼的荧幕上播报着新年倒计时。
“舟游,我们去哪?”
舟游不说话,拉着她远离了人群,她们在昏黄的路灯下奔跑,穿过高大的灌树丛林,瘫倒在高高的山坡上,这里可以俯瞰到繁华城市闪烁的霓虹灯光以及不远处灰暗的游乐园。
原来这个城市是如此的庞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她们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经历了许多爱恨情仇,回忆是复杂苦涩的,但她们已经不是了。
江芷谕紧了紧舟游的手心,偏过头笑着问他:“等下不会有烟花看吧?”
舟游还有些喘气,冲她点了点头,又摆摆手:“不,不是,烟花有的,但不是烟花,那里”
舟游伸手指了指那片游乐园,江芷谕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着急,温暖的掌心抚摸着舟游的脊背替他缓气,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余下平缓的呼吸声缭绕在这块小小的山坡,她们互相依偎着静静等着荧幕上的时间走到最后一秒。
还有半个小时。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小时候,我爸”舟游顿了顿,抬头看江芷谕的表情,江芷谕也低头看舟游,借着微弱的夜光看见对方怪异的表情,那个人像一根刺扎在她们的胸口,江芷谕笑了笑,刺也好,剑也好,她已经不能接受人生中第二个重要的人再次死在她的生活里。
“舟游,我从没真正的怪过你,我只是无能的把怨气撒在了你的身上,当你在手术室生死不明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很早很早就不怨了,我根本不想让你掉眼泪更不想让你疼,可是我只有那样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说到底,我是个非常自私还胆小的人,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你”
她说:“舟游,对不起。”
江芷谕早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舟游的错,但她是个自私的人,依旧把他弄的满身伤痕。
江芷谕早就知道舟游偷偷收藏了那只陶瓷小猫,她曾折返回那个地摊想要要回它,却被告知它已经被一个年轻的小伙拿走了,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沉默怯懦的舟游。
江芷谕早就知道舟游喜欢上了她,于是她害怕了,用力的挥舞着鞭子,想要把舟游对她的爱从身上剥离开。
她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舟游的,大概是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的时候,又或许是舟游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里,无从找起,只有面对舟游的时候,理智感情便绞在一起,像刚开了智的孩子,看得懂说不清。
“没没关系的,主人。”舟游总是以为江芷谕是
', ' ')('因为愧疚才对他好,当他从不敢奢求的爱包在礼盒里送给他时,舟游慌乱的落了泪哽咽着:“没关系,江芷谕。”
她们隐匿的隔阂在炸开的烟火以及骤亮的乐园中悄然消融,整片夜空都被照亮,但她们的眼中再容不下别的,璀璨绚丽的烟花、亮起的城堡、挂满灯串的摩天轮统统都沦为背景色,她们和着遥远的人群吵闹声接吻,口中咸涩,眼泪还在不断的流向嘴角,分不清是谁的,因为她们的眼眶盈满了同样的水光。
江芷谕紧紧攥着舟游的手心,望着城市的灯火辉煌,听舟游慢悠悠的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大多是关于他母亲的,讲她温暖和煦的微笑、讲她的溺爱、讲她们在这里看的烟火,还讲她家庭的破碎,哪怕他语速缓慢,但结束的依旧很快,连江芷谕都没反应过来,舟游就安静的靠着她为自己的过去画上句号:“但是我一点也不怪她,相反的,我理解她。”
“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常常感叹于她把我生下来这件事是多么的伟大啊,我又怎么能怪她呢”
“即使她的选择并不包括我,但是小时候的幸福不是假的,哪怕它很虚伪,哪怕后来的痛苦是幸福的好几倍,它也是曾经真实存在的、我拥有过的美好的回忆。”
自己不堪的过往被他以相当平和的语气娓娓道来,江芷谕却替他感到悲哀,好像他的幸福总是有期限的,超过时限剩下的只有不断生长的发了霉的毒菌,侵蚀着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让他一生都无法活的轻松。
也没办法再像母亲所期盼的像他的名字那般去周游世界、意气风发自由洒脱。
江芷谕情绪低落,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舟游的顺从和性格都是那么奇怪,她早应该发现的,发现即使没有她的报复,他的生活依旧阴暗氤氲着潮湿浓重的雾霾。
“别替我难过,我不想你难过。”
温软的唇贴在手背,明明受伤的从来都是他自己,却依旧毫无保留露出柔软的肚皮来安慰着她。
夜深了,城市仍然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江芷谕和舟游十指紧扣漫步在人群中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往的人群中她们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详宁静,她们有着共同得目的地。
“帅哥,你女朋友这么漂亮买朵花送给她吧!”舟游面前窜出来一个卖花的阿姨,卖力的向他推销自己花篮中的红玫瑰,舟游偏头看江芷谕,她笑盈盈的并没有反驳。
江芷谕……女朋友………
舟游圈在围巾里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匆忙掏出手机把那个篮子里的玫瑰全部买了下来送给江芷谕,江芷谕把零散的花束抱在胸前,她看别的女生收到花都会闻一闻,她低头做着学来的动作,只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花香味,更多的是能从这些花里面感受到的纯粹爱意。
“啊——”舟游突然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住,他扯着江芷谕在路面踉跄了几下才站稳,手中的花束全部散落在地面,凌乱的围巾从肩头滑落,那张绯红得脸映入江芷谕眼中。
“噗……”江芷谕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明在床上什么都说得出来,一想到谈恋爱居然会这么纯情。
舟游连忙低头去捡落在地上的花,那艳红色的玫瑰花瓣或许还没有他的脸红。
江芷谕这才注意到刚买的花已经被她踩坏了一大半,完整的只剩寥寥几株,可怜兮兮的躺在地面,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还是舟游送她的第一样东西……
那几朵幸存下的玫瑰被江芷谕养在了花瓶里,虽然一直都是舟游在照料,但折断的玫瑰花期本就不长,没多久就泛黄枯萎了,江芷谕清晨起来看见凋谢的花瓣也只能无奈把它丢掉。
而此时舟游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昨晚江芷谕故意让他在上面动了一晚上,到后面大腿都发软还是停不下来的去追逐快感,哭着把自己送到高潮一次又一次,折腾的几乎累晕过去。
江芷谕算着时间,升副经理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她必须亲自过去监督才放心,但临走前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江总监…”
“嗯,工作进度跟得上吗?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没…没问题…”
江芷谕在办公区转了一圈,除了彭燕居然没有一个人向她反应孙德森的所作所为,不免令她情绪有些挂脸。
办公区所有人都埋着头工作,鸦雀无声,本来江芷谕不做任何表情就已经有很大的威慑力,现在明显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吓的他们连呼吸声都不敢太明显。
“手里的事放一放。”
江芷谕敲了敲桌面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嘭嘭嘭的声音格外明显,所有人都抬头看她。
“你们每个人进公司的第一天都是进了我办公室谈过话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已经忘记了还是觉得我只是在跟你们说场面话,现在到下班之前好好回忆一下我跟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希望大家都愿意为未来友好的工作环境作出一点努力。”
气氛依旧沉默,江芷谕补上了最后一句:“今天我江芷谕站在这,哪怕是老总的儿子让你们受委屈我一样让他滚蛋。
', ' ')('”
哪怕是老总的儿子,都不能让她的舟游受委屈。
于是一整个下午江芷谕的办公室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那一张张薄纸逐渐叠高,几乎有一本书的厚度,江芷谕又等了一个小时见没有人再来找她,正准备去找孙德森麻烦,彭燕却敲响了门。
“小谕姐,你没事吧?”
江芷谕被她问的一愣,她有些不明所以:“我没事啊……”
彭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谕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芷谕从脑海里搜寻着彭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舟游,江芷谕抬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彭燕:“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记得了,我等一下会好好想想,想起来的话我会考虑的,没有想起来我再去问你好吗?”
彭燕为难的点了点头,替她关上了门。
“怎么了宝贝?”江芷谕接起了电话,声音是被人听去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温柔。
“主…主人,家里进小偷了!?”舟游着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江芷谕立马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你没出事吧?”
“啊?我…我没有,主人,是花,花不见了。”
江芷谕无奈的笑了一声:“舟游你吓死我了,花已经枯了,我今早出门顺手丢掉了,你没事就行,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啊……那主人你快点回来哦!”
“好。”
江芷谕挂断了电话,神经有些放空,彭燕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不然她肯定不可能忘记,等项目结束再去问问吧。
江芷谕带着一沓手写的述状走进了孙德森的办公室,他的腿还搭在办公桌上正悠闲的玩着手机。
“孙主管,不忙啊?”江芷谕先开了口,语气难掩的嘲讽。
“哎哟,江总监!”孙德森慌忙的把腿放下去站起身来,一脸谄媚的跑到饮水机旁准备给江芷谕接一杯水。
“孙主管,不必了,您的水我可不敢喝。”江芷谕把那沓纸甩在他的办公桌上,孙德森哆嗦了一下捡起一张纸看了看,立马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脸向她哭诉这些员工效率太差,他实在没忍住教育了两句就被曲解了如此云云云。
江芷谕心里犯恶心,不想和他再多说些什么,早在舟游出事第二天她就已经来过公司保存了监控的录像,然而孙德森常常很晚才会到公司,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事情闹得很大,孙德森的后台也不过是一个持股率最低的小股东,压根保不了孙德森做的混账事,甚至为了极力的撇清自己大力支持把孙德森辞退并拉入企业黑名单。
得知自己被拉入黑名单的时候,孙德森如同舟游一样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认错,得到的回应和他对舟游的所作所为重合在了一起。
“保安,把这个神经病拖出去。”
闹剧终于落幕,江芷谕头疼的厉害,大抵是被孙德森的大嗓门闹得,心情烦闷的让她只想快点回家抱抱舟游。
“芷谕。”
有人喊她,江芷谕转身,看见来人礼貌的笑了笑:“董事长。”
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江芷谕看着外边发呆,高楼耸立,能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灰和渺小的城市虚影,一声轻响,面前已然放好一杯清茶。
“江小姐,董事长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江芷谕点头,捧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不浓不淡带着一股馥郁的茶香,她向来不会品茶,就算几十一克和几千几万一克的茶叶同时摆在她面前,她也绝分不清好坏。
“西湖龙井,味道怎么样。”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江芷谕缓慢的站起身杨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董事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茶道这方面一窍不通。”
中年男人笑着跨步坐到她对面,明明已经近50岁的男人姿态依旧雷厉风行极具压迫感。
“没外人,不必叫董事长。”
江芷谕沉默着没有回答,男人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再过段时间就是江度的忌日了吧?”
“嗯,三月十二。”
“哎,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结果只剩下你,我这半个父亲也挺心———”
太阳穴突突作响,身体像挤在一个密闭空间似的及其不舒服,江芷谕理了理衣服站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董事长,我和江度都很感谢您将我们抚养长大,恩情是还不完的,但在您满意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也请您不必再提那件事。”
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随后公司账目便被掏空,亲戚朋友对她和弟弟避之不及,唯独许道明愿意领养她们回家。
江度那时才四五岁,还不能完全理解父母离世的悲伤,整天跟个野孩子一样跟许道明的儿子在后花园玩闹,许冬晨明明和她同岁倒也乐意和小屁孩玩,他们总是玩的一
', ' ')('身泥巴后跑到江芷谕的琴房吵她,把她的琴房弄的脏兮兮的然后尖叫着跑开,因为江芷谕手里捏着厚厚的琴谱在后面追。
生活好像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养父母都很好,直到江芷谕成年后的某天许道明把她叫到书房,江芷谕才知道哪有什么雪中送炭,一切利益都躲在她不曾看见的地方。
江芷谕,被许家以童养媳的身份养了十年。
但许道明只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江芷谕并不是一个随意就能拿捏的傀儡,她有思想有目标,从小就被父母教导女孩子应该独立自主而不是依附旁人,所以她比谁都努力,哪怕被许道明领养,她也从来没有恃宠而骄,这些许道明都不知道,因为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把那两个落魄的江家孩子养成顺手的棋子。
虽然到最后一个棋子也没留在身边,但许道明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两个孩子确实很讨他喜欢,索性就不计较太多随她们去了。
江芷谕带着江度搬离许家的时候,江度没有问她为什么,许冬晨也没问,一个是不必问,一个却是不敢问。
许道明挑了挑眉看着江芷谕的背影将茶水一饮而尽,等她走出门后才背靠沙发交叠着双腿:“出来吧。”
一位和许道明七八分相似的年轻男人从另一扇门进来:“爸。”
“死小子,坏人都是你爸当,听清楚她说什么了吗?这次总该死心了吧?”
许冬晨抓了抓头发神色萎靡,他以为江芷谕只是生气曾经父亲自作主张决定她的婚姻所以才不答应嫁给他,结果六年过去了还是一样的结果,没想到当初江度的话竟然一语成谶:许冬晨,你高考拿个大满贯都比让我姐喜欢上你简单一些,真的。
阴沉沉的天果然落了大雨,路边的树被风吹得弯了枝丫呼呼作响,雨刮器在车头摇晃,远处的红色灯光映射在密集的雨点上落在车窗前又被扫开形成蜿蜒流淌的小小河流。
大抵是下班高峰期,江芷谕被堵在马路中央动弹不得,耳畔是源源不断的鸣笛声让本就烦闷的心情愈发焦躁,雨声啪嗒啪嗒的打在车顶,她伸手去拿副驾的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舟游已经不让她抽烟了,那个目前唯一能帮她缓解压力的东西早被自己亲手丢掉了。
江芷谕揉了揉眉穴迫切的想和舟游说说话,她一边随着车流缓慢行驶一边给舟游打电话,手机播报着关机的信号,江芷谕又拨打了一次仍然是如此,头疼的症状突然更加严重了一些甚至脑海里像是有一座大钟不停的被撞击回荡着嗡鸣,江芷谕紧紧抓着方向盘眼神愈发缥缈不定,视线里红红绿绿的灯光模糊成一片。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江芷谕身体一颤眼前逐渐恢复清明,完全看清时才发现她的车头和前方的车尾紧紧凹陷在一起,车上下来一个身形格外健壮的男人,他撑着伞怒气冲冲向往她的方向走来,江芷谕头疼的劲还没完全缓过来那人就已经敲响了车窗。
“他妈的你会不会开车,老子的车被你撞得跟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把我家娃儿也吓哭了,死女人你给老子下来!”男人的声音很大,本来就拥堵的路段因为她的原因更是一动不动,江芷谕倒不是怕他,只是身体疲软实在提不起劲,她摇下车窗,只想快些解决然后回家,她很想舟游。
“对不起,多少钱,我赔。”她的声音有些低哑,漂亮的面容充显病态,看起来就很好欺负,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时机,打压一个追尾的女人在群众面前展示自己特属于男人的优越感。
“赔,你赔得起吗?你一娘们拿什么赔,还不是去求你男人给你钱,要老子是你男人,就该把你栓猪圈里别放出来,让大家评评理,这臭娘们车技烂的要死还把自家男人的车开出来,一油门轰老子车屁股上面,老子就说你们这些娘们最能惹事”
他还在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从小到大江芷谕从没有被如此羞辱过,她靠天时靠地利哪怕靠西北风也从没有靠过一个男人,江芷谕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硬是从身体里抽出一股子力气下了车,甩了那个男人一巴掌,一声脆响。
空气安静了一瞬,江芷谕被雨淋了个透,衣服头发黏在身上很狼狈,但她依然怒目瞪着男人:“你有种再说一遍”
男人猛地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刚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自身的尊严受辱让他怒不可遏,一把拽住江芷谕的头发往车上撞,嘴里骂骂咧咧的嚷着婊子、替你男人教训教训你之类的话,听不清了,头疼的要炸掉了,由内到外。
“我操,江芷谕!”
还在实施暴行的男人被许冬晨一脚踹开,他扶起无力支撑跌倒在地面的江芷谕,她的额头被磕破的几道伤口正潺潺流着鲜血糊满整张脸,鲜血又被雨水冲刷掉露出那张苍白的侧脸,她在雨幕里努力的睁眼要说些什么,许冬晨凑近听,脸上挨了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大概是雨势太大,江芷谕没有看清他的脸,她扯着许冬晨的衣领低喃:“你最好最好敢杀人不然咳咳咳我一定送你坐牢”
许冬晨偏过头去看被他踹在一边疼的咿呀叫的男人,男人的妻子慌乱的从车里下来跑去
', ' ')('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还想站起身继续找事,对上许冬晨的眼神立马被吓得不敢动弹。
警察徒步跑了几百米进来,现场的状况可谓是乱成一锅粥,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又一圈,挤进去就看见一边是哀嚎啼哭的一男一女,和另一边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芷谕被送去医院包扎顺便验血,幸运的是只是皮外伤没有被砸成脑震荡,她的头被绷带紧紧缠绕了几圈,疼的她想昏死过去都做不到,连眼角都被绷带扯的上扬,许冬晨被她的模样逗笑,江芷谕推了他一把:“笑屁,有没有烟?”
“江小姐,麻烦注意一下,这里是公安局!”
“…好的。”嗯,包扎好又立马被押到公安局做笔录。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许冬晨凑到她耳边问。
江芷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皱眉扯得绷带里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疼的她叫了几声后一脚撞开许冬晨紧挨着她的鞋:“离那么近干嘛你要死吗?”
“江小姐!这里是公安局!能不能请你严肃一点!你刚刚可是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交通大堵塞!”
“…好的。”江芷谕瞪了一眼许冬晨,默默的往旁边坐了两格,正巧挨着揍她的那个男人,她阴恻恻的对他笑了一下,男人连忙把自己的妻子拉起来坐到江芷谕身边,那个女人有些尴尬的朝她点头:“呵呵…美女你没什么大事吧?”
追尾事小,要是把人打出毛病那事可就大了。
“有没有事,那就要看是谁问了…”江芷谕透过女人盯着那人的侧脸,男人轻咳了一声撇过头去假装没听见,其实他不是不占理毕竟是那个女人先追尾也是她先动手的,但他怒气平息后才发现她开的是豪车以及旁边那个很年轻眼神却比他上司还犀利的男人,直觉两人并不是他惹得起的。
“警官,请问我可以打电话吗?我想要请律师。”江芷谕坐的端正,笑的乖巧,如果刚刚骂人的不是她,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个非常有素质的女人。
警察嘴角微微抽搐:“请便。”
“不是,美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别请律师,咱们私下解决您说什么我都同———”男人一听请律师吓得六神无主,跑过来想拉江芷谕被许冬晨拦了下来。
“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气昏头了,要不你打回来撒撒气也行,警官你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
“不好意思先生,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范畴。”
夫妻俩在警局闹了起来,撒泼打滚的,江芷谕没有搭理他们,冷着脸划开手机屏幕,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舟游都没有给她回电话,她也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紧紧抿着唇打了个电话,她说过,只要她没死就会送他去坐牢。
江芷谕的报复心理在舟游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更何况是人生中第一个把她揍成这副样子的陌生人,她当然要回他一些好礼。
律师来的很快,询问了事情原委后单独留在了警局替她善后,许冬晨跟着她出警局,江芷谕站定:“别跟着我了,回去吧。”
“你这满脑袋伤怎么一个人回去?走,哥送你。”许冬晨揽过江芷谕的肩膀,眼神不自觉的看那一层层绷带,有几团已经被血渗透,江芷谕也愣是没吭一声疼,从小就这样,又倔又要强。
“许冬晨,好恶心的眼神……”江芷谕嫌弃的把他的手臂拍开,自顾自的往前走,她的发尾还湿着,被雨淋湿的棕色大衣显的很沉重,从医院到警局匆匆忙忙连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裹了层浴巾就到处跑,要是再被冷风吹久了一定会生病。
许冬晨屁颠屁颠追了上去,连哄带拐得把江芷谕推上了自己的车,江芷谕累得很没力气和他计较,干脆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一动不动。
车内合适的温度以及舒缓的音乐让江芷谕强撑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令她倒吸了几口凉气。
“我还以为你是金刚做的不知道疼呢。”许冬晨单手靠在车窗撑着脑袋偏头看她,如果不是绷带大概五官都能缩在一起。
江芷谕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现在知道疼了?他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你一个女孩子跟他计较什么”
“许冬晨你管得着吗你?比我大几个月就真把自己当哥了?照你这说法,咱两还差点乱伦呢。”
许冬晨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江芷谕怕是以为他在说教,其实他只是担心,如果他今天不在,没有去公司也没有走这条路,那将是什么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
相互沉默。
雨后的黑夜空气潮湿,路面湿滑,车稳稳开进地下停车场,江芷谕下了车就朝电梯走,连再见都没说一声。
“江芷谕,有时间的话回家看看吧,我妈挺想你的。”许冬晨把头伸出车窗外冲江芷谕喊道,她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许冬晨,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早就没有家了。”
她十岁没了父母,二十三岁没了弟弟,二十六岁差点没了舟游,她一个人
', ' ')('兢兢业业努力了十六年,放眼看去失去的远比得到的还要更多,却在今天被否认的彻底,许冬晨永远不会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和一个明显处于优势的男人计较。
她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芷谕靠在电梯里盯着上升的红色数值发呆,数字停了下来,电梯门缓慢的打开,还没走出去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门口玩弄着手边的花蕊。
他听见声响转头去看,看见是江芷谕后吸了吸鼻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江芷谕明明答应过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舟游很快注意到江芷谕头上渗血的纱布,顾不上自己的委屈,小心翼翼的拉着江芷谕抵在墙边观察她的额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疼不疼”
江芷谕缩进舟游的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腰,筑起的盔甲在看见舟游的瞬间崩塌,她比舟游还要更先哭出来:“舟游……”
透过厚厚的衣服江芷谕却任然感受到舟游有些急促的心跳,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
“怎么不进去?在门口做什么。”江芷谕的声音还带着些微弱的哭腔,舟游轻轻捧起她的脸,她好像一瞬间就已经重新变得坚韧有力,如果不是她眼角残余的泪痕,如果不是被染湿的前襟,那个一触即碎的江芷谕或许只是他的幻觉。
舟游看着江芷谕的眼角,俯身吻过眼角的泪痕,柔软的唇贴在眼皮上,轻到几乎不能被感受到的细致的吻。
“主人”炙热的吐息撒在眼窝,舟游的声音细微颤抖裹挟着难以察觉的愧疚。
“我没事的,别担心了好吗?”江芷谕轻声低语仰起头回吻舟游。
所有压抑的情绪被温柔的吻化成一股暖流,她们像老树下盘根错节的树根一样汲取共同的养分,互相纠缠依偎。
“所以我真的没有给你录指纹?”江芷谕讶异的看着一旁乖乖捧着崭新鲜艳花束的舟游,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舟游进门都是用江芷谕丢给他的钥匙,今天偏偏出门的太急忘记拿了,本想着在江芷谕回家后看到新花肯定会很高兴,却没想到最乌龙的事情恰巧发生在了他的身上,手机没电,被自己锁在了门外,江芷谕迟迟没有回来。
舟游摇了摇头:“我有钥匙的,但是出门的时候你已经快下班了我一着急就落下了”
他手中的那束花的确漂亮,浅色的洋牡丹搭配着同色系的桔梗,还有一些别的可爱小花、绿叶。
“真好看。”江芷谕躺在舟游身后环住他,拨弄着床头柜上舟游刚买的花,舟游伸出手,指尖插入她的指缝紧扣在一起。
“它很适合你,独一无二的。”
舟游慢慢翻身和江芷谕面对面,她睁眼的频率越来越低,看起来真的困极了,温暖的手心覆盖在侧脸,江芷谕困倦的声音愈来愈低:“谢谢你舟游我爱你”
“我也爱你”舟游低声回应,江芷谕动了动眼皮然后睡着了,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轻的过分,舟游要靠的很近才能听见,他靠近江芷谕,身体贴着她的身体,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江芷谕睡到了第二天午后,醒来时舟游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窗外是密密麻麻的落雨声,江芷谕揉了揉杂乱的头发盯着窗帘发了会儿呆才完全清醒过来起身洗漱。
江芷谕站在楼梯口往下看,舟游正坐在客厅看书,一行一行看的缓慢,江芷谕撑在栏杆上心里默念着秒数,391秒的时候翻了下一篇,舟游像一只树懒似的干什么都是慢悠悠的。
偏偏就是这种慢悠悠的生活,江芷谕很喜欢。
她下楼的脚步声被舟游听见,他放下手中的书朝她扑过来:“主人你醒了。”
舟游牵着她往餐桌坐,一起吃午饭,一起靠在沙发读安德烈·纪德的书。
“阿丽莎为什么期待爱又害怕爱?”舟游问她。
江芷谕摇了摇头沉默着。
舟游把书合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江芷谕的大腿上,视线停留在了她的额头,那里已经换了新的纱布,他看着那片洁白出神。
爱对舟游来说就像最昂贵稀有的奢侈品从来都是可望不可求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渴求的却是阿丽莎想要逃避的。
人总是没办法完全理解爱,舟游永远不会明白,但那并不代表阿丽莎就是错的,他不能独自去定义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江芷谕低垂着眉眼抚摸舟游的唇瓣,从前苍白颜色已经变成健康的粉色,和它的主人一样,很勾人。
舟游的注意力被分散开,他轻轻捏着她的手腕说:“好痒”
“哪里?是”江芷谕的指尖移到了胸部隔着羊绒的睡衣划过乳尖:“这里吗?”
柔软舒服的绒毛挑逗着瞬间立起来的乳尖,舟游的呼吸紊乱,他松开唇瓣上的手去阻止江芷谕却没来得及拉住她,那只手已经顺着腹部滑向胯间,敏感的性器被捏在手心揉搓。
“还是这里?”
“哈主人别”舟游的鸡吧正在江芷谕的手心里慢慢的勃起,身体是渴望的,可他依旧拉着江芷谕的袖子阻止她的
', ' ')('动作:“你还受着伤呢”
“乖小狗,逗你的。”
江芷谕太坏了,明知道她只要轻轻一碰他就受不了,还这样捉弄他,舟游哼了一声捂着脸不看她,江芷谕被他的动作逗得轻笑了几声,手指挑弄他的发丝:“好了,别生气,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
江芷谕有些欲言又止,见她许久没声响舟游渐渐地移开了手疑惑地看着她,江芷谕眼里的不安也令他慌张起来,他坐起身急切地问:“怎么了?”
“舟游,答应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这却是他第二次听了。
舟游呆愣着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江芷谕晃了两下,她把他揽进怀里催促他回答:“答应我。”
“好”
江芷谕又要走了,她走前总是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想她了就要打电话。”
她说:“很快就回来。”
她没说出口的,可透过眼睛舟游感受却到了,那里总是诉说着:舟游,我好害怕。
手腕的瘢痕已经被表带遮挡,但他们不可否认,它是他身上的伤,同样也在江芷谕的心口划了一刀,一想起来就会重新裂开。
室外寒风凛冽,眼眶被吹冷风的还有些干涩,江芷谕站在检票口默默的替舟游圈好围脖,理了又理,恨不得抽丝剥线重新给他织一条出来,提示登机的广播在广阔的机场响起,江芷谕抬手揉了揉舟游的发顶:“天冷了出门多穿点,我不忙了会给你打电话,手机不许再关机了,知道了吗?”
“知道啦……”
江芷谕收回手,给了舟游一个分别的拥抱,眼眸里的担忧愈来愈盛:“那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
舟游点头,他看着江芷谕进检票口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手心被汗水浸透,他的嘴唇分分合合,最终还是叫住了江芷谕。
“江芷谕!”
清透怯懦的声音穿透了空旷的机场,江芷谕乃至所有人都看向他,舟游往前走了几步,那个最害怕受到关注的舟游仿佛冲破了枷锁一样生出了无限勇气,他对着离他十几米远的江芷谕喊道:“我会一直在家等你的,早点回来。”
江芷谕笑着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总被一些不美好的回忆牵绊着,总忘了如今早就和过去不同了,舟游还站在检票口目送她,她朝他扬了扬手,是在催促他离开,也预示自己要进入下一个转角。
结尾的工作变得忙碌,不止江芷谕,各部门也跟着她一起加班,大抵一天能空下的时间只有喝口水的功夫,好在付出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净利率已超过去年整个秋冬季100%,还有逐渐上涨的趋势,要知道目前距离冬季结束还有两个多月就已经到达了空前的高度,几乎创造了公司总部的史高,那个瞧不起江芷谕的竞争对手气的牙痒痒,即使他的收益不算差,可偏偏就是差江芷谕一截。
这不仅仅只是一局升职的竞争,还是观念的战争,他必须证明,女人不如男人。
舟游或许也知道江芷谕很忙,基本不太会给她打电话,但每天都会给她发一些碎碎念,例如:三餐吃了什么,几点睡觉几点起,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出门,今天打算做些什么诸如此类即是废话又不是废话的碎碎念,江芷谕空下来会一条一条的回复他,亦或者挤出一些时间陪他说说话,有时候他会给她展示新做的干花,然后傻兮兮的笑着跟她说:这样就永远不用丢掉啦。
江芷谕闲暇间想起舟游的信息也不由得笑起来,门口的嘈杂声令江芷谕回了神,十几个人堆在门后窃窃私语,被她看见又立刻禁声,江芷谕收回笑容轻咳了两声:“都进来吧。”
会议进程相当顺利,只是氛围有些奇怪,江芷谕实在遭受不住一群好奇的目光,索性让她们中途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江芷谕站起身走到窗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片刻。
难得这个时间能放松下来,江芷谕有些好奇舟游现在会做些什么,翻开手机才看见舟游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信息,看见信息的江芷谕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操。
那是一个假阳远程控制的链接,甚至都不用去确认,那个东西现在一定塞在舟游后面的屄里,江芷谕倒也不生气,只不过舟游的骚劲再次像毒品一样让她神经兴奋,她故意把频率开到了最高才开始研究起别的玩法。
身穿情趣服装忐忑等待的舟游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的失语,江芷谕不知道假阳的个头有多大,可舟游知道,他的后穴正清晰的感受着异常粗长在身体里面疯狂驰骋,大腿随着假阳震动的余力抽搐着让他一步都挪动不得,他想要江芷谕停下,但江芷谕看不见也听不见。
舟游跌坐在床边剧烈的喘息,假阳仿佛要穿破结肠到身体的最深处去,薄纱短裙在臀部摩擦发痒,时不时还得忍受假阳猛烈撞击前列腺的快感,等拿到手机后他已经被肏的浑身酸软。
舟游抖着手给江芷谕打电话,第一遍她没接,不仅没接,她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假阳开始放着
', ' ')('细密的电流,这令舟游更加难以承受,他蜷缩在地面再次给江芷谕打了过去。
江芷谕笑着看抖动的屏幕以及屏幕里半边泛着潮红的脸颊,舟游的眼神已经逐渐迷离,勾人的呻吟从听筒内传出来。
“宝贝,爽吗?”
舟游恍惚间听见江芷谕的声音,努力集中了些精力才发现江芷谕已经接了他的视频,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就被强烈的快感淹没,只剩下难以描述的声音从咽喉溢出。
“看来已经爽到说不出话了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她,舟游被这个新玩具折磨的够呛,它的震动幅度相当剧烈,不停的抨击着前列腺,搅动着脆弱的结肠,整个后穴都处在痉挛的状态让他直不起身,鸡吧前端蠢蠢欲动,那是比射精更猛烈的感觉,他要尿了。
“呜呜不要嗯啊主人哈”假阳终于在体内渐渐地停歇了下来,身体仍然颤抖着,残留的余韵还让舟游心有余悸,不过短短两三分钟他就要被玩尿了,继续玩下去他一定会坏掉。
“主人”那双朦胧的双眼终于聚焦在手机上,江芷谕好整以暇的靠在玻璃窗边听他色情的呻吟,舟游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江芷谕的房间里勾引电话那边的她,这比她在身边的时候更令他感到羞耻。
江芷谕分明什么都没说,但舟游的耳边却萦绕着那些曾经用来形容他的淫荡词汇,他低吟了一声,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羞耻心。
舟游的整个身体出现在屏幕里,泛红的肌肤藏在半透明薄纱里若影若现,随着大腿的张开,江芷谕看见两颗已经饱满的乳尖上夹着蝴蝶吊坠的乳夹,视线自觉的往下看去,他的下体整个暴露在眼前,色情的蕾丝丁字裤勒在会阴之间,龟头系带被腰间纤长的布料压在腹部,湿润的屄口紧缩在一起,只能看见一根长线落在外面,分不清穴里物件的大小。
一双白净的手从大腿外绕到内侧,指尖泛白,舟游掰开了饥渴的屁眼,那里羞怯的瑟缩了几下:“主主人骚屄想要”
江芷谕眼神深邃,恨不得穿过手机把那个淫荡的洞穴操的再也合不拢。
“真贱。”
舟游呼吸颤了颤,肠道夹了夹体内的假阳,他的确又骚又贱,如果江芷谕知道它有多大,就不止会说他贱了,那是一个珠串形状却异常粗长的玩具,最小的那颗都好比一颗鸽子蛋的大小,它把结肠撑开了一道小口试图挤进去,却因为长度不够只能在入口徘徊,每做一个细微的动作那颗珠子就摩擦着最深处撩拨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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