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卫生间呆了许久，洗了两遍澡，等出来的时候成素双手双脚都是软的。
付长川把她抱上床后，又回卫生间收拾战场了。
成素蜷在被子里还没从欢愉中缓过神来，满脑子都是付长川和她说的那个字，那余韵比性高潮还长。
她在床上打着滚儿，觉得付长川说她是傻瓜都好帅，她真的是魔怔了。
突然，成素僵在了床上了。
她还没和付长川说她辞职的事情。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用啊？
成素瞬间又惶惶然起来。
他会不会又不爱她了啊？
别人对她的爱都是有条件的，比如她的爸妈，只有她让他们有面子，让他们有利可图时，他们才有些爸妈的样子。但是只要她表现得不好，她妈就会冷眼相待。
小的时候她经历过无数次，甚至是练琴练得不好，她妈都会说她没用……
成素咬咬唇，攥紧了被子。
等付长川从卫生间里出来，成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拉着他躺在床铺上，用他的电脑看电影。
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电脑屏幕闪着光，照在两人的脸上。付长川光着上半身半抱着成素，成素趴在他的胸膛上，视线固定在屏幕里。
“还不睡吗？”付长川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专注看电影的成素，明明暗暗的光线里，他看着成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知道她明天还要去琴行上班。但是她一直不肯睡觉，明明困得眼皮开始打架了。
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摇了摇头。
“明天不是要上班吗？”付长川提醒道。
“没关系……”成素咕哝着。
明明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坚持不睡觉。本来两人都要躺下了，她却突然来了兴致非要拉着付长川看电影。
又过了几秒，成素的眼睛渐渐困得撑不住了，在即将要合上的时候，又慌忙睁大了双眼。
付长川心中叹息，伸手合上了电脑。
“你干嘛！还没看完！”成素不满地按着付长川的手。
“好了，睡觉了。”
付长川将电脑往旁边的矮桌一放，抱着成素就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
“我不想睡……”成素还想再挣扎。
“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付长川按住了她，用手脚把她固定在怀里，准备强制让她睡觉了。怎么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幼儿园不想睡午觉的小朋友似的。
“我不要睡……”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那我睡醒了，你还爱我吗？”
黑暗里付长川怔住了。
付长川搂紧了她，保证道：“爱。”
得了保证的成素双手双脚缠上付长川。那她明天再告诉他辞职的事，今天她还想让他再多爱她一会儿。
下一秒，成素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察觉到成素得了自己明天还爱她的保证后秒睡的付长川心里无奈又有一些小酸涩。
是他说的不够多。
次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装着事，成素醒得比平时都早。付长川还在睡，一只手臂沉甸甸地压在成素，半个人都要翻身趴到成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