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天一闪而过的海鸥一般,那次惊鸿一现,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扇窗亮过灯。
沈母在一边絮絮叨叨:“昨天你舅舅跟你说什么说那么久……”
沈甜指尖微微一蜷:“没说什么,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唉,是得好好照顾自己,你再观察几天好,新学校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你不要担心,以你的成绩也肯定跟的上,你二叔他们一家要去国外了……”
沈甜一下抬起了头,“二叔去国外?”
沈母点了点头。
沈甜微微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轻声问:“爸爸去世三年了啊。”
沈母表情也有些沉寂。
“二叔对我们真好。”沈甜垂下睫毛,口气有些娇气的天真,“给我买喜欢的糕饼,还给我安排病房。”
“我真不舍得他们走。”
病房和糕饼是夏总……
沈母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她不自然的起来,“他们一直都待我们很好,不要想了……对了,你舅舅说下午要来接我们。我去打点水。”
沈甜看着母亲走开,又侧眼,看着柜子上,每天都会像礼物一般,精心被人送到的苏斋糕点。
发烧时候的事情,有些模模糊糊,只有朦胧的香气,和温柔的手。
像当年她生病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给她讲故事的爸爸。
风吹过窗台,将她随手放到一边的诗吹开了几页。
【在上帝的嘲讽中;
他举起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