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身心舒畅,拍拍梁宵肩膀,起身给他泡了杯咖啡。
明天开机烧过香,两场戏都是梁宵的。
剧组有这个讲究,如果开门头场戏拍的顺利,之后整部戏都能拍得顺顺当当,要是第一场就NG了,靳导盛怒之下说不定会罚梁宵每天晚上抄十遍台词。
况且明天开机,记者只会多不会少。
制片主任答应了前三天对记者开放探班,有镜头全程跟着,剩下几场能少NG一次是一次。
古装剧台词比现代戏难得多,梁宵嚼着霍总塞过来的核桃仁补脑,对着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台词,已经背了一整天。
段明把咖啡递给他:“歇会儿,松松脑子。”
梁宵放下剧本:“不用。”
段明愕然:“霍总的核桃这么好用吗?”
“不是,歇不歇都一样。”梁宵灌了两口咖啡,摇摇头,“反正也已经不是我的脑子了。”
助理趴在边上刷热搜,闻言呛了一声,低头偷笑出来。
段明有心训训助理这个幸灾乐祸的毛病,自己也没太绷住,尽力控制表情:“……辛苦了。”
段明把助理往后拽了拽,看着往头上顶剧本的梁宵:“这是什么新的背剧本姿势吗?”
“渗透压背书法。”
梁宵怅然:“把书压在头顶上,由于浓度差,知识就会顺浓度梯度,从高浓度的书本扩散进我低浓度的头……”
段明绷不住了,拧了助理一把,在助理脱口而出的惨叫声掩护下乐了半天。
梁宵是真背得一团浆糊彻底转不动,盖着剧本闭了会儿眼睛,长叹一声天要亡我,用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段明帮他拧了条毛巾:“不是都背下来了吗?”
“段哥,你不懂。”梁宵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开机前背剧本,就像考试前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