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能睡好,第二天一早,梁宵按时醒了爬起来,觉得头也跟着隐约有些沉。
“不舒服就别拍了。”
段明陪他到了剧组,皱着眉看他脸色:“靳导又不是不准你请假。”
“要请也要提前几天……”梁宵咳了两声,撑着额头笑笑,“没事,不严重。”
剧组每天的拍摄进度都是有安排的,会预先作出两天甚至三天的准备。道具布景还能等,群演和相关的工作人员都是按天算钱,意外停摆一天,都有不少既定支出要跟着打水漂。
虽说剧组有容错的资金储备,能尽量配合的时候,梁宵还是不想打乱计划。
梁宵按了按额头,拿了个凝胶袋敷着,又忍不住拿出那本日记看了两眼。
段明已经被他显摆过一早上,大致知道前情,扫了一眼:“看到哪儿了?”
梁宵挺知足:“封皮。”
段明:“……”
段明放下手里的日程表,过去往他嘴里塞了支温度计。
梁宵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解释:“看一页少一页。”
梁宵含着温度计,嘟嘟囔囔计划:“一共九十页,三天看一页,可以看两百七十天。”
段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什么都屯的毛病,依然忍不住吐槽:“从前有一只松鼠,捡来的种子不舍得吃,还怕别人发现,全挖坑埋地里藏起来……”
助理听了十来遍这个故事,从手机游戏里抬头,高高兴兴接话:“后来它在一片小花园里饿哭了。”
梁宵:“……”
梁宵跟着两个单身到现在的人说不清楚,抱着日记,摸出块糖塞进了嘴里。
剧组这几天的戏不重,大都是些不得不拍又没什么近景的过渡,对体力要求不高,拍起来倒也不算多难。
梁宵正好赶上了小侯爷病倒在破庙里的情节,半真半假咳嗽了一天,下场时几乎已经有些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