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是――是他家事……”
霍阑看着梁宵抱在怀里的那本日记,轻声:“没看?”
梁宵抬头怔怔看着他,摇摇头。
霍阑压下胸口翻搅着的疼,把人护进怀里,低头轻轻亲了下滚热的额间:“是我的过失。”
他没耽搁,抱着梁宵快步出门,上了车,没回酒店,直接叫司机去了医院。
梁宵被他严严实实护着,烧得有些昏沉了,半阖着眼靠在他颈间。
“他没有出卖你……他不知道。”
霍阑握住梁宵的手,轻轻揉开他攥得发僵的指节,把早熄了屏的手机拿出来放在一旁。
霍阑用力阖了下眼,嗓音哑得厉害:“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当初经历过什么,现在经历过什么,替他做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就只心安理得地在过自己的日子……”
霍阑小心亲梁宵的眼睛,低声:“他对不起你,所以一直都不敢对你说。”
梁宵听不很清楚,也很难把字句连成意思,枕着霍阑的手臂眨了下眼睛,努力朝他笑了笑。
霍阑喉间几乎泛起些腥甜,视线落进梁宵眼底:“梁宵。”
梁宵怔了下,本能跟着凝聚心神,抬了抬头。
“他在这,在抱着你。”
霍阑阖上眼,哑声:“你要怎么罚他。”
梁宵稍稍睁大了眼睛,怔忡看着他,艰难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你在发高烧。”霍阑握住他的手,“不是幻觉,也没有听错。”
霍阑胸口起伏了几次:“我原以为,你会看日记――”
梁宵轻声叫他:“霍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