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导给他讲戏:“即使不得不逃亡,你也没糟践过自己。”
编剧在边上补充:“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
“对。”靳导点头,“没好吃的宁可饿死。”
“……”梁宵咳了一声,点点头:“是。”
“但这次不一样了。”
靳导翻过一页剧本:“你这次必须活着,因为你有活着才能做的事。”
“你不为了龙椅上那个没人性的皇上,也不为人人退缩避让的朝堂。你自幼钟鸣鼎食,受民生供养,战火起时,就该护住生灵百姓。”
靳导说:“你自觉这是你的责任。”
梁宵看了看剧本,点头:“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他比任何人都骄傲,是最纯粹干净的那一个。”
靳导补充:“但当他愿意为了什么摧折骄傲的时候,这份纯粹反而会有最极致的明亮。”
这段剧情是云琅转变的关键。逃亡渴了三天三夜也要摘叶子煮茶喝的小侯爷,倍日并行地豁出命往战场赶,幕天席地餐风饮露,为了能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
梁宵拿准了感觉,找到导演要求的状态,放下剧本:“可以了。”
靳导点了点头,示意各部门准备,打了个手势退回场边。
这些天应导演要求不好好睡觉,加上白天拍戏辛苦,梁宵的状态熬得无可挑剔,感觉一次比一次找得准,没多久就顺利过了一镜。
和年轻演员比起来,梁宵走戏快,过镜率也高,又比中老年的演员扛折腾,各组都愿意跟他搭班子。
经纪人守在场边,站了一阵,就聚过来了几个暂时没拍摄任务的分组导演。
“确实没得挑。”制片主任跟着看监视器,感慨,“这么惨还能这么好看,太难得了。”
“您没看,摄像拍他都比拍别人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