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
梁宵:“我还接了多少楼台烟雨中。”
“那是八十――”霍阑放弃纠正他,按了下额头,“我当时以为……你是不想去。”
霍阑的父母来江南祈福,恰好赶上本家的唯一继承人即将成年。分家有心试探本家对少年霍阑的态度,暗中以他父母的口吻邀了他一起去泡温泉。
他那时鼓起勇气邀请过小梁宵,看着小梁宵一身萧索地在阳台吟诗,也就没敢再多说。
梁宵没心思追究那时候的具体情形,皱着眉追问:“你见到你爸妈了吗?”
霍阑摇摇头。
他那时候分化受阻高烧不退,身体原本就不好,被引着在温泉里等了没多久,就撑不住昏沉着没了意识。
分家生怕让先生夫人看见,匆忙将他带走,再醒来,霍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梁宵越听心里越沉,皱紧眉:“你就在医院躺了三天?”
霍阑静了半晌,低头亲了下他的唇畔。
梁宵当时还以为少年霍阑是出去潇洒玩了三天,没想到机缘巧合故地重游,意外弄清了当时的情形,胸口火气压不住地往上冒:“怎么能这样?!那些分家――”
“已经裁撤了。”霍阑说。
“……”梁宵一腔火气硬生生卡住:“再裁一遍!”
霍阑看着他怒气冲冲挥斥方遒,眸底微暖,跟着点了点头:“好。”
霍阑原以为梁宵知道栖石寺的事,才意识到两人只怕又出了岔,替他揉搓湿漉漉的短发,细细按摩着穴位:“你去时……如果看到长生牌位,替我上一炷香。”
梁宵怔了半晌,心口跟着狠狠一酸,没说话,点了点头。
霍阑又亲了亲他,静了半晌,低声:“今晚――”
梁宵哪舍得再保持距离:“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