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太饿,硬想也不很想得出来,歇了口气,等着黑雾散尽:“都行……你吃饭了吗?”
霍阑隔一阵就会测梁宵的额温,到现在依然没能退热,轻攥了下被熨得微烫的掌心,摇了下头。
梁宵心念一动,忍不住:“那――”
“不行。”霍阑端过水杯,在他唇边碰了下,“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跟着我吃。”
梁宵不满意,低头叼着杯沿给他吹了一串泡泡。
霍阑:“……”
霍阑扶着他,轻声妥协:“我跟你吃。”
梁宵高高兴兴摸手机:“吃披萨吗?地瓜的――”
“不行。”霍阑把水杯放回去,换了杯温热的,按着经纪人教的加了些蜂蜜仔细搅开,“我陪你喝粥。”
梁宵看着霍阑手里的水杯,还想再吹一次,霍阑已经低头含了一口,揽着他小心度过去。
梁宵:“……”
他们霍总在说开往事之后,仿佛自动打开了某个开关。
梁宵红通通张嘴,被他揽着喂了几口蜂蜜水,晕晕乎乎被哄好了:“粥,粥也行。”
霍阑耳廓也隐约发烫,放下水杯,仔细替他拭净了唇角的一点水迹,起身去叫了管家。
粥早熬了好几种,还熬了梨汤,都在酒店后厨拿砂锅炖着,就等着醒来的梁先生点。
管家听说梁宵醒了,也格外高兴,亲自过来细细问了他还有没有不舒服,欣慰得不行:“您精神好就好了……”
“本来也没事。”梁宵心神还在刚才那几口蜂蜜水上,整个人精神都好得有点过了头,咳了一声笑笑:“就是个小感冒,我一感冒就容易发烧。”
“那也不能烧得太厉害。”管家心有余悸,低声关切他,“霍总昨晚抱着您都只能下雾了。”
梁宵被霍阑身边人对他们霍总的评判标准惊了,仔细想了想,竟然觉得颇有道理:“……那确实。”
梁宵仔细想了半天霍阑抱着他下雾的画面,实在忍不住,思维发散:“以后屋里太干燥的时候,我是不是能这么跟霍总合作……”
管家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样太费您了。”
“……”梁宵被他说服了,点点头,拿过了品类丰富的粥单。
梁宵一直不喜欢喝粥,倒没什么特殊原因,单纯就是不合胃口,从小就实在没多少兴趣,宁肯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偏偏人们对养病喝粥这件事似乎还有不小的执念。
当初养病那半年,梁宵几乎已经喝粥喝到怀疑人生,被粥单上生动形象且诱人的图文描述并茂地诱惑了半天,依然没能下定决心。
管家守了半天,试着问他:“您挑好了吗?”
梁宵深吸口气,点了下头,正信心满满地试图指挥后厨把七八种口味的粥混到一起,忽然想起件事:“霍总多久没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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