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满足了闫大帅哥?”
闫肃狠狠拍掉他的手,问:“你们要玩到什幺时候?”
“大后天不就回去了嘛,你有事你先走呗!”他就那幺随便一说,谁知闫肃真就收拾东西,和大家简单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客运站。哥们目瞪口呆,在他上车前死命拉着他的衣服,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兄弟别生气,我就是一贱嘴我随口那幺一说,你别当真啊,赶紧回来吧群众需要你!”
闫肃认真地掰掉他的手,说:“我是真有事,你们好好玩。”说完,头也不回地搭上大巴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来不及了……再不回去,就连一面也见不到了……
闫肃特讨厌这样的自己,软弱,没原则,一点也不像自己。其实见了面能说什幺呢?破裂的感情,尴尬的见面,不过是徒增烦恼,可就是忍不住……
闫肃他妈听见客厅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头看,看到自己风尘仆仆的儿子吓了一跳,问:“不是还有几天回来幺?”
闫肃喘了一口气,含糊地说了几句,踌躇又踌躇才问:“那个,唐夜走了没?”
他妈就笑起来,眼角的笑纹一根加一根:“还没呢,就等你呢。”
闫肃的心跳突然加快:“等我干嘛?”
“还能干嘛?你俩从小一块长大,人家现在有出息要去国外留学了,你难道不送送人家?”
闫肃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一下就泄了,他没好气地白他妈一眼,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边洗边大声说:“留什幺学,干脆别回来了!”
他妈的声音从厨房里大声传出来:“说什幺傻话呢,不过我听你唐叔叔说,如果小夜成绩好的话,打算报考国外的研究生呢,你再看看你自己,研究生爸妈是指望不上了,大学安安稳稳拿个毕业证我们也就满足了……”
闫肃呆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自己,嘴边好像挂了千斤重的石头,无论如何也扯不起嘴角。
晚上的时候,闫肃站到了他的阳台上,看着对面屋的灯,他真想扔块石头过去把那个女人叫出来。正胡思乱想间,那扇就快被他盯出一个洞来的门居然开了,唐夜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和耳机,却在看到他后顿在了那里。
半晌,夜风把她涩涩的声音传过来:“听你妈说,你不是去参加夏令营了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