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_种田文作者:长亭古道
20-24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第20章太祖宝藏
萧若听得毛骨悚然,走到森森的秘道口,探头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是一道窄窄的甬道,看不到尽头,宽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甬道上方岩石上每隔四丈距离,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青蒙蒙的光华,微弱的昏光难以及远,使整条甬道呈迷迷濛濛的混沌之色,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幽悚。
陆菲菲消失得无影无踪。
roushuwu.net
萧若迟疑一下,暗暗咬牙,人家小姑娘都敢进去,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连娘们都不如终是启足踏入了甬道,缓缓向前走去。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轻轻呼唤着,始终不闻应答之声,整个地底听不到任何响动。异样的死寂,没有一丝儿声响,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轻轻的脚步之声。
左右石壁及地面异常平整,显然经过人工琢细磨,他念及此处本是在皇帝寝的地下,想必是本朝某位皇帝所造的秘道,他心头惊怖之情顿时大减。可是,先行入nei的陆菲菲又为什么发出那样一声惊叫她此刻又在哪儿
行不数十丈,萧若进入一座森森的石厅。但见一片灰暗的色调中黑雾迷漫,寒意逼人,这石厅空间开阔,四壁平整如削,石厅正面又是两条甬道呈现在面前。
萧若一时也不知陆菲菲进了哪条甬道,游目打量这个小小的石厅,见左侧靠墙壁处有一个石砌小台子,上面似乎供奉着神龛之类的物什。
萧若缓步走上前去,借着夜明珠昏微的光芒一瞧,神龛nei放置的却原来是一块祖宗牌位,牌位正面书着本朝开国之君太祖皇帝的名讳。
萧若对本朝太祖皇帝的牌位一点也不陌生,在太庙和皇陵中祭拜列祖列宗时,都曾见到过,他当皇帝这段时间,也没少听人提及太祖皇帝,对这位一百多年前一手开创华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满了仰慕与敬意。太祖皇帝虽不是自己的祖先,但拜祭起他来,并不勉强。
萧若晃眼间瞥见墙壁上刻有一行小字,凝目瞧去,那是一行朱笔写的古篆体字:“到得此间者,当是吾后世子孙,见吾牌位应即刻大礼叩拜”
萧若心神微震,他在皇中见过好些太祖皇帝留下的墨宝,从笔迹立时认出这句话正是太祖皇帝亲笔所写。他不由有些好笑,心道:“你怎么知道来此的,就一定是你后世子孙是了,是了,地底秘室入口处正在皇帝龙榻之下,看来能到这里的,还真是只有太祖皇帝的后世子孙。不过自己却是个例外,这就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太祖皇帝所能料到的了。”
萧若分别在太庙与皇陵跪拜过太祖皇帝的灵位,心想拜他一拜也无妨,毕竟自己继承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更何况死者为大,中国人历来就有礼敬死人的传统。
他便在神龛前放置的一个蒲团上面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太祖爷在上,小子萧若虽不是您的后世子孙,但既然我因缘际会坐上皇位,也就会担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小子斗胆跟您说一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君王无道,英雄正可取而代之。您那后人姬煌小子不肖,江山社稷行将分崩离析,一家失其鹿,与其群雄共逐之,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何如由小子我顺顺当当接手至少我不会毁姬家宗祀,屠戮姬姓皇族小子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便会把自己当成姬家的人,以您以及姬姓天家列祖列宗为亲人。愿太祖爷在天有灵,保佑中华,保佑天下黎民苍生,保佑小子我中兴本朝,重现汉唐之盛世”
他在心头念完这番话,深深拜了三拜。拜完三拜,正欲起身之时,猛见蒲团边缘处灰布上绣有一行绳头小字,若非跪在蒲团上深深叩拜,决计难以发现。
他凝目瞧去,上面绣的字是:“妙极,你果然是吾后人厅前正面两条通道皆是死路,通道中遍布歹毒机关,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专为置敌人于地死之用。真正的出路在吾神龛后壁间,按动吾牌位后的机关即可开启”
萧若只看得手足冰凉,太祖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后世子孙都要算计,假若某个后世皇帝来此看到了他的牌位,却一时没有大礼叩拜,稀里糊涂走进两条通道之一,岂不是死在他祖先手里萧若接着看下去,后面果然道:“若有不肖后人见吾牌位而不拜,其不孝若此,不死何为”行事狠辣决绝,对待后代子孙也绝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果然是一代枭雄本色。
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不已,要不是自己差阳错窃取了华朝江山,拾了个天大的便宜,对华朝开国皇帝既是感激、又是仰慕,在太庙与皇陵祭拜过天家列祖列宗后,潜意识里已把自己当成历代皇帝的继承人,见到太祖皇帝牌位及留给后世子孙的话,出于礼敬先人之心,便很自然依言叩拜。否则,一旦走进两条通道中的任何一条,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而陆菲菲先一步到此,决计不可能对太祖皇帝灵牌下拜,当然也就看不到蒲团边缘绣的小字,闯进两条死路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他一开始听见她的惨叫之声,当是她在秘道里中了暗算所发。
萧若走近厅前黑洞洞的两条甬道,冲里面叫唤了陆菲菲几声,始终不闻任何回音,里面一片死寂,连呻吟声也没有,仿佛陆菲菲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若既已明确知道两条都是死路,自然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他走回神龛前,依着太祖留下的话,伸手在太祖皇帝牌位后索了一阵,果然到一小块圆石状的机关,他缓缓扭动处,就听一阵机括窟窟声响,贴壁摆放的神龛及下面支座缓缓旋转起来,最后侧向打横停住,现出后面黑咕隆咚的一条暗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神龛转过之后,背面有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萧若便伸手取过,盒子上太祖爷亲笔字迹写着:“后世子孙阅后放于原处。”
他抽开盒盖,只见里面有一张地图,及一幅锦帛绢书,他瞄了瞄地图,见上面勾勒繁复,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摊开绢书,凝视着阅读起来,上面仍旧是太祖皇帝亲笔手迹。
“天道循环,盛衰更替。吾近耄耋之年后,自知阳寿无多,所言所行,无不为后世子孙计,无不为江山永固计。吾派人于深山世外访得鬼谷一脉传人,以重金换得鬼谷奇人为我朝推算命数造化,得知我朝享国绵长,福泽无穷,惟两个甲子之后有一劫难,大难之中却隐含再生之机”
萧若看到这里,心下默默计算,华朝自开国到如今,是一个半世纪,太祖皇帝在位三十多年,他写下此书时应为他在世的最后几年,这么算下来,两个甲子之后,恰好是现今这几年,难道说预言中的劫难就是指自己窃取他后代的江山萧若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凛,继续看下去。
下面叙述的便是太祖爷想方设法化解两个甲子之后的这场劫难,他以为此劫难必是亡国之祸,是以秘密修建了这条直通城外的地下秘道,以供敌人攻破京城时该代皇帝逃命之用,正是在这种思路下,他特地修了两条机关密布的死路,以便将追兵一网打尽。
太祖爷想到既然京城都叫强大的敌人攻破,那时必定大势已去,为了给后代留下足够的复国资本,便有了个近乎疯狂的举动把当时国库中三分之二的钱财秘密运出京城,运到庐山中一处隐秘山谷埋藏起来,后世逃亡皇帝便能依地图所指,跑到江南庐山,起出那笔难以想像的巨大财富,以招兵买马,攻灭叛军或外敌,重新杀回京城,光复华朝。
盛世之时国富兵强,皇帝本就不缺钱,藏起国库中大半钱财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而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笔巨财就能发挥决定的作用。太祖爷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后来又杀了不少人,对独揽大权三十多年的太祖爷来说,想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自然不是件难事。以后这个秘密代代相传,每代皇帝临终前,便把寝地下逃生秘道的事告诉下一代皇帝,是以,世上始终只有一人知晓这个大秘密。
萧若看完绢书,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般看来,预言中的劫难应该已然应验在自己身上,大难中的再生之机理应也是指自己,那就用不着客气什么,那笔太祖爷留下的宝藏归自己了,正好用以度过眼前的财政危机。
他老实不客气把地图小心翼翼收叠好,放入怀中,心想什么时候找机会下江南巡视一趟,顺便起出太祖遗宝,当这笔巨财重入国库之日,也就是我大展宏图之时他拍拍口,豪气顿生。
萧若进入神龛后的甬道,走了一小段路,最后见这条甬道笔直的通向南方,应是直达城外的方向。便又回转石厅。
他重入石厅之际,猛见正中央立着个黑影,不言不动。他一人在这森森的地底秘道里,难免心头发怵,喝道:“什么人”
却见黑影身躯晃了一晃,然后直挺挺摔倒在地下,发出“哎哟”一声呼疼,声音细嫩而娇脆。
萧若听出正是那小妖女陆菲菲的声音,忙走上前去,俯身蹲下去扶着她,道:“喂,菲儿,你怎么样”
陆菲菲一身衣裳多处破裂,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破裂处的血痕并不多,她薄薄面纱下双唇明显发黑,此刻一对剪水双眸黯淡无光,断断续续道:“好好厉害人家在秘道中躲过了无数心设计的机关暗算,但却躲不了空气间散布的剧毒”
萧若让她螓首靠在自己膝盖上,暗忖太祖爷说“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而她却硬是活着出来了虽然也落得半死,这少女小小年纪,武艺当真深不可测。
“水,水,我要喝水”她浑身瘫软在地上,声声叫唤着要喝水。
“喝水容易,朕带你去喝。”他说着扶她坐起身来,见她此时全无防备之能,心头一动,便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伸手向她的面纱摘去
她猛地神志一清,像是突然生出些力气,螓首一偏,闪了开去,挣扎着把他推开,瞪目怒道:“你、你干什么你要是敢揭我面纱,我一定会杀了你”
萧若哈哈干笑一声,道:“要不拉下你的面纱,朕如何喂你喝水”
“不劳你喂,人家自己可可以”她浑身娇慵无力,两手撑着地上,爬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蓦地手一软,又软倒在地。
萧若看着好笑,笑道:“你要是自己也能走,那就随朕来。”说完,站起身,有意要她求自己。
不料陆菲菲极是硬气,自己虽无力自行爬起,却绝不开口求他。
萧若微微摇了摇头,“罢,罢,罢你都成这德了,偏生还要逞强。”只得弯下腰,两只雄健的臂膀伸出,把她打横抱起,便快步向龙榻下的入口处走去。
陆菲菲被他搂在怀里,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又羞又急,在他怀抱中奋力扭动挣扎,“不要你你、你放人家下来”她羞臊得连雪白的脖子都泛出片片绯红,灿若朝霞。
萧若双臂发力,紧紧抱住她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心头一乐,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后有多少美女想让朕拥抱吗朕抱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乖乖的,朕带你上去喝水,让太医们给你看病治毒,你只管放心好了,皇里什么珍奇药物都有的。”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第21章雨夜破庙藏春色
陆菲菲还想挣扎,可是早已力不从心,见他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也就乖乖不动了。
萧若抱着她回到龙榻下的小石室,顺石阶爬上顶端,放下陆菲菲,举手推了推顶部,发现上面密闭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运足nei力推去,也全然不管用。看来此机关设计巧,难以凭蛮力强行打开。
萧若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帝,假如姬煌在此,他当年继位时得先帝爷亲口告知地底逃生秘道的事,无论从上面或下面开启秘道的机关都知晓,而萧若这个外来人,自然无从得知这件隐秘。当下,只得两手四处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一面问道:“喂,菲儿,你可知道机关在哪儿”
陆菲菲艰难的睁开美眸,望了望眼前情形,有气无力道:“对于此事,空海本身就所知有限,师尊以本教秘术搜魂大法探出他一些记忆中的秘密后,他便顶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只知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地下秘室中,而开启机关在龙榻上,其余的一无所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完她失神中说出来的话,心头一动,暗道:“看来空海并不是被他们杀掉灭口,而是他自行毙命,哼”
萧若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甚而试着朝上面大喊了几声,但也听闻不到任何回音,看来机关设计巧妙,隔绝了地上与地下的一切,除了开动机关之外,别无他途。
“水水,水”陆菲菲在地上难耐的扭动,神志似乎已趋于模糊,一声声呼唤,声声断人肠。
萧若当机立断,毅然下了个决定,不再耽搁,俯身抱起她,便向石厅冲去,大声道:“你忍一忍,我们去另一个出口。”
从这里到城外出口,可有一段不近的路要走,萧若便要改抱为背,把她动人的娇躯背在背上。
经这一折腾,陆菲菲神志又清醒了过来,见他竟要背着自己,霎时间羞忿交加,挣扎着要下来,急声道:“你你、你不要我我”平日七窍玲珑的她,如今已是语无伦次。
“小丫头,别那么别扭朕眼下事急从权,这也是为救你的命呢”萧若二话不说,转过身把她背在背上。她那浮凸有致令人喷血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背部,虽有绸缎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柔滑细腻。腹玉峰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自己,尤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峰,感触之佳妙,简直销魂蚀骨。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陆菲菲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羞得几欲晕厥,偏生又无法抗拒,发出“嘤咛”一声娇羞万状的轻哼,俏脸布满红云,娇躯都轻微颤抖。
飞奔途中,少男少女肌肤颠簸摩擦,孤男寡女极易磨出火花来,陆菲菲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彻底瘫在了他背上。
萧若两臂反抱着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软美腿,只觉她娇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感弹,两团软绵绵、柔腻腻之物紧紧挤在自己背上,撩拨得他心儿“噗通噗通”乱跳,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那一双峰峦起伏的饱满巨物
他意乱情迷之际回首望去,却见背上玉人双眸紧闭,额头不住渗出汗珠,面纱下隐隐可见双唇干得欲要开裂,她气息急促,似乎在忍受体nei极大的苦楚。他暗自心惊,方记起眼下可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绮念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背负陆菲菲沿秘道一直向南方飞奔而去,他现下nei功不凡,气脉悠长,真气流转循环,无不如意,全速飞奔起来,只觉身轻如燕,足底生风,虽背负着一人,仍然势如奔马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估着已在地底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京城虽大,此刻恐怕也早出了京城范围。
过不多时,地底甬道徒然上升,他一路飞奔上去,转过最高点,但见下方甬道尽头处出现一潭清水,水波缓缓流动,好似与外界相通。
萧若看着心头一喜,情知这条地底秘道设计巧夺天工,出口处竟在水中,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不虞城外乡民无意中发现秘道出口。他当下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抱着陆菲菲跳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一头栽入了冷冽的潭水之中。
他一手抱紧陆菲菲,下潜不过两尺余,转过面前水中的低墙障碍,感觉到水流加急,便手脚并用,向上浮去。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两人浮上水面,只见夜风拂面,空气清新,夜空中飘着细雨,四周开阔,岸边山花烂漫,敢情已身处京城南边荒郊一处水潭之中。
萧若心大畅,仰天一阵纵声长啸,啸声激越如龙吟,直冲九霄。
他笑道:“菲儿,我们出来了。我们只怕是底秘道建成后,百多年来第一个从秘道里出来的人”
陆菲菲埋首于水中,大口大口贪婪地喝着潭水,喝了一阵,神头略振,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见皇帝傻愣愣盯着自己脸上看,她一怔之际,猛地反应过来,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
原来,她蒙面的薄薄面纱被水一打湿,便变得透明,而且紧紧贴在脸上,简直跟没有相差不大。萧若望着她,一时看得愣住了。
只见她五官致得妙到毫颠,生的如同大画师心描绘在丝帛上的凌波仙子一样,皓齿星眸,肤雪如玉,雪白的琼鼻高挺,再加上嫣红诱人的小嘴,真个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虽然眼下神不济,却另有一种病恹恹的楚楚之姿,让人一见就有种把她拥入怀里恣意怜爱的冲动。
萧若愣愣望着她,只觉这小姑娘绝美之中包含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气息,分外诱人,叫人移不开目光。
陆菲菲举着湿漉漉的袖子挡在面前,气急败坏叫道:“你你你竟敢看我要杀了你”
萧若最是乖觉,耸了耸肩,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急什么急你的面纱不还在脸上朕又没揭你的面纱嘿嘿”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说到后来,他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开来。
陆菲菲恶狠狠盯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羞忿道:“找处地方,我要运功逼毒。”
萧若呵呵暗自一笑,女人真是奇怪。便带着她游到岸边,爬上岸来。
春夏之交,雨水频多,此刻,天地晦暗,夜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甫一离开水面上岸,夜风挟着冷雨一刮,顿感寒风刺骨,萧若还不觉得如何,中毒之后虚弱不堪的陆菲菲冷得娇躯直打哆嗦。
萧若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东边山坡下好似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打横抱起陆菲菲,提气纵身,望小庙方向驰去。
到得近前,见是座半毁半立的破庙,垝垣圮壁,朽木斑驳,显已弃置多时,人迹罕至。萧若冲上前,抬脚踢开庙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破庙nei甚是衰陋,满地腐木残砖,台上供着几尊不知名破落神像,缺胳膊少腿,蛛丝萦绕房梁,堂中堆了一座一人多高的谷垛子,想是附近乡农利用无人破庙堆放稻草。
萧若转身关上腐朽不堪的庙门,在大堂里拣了些稻草废木,生起一堆篝火来,便脱下洗衣服来烤。晃眼瞥见陆菲菲抱膝蜷缩着坐在火堆旁,面色发白,冻得直打寒战。
萧若一见,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促狭笑道:“我说大小姐,你敢情第一天出门哪你这样子烤火非冷病不可,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下”
陆菲菲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神色间羞赧不堪,贝齿紧咬,愣是一声也不吭。
萧若看着好笑,正要随口调笑,逗她几句玩玩,猛见她面上泛出一丝黑气,他心头一凛,暗道:“喛呀不好我忘了她身中剧毒来着,要是耽误了她运功逼毒,因而香消玉殒,那就罪过了。”收起调笑之心,说道:“得,朕今儿也做一回正人君子便了。”
萧若自个儿走到大堂另一边,搬来些稻草堆放在两人中间,用以隔挡视线,免得她羞得不敢脱,一面道:“你自己脱下衣服烤烤,好生运功逼毒,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朕绝不会偷瞧你一眼哼哼,君无戏言”
他在自己这边也生起堆篝火,把浑身湿衣脱下,拿树枝支成架子烘烤,舒舒服服躺在稻草堆里。过了一会儿,草堆背后也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之声,他不禁怦然心动,一想到不远处美人脱衣的旖旎春光,几乎忍不住要爬上草堆偷看,总算记得自己亲口答应过人家不偷瞧的,自己如今贵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将出去便不能反悔,只得强自忍住了。
他在这边听得始终心痒难搔,遂嘻笑道:“你道朕好稀罕看你么哼哼,也就是你呀,别别扭扭的真不识抬举,要是换了随便一个后美女,朕如看她脱衣服她只怕还要谢朕圣恩哩就说那乾元殿的韩妃好了,你看见她那幽怨的神情没有,恨不得朕今晚就临幸了她。嘿嘿,等过段日子,天气热时,朕哪天在后开一场无遮大会,那场面得得,朕不说了,再说伤你自尊,嘻嘻”
草堆另一边,陆菲菲一面脱衣,一面紧张万分警戒着,见他虽然贫嘴贫舌,但却真的没有偷窥之举,芳心顿时放松不少。一室俱静,她听着自己脱衣服之声,想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也一定听到了,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雨夜,荒郊破庙。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背对草堆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只闻火堆中“哔哔叭叭”之声,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陆菲菲忽然幽幽道:“知道人家为什么绝不让你揭人家面纱吗”
这话萧若听入耳中,觉得语气与她平日不大一样,随口笑道:“要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给朕啊”
陆菲菲默默摇了摇头,虽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才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因为人家是我教圣女。”
“那又如何”萧若奇道。
陆菲菲凄清一笑,“我自小在祭坛上向我教明神起过毒誓,今生今世只侍奉明神,绝不让世间任何男子看到我的真面目,也不能跟任何男子亲近。也正是为此,虽然我只是师尊四个徒弟之一,但我的地位在教中却仅仅次于师尊。”
萧若心说好家伙,那不有点像西方的修女么
陆菲菲轻叹一声,就此闭口不言,盘膝静坐,专心运功逼毒。
不多时,庙外远处传来一声马嘶,跟着马蹄声急骤如雷,飞速朝小庙这边而来。
“不好,有人来了”萧若一惊跳起,来不及扑灭篝火,便提起天子佩剑,飞身跃过草堆,一把抱住身上只有一袭红肚兜的陆菲菲,“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先躲一躲为上”
萧若自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两人这般近乎赤裸的相拥,肌肤直接接触,刺激非同小可。陆菲菲羞忿欲绝,脑中“嗡”的一声,竟自晕厥过去。
萧若先把陆菲菲抱进干松的枯草堆中藏好,自己过去将两人脱下的衣物拿来,然后便也钻了进去,紧紧搂住这活活羞晕过去的美人儿。柳下惠坐怀不乱,彼此也都还穿着衣服,这时两人半裸相拥,只怕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忍受得住。
萧若只觉怀中美人儿娇躯柔若无骨,浮凸玲珑而又弹惊人,肌肤细腻如同凝脂美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处子清香直往鼻孔里钻,他欲火泛滥成灾,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猛地一低头处,含住了她嫣红好似花瓣一样的樱唇,两只魔手上下游走,恣意探索玉人胴体的秘密在此时此刻,很有那么种人后偷情的病态快感。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第22章蒙面煞星
陆菲菲给他轻薄得醒了过来,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吟,便软倒在他火热的怀抱里,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庙外夜雨淅淅沥沥之中,马蹄声在庙前停住,几人骂骂咧咧下马,猛听“砰”的一声巨响,早已腐朽的庙门给一脚踢脱门框,挟着一股劲风飞入堂中,砰然坠地。
门外头几个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犷的声音笑道:“他,这门真不经踢,一脚就踢飞了哈哈,哈哈”
身旁一人笑道:“不是这门不经踢,而是我们大哥这一记震山腿劲力十足,便是换了一扇新门在此,也得叫一脚踢飞,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进来,一人骂骂咧咧道:“干他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贼鸟天”
萧若从干松的枯草堆间隙中探眼望去,只见一行人大大咧咧闯进破庙来,共有五人,俱是一色青布短褂,劲装结束,他们五人身材魁梧,面目间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五个亲兄弟。
五兄弟见堂中生有两堆篝火,必定有人在里面,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庙nei。
萧若清楚他们一行人是在远处看见庙nei火光,才被吸引过来,即使自己扑灭了篝火,他们也一准儿会搜寻庙nei,灭不灭火都没有区别。他心下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现在两人的衣服还半干半湿,这样子给别人看见,可糟糕至极了,尤其陆菲菲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于她名节大大有损伤。
萧若一念及此,便拿起半干的衣裳,披在怀中陆菲菲的身后。
五兄弟中一人立时发现了草堆中的动静,冲上前拨开一些枯草,看见一男一女在草堆中抱在一起,这人一怔,扑哧坏笑道:“大哥快来,原来是一对少男少女在这里苟合”
萧若回首怒道:“什么苟合她是我家娘子”手悄悄搭上草中宝剑的剑柄。
这人的视线越过萧若,瞟见陆菲菲肩头雪白细嫩的一片肌肤,心头登时起了歹念,狞笑道:“看看你家娘子长什么样”说着,便伸长手过去,欲拉她身上披的衣裳
猛听得呛啷一声龙吟,眼前剑光乱闪,这人大骇,所幸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应变神速,慌不迭缩手抽身倒退。只觉森森寒光在身前一转而回,草中少年手执宝剑冲他怒目而视。要是晚得分毫,自己一条手臂怕不要给当场削掉。
五兄弟齐齐大惊,几人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满脸虬髯的老大一挥手制止住,喝道:“不可鲁莽此处已近京城,天子脚下不可惹事生非,以免引起官府注意”他江湖经验老到,一见草中少年出手的凌厉剑光,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彼此无怨无仇,不如息事宁人的好。
四个弟弟忿忿收起兵刃,老大又转向萧若抱拳为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谅,我们兄弟五人无意相扰,尚祈恕宥则个。外面风大雨大,荒郊野林别无他处可去,我们进庙来避避雨,顺便歇息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萧若脸色稍缓,吭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拥住陆菲菲,不再理会他们。
老大干笑一声,招呼弟弟们在另一旁围圈坐下,离他们远远的,彼此相安无事。
萧若紧紧搂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玉人,品味着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别理那些个俗物,有哥哥我在呢你好点没有快继续运功逼毒。”
陆菲菲脸上兀自固执的戴着面纱,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这时代讲究男女大防,授受不亲,武林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但这般跟一个男子半裸相拥,肌肤紧贴,让她简直无地自容,哪敢抬头见人。
那边五兄弟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酒,在篝火上烫热了,一人灌了几口,身上寒意尽去,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人大声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兄弟大老远跑到京城干啥子来别光是为了喝这西北风吧”
老大还未答话,一人接过话茬,笑道:“二哥就是急,你没看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往京城来吗依我看啊,京城一定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此来没准还能发笔小财,哈哈”
另一人笑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在路上留意了下传言,好像是说皇上大破契丹人之后,有意励图治,所以想招集武林人士为国効力”
萧若听着暗暗摇头,心说通通是一派胡言,武林人无论黑白两道大多桀骜不驯,目无君上,从古至今一贯喜欢与官府对着干,所谓侠以武犯禁,自己才不会好好的去借助武林人之力,那支民间力量可不是轻易驾御得了的。
破庙无门,一阵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五兄弟中便站起来一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木门,走到庙门口,正想把庙门重新装回门框上,也好挡挡冷风。
忽觉一股彻骨风穿堂而过,篝火火苗一阵明暗晃抖,堂nei重明之后,猛见一个黑衣人赫然站在堂中,犹如鬼魅,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五兄弟骇然失色,一齐挺身跃起,呛啷啷一阵镔铁声响,拔出兵刃对着这人,老大沉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在五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开言道:“敢问,你们可是人称江左五虎的何氏兄弟”
“是又如何”何老大说道,这么答话便已是默认了。
黑衣蒙面人抱拳一礼,目光转柔,似乎在黑布套下微微笑了一声,道:“我家主人招贤纳能,急求天下英才,意欲邀请江左五虎共谋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何氏五兄弟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仍旧不放松警惕,何老大道:“你家主人却是何方神圣”
黑衣蒙面人不答,自囊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物事掷给何老大,笑道:“我家主人久仰江左五虎的英名,这是我家主人给诸位的见面礼,些许心意,敬请笑纳。”
何老大两手接着,解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黄白之光耀眼,却是满满一包金条银锭。江左五虎只是江湖三流人物,寻常手头紧时也偶尔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还从未见过出手恁般阔绰的主儿,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纷纷收起兵器,何老大笑道:“贵老爷当真是太客气了,叫我们兄弟五个如何敢当敢问他老人家是谁,要是不嫌弃,我们五兄弟愿意为他老人家效力。”四个弟弟也在一旁点头。
黑衣蒙面人矜持一笑,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有任务时,我会通知你们,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何氏五兄弟一阵犹豫,他们久历江湖,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妥,但最终经不住钱财诱惑,正欲出声答应的当儿
忽听枯草堆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五人当心呀,此人藏头露尾,他的主人更见不得光,一点诚意也没有。小心利用完你们之后,杀你们灭口”
何氏五兄弟面色为之一变,金银虽可爱,可要没命享用那就万万不值了。何老大冲黑衣人道:“这位朋友见谅,你家主人若真是有诚意招揽咱兄弟,就该说清楚他是何人,再安排我们与他见上一见,否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糊弄的。”
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此事碍难从命。”语气间绝无转圜的余地。
何氏五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何老大断然一扬手,将金银小包裹扔了回去,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也犯不着为素不相识之人卖命。这包金银我们兄弟无福消受,但请收回,朋友你也请便。”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冷的笑声,冷冷道:“我家主人有个规矩:对于愿意投效的,自会礼敬有加,银财方面绝不吝惜;但对方要是不识抬举,为了我家主人招揽江湖亡命的秘密不至于外泄,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何氏兄弟五人怒极反笑,欺对方只有一人,并不将对方的狂言放在眼里,各持兵器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狞笑道:“这贼厮敢惹我们兄弟,敢情活得腻味了”
“十招”黑衣蒙面人忽道,伫立原地动也不动,全然不把周围寒光闪闪的利刃当一回事。
“你说什么”何氏五兄弟怒喝道。
黑衣蒙面人冷凌凌的目光如电如剑、如火如炬,环视周围五人,一股冷厉的煞气隔空传来,他的目光扫到谁身上,那人便不由自主心底里泛出寒意,他厉声道:“对付你们五个,每人两招,总共不出十招”